第395章 送禮傳說
風呈驚雲明白了老祖的內心的想法,這輩子恐怕是無法超越這位唐公子的,他也是死了報仇的心思,既然不能招惹,那就臣服,這是作為修士明哲保身之道。
雖然風呈家的老二風呈驚濤,死在了與長魚世家的衝突之中,但這又有什麼辦法呢,形勢比人強。這也是修鍊世家的生存之道。
因此風呈驚雲驟然在葵水島見了唐缺和長魚哀,自然恭敬的向前打招呼,行晚輩之禮。特別是對唐缺說不出的恭敬,完全看不出風呈家與長魚家曾經有過的衝突和不快。
唐缺淡淡的道:「你是風呈家的家主?」
風呈驚雲道:「正是,讓公子見笑了。風呈家有得罪公子的地方,還請公子見諒。」
唐缺笑笑道:「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何必一直糾纏於此。」說著就向風呈驚雲擺了擺手,與長魚哀找了一處空閑的桌案之旁坐下。
風呈驚雲等著唐缺與長魚哀離去,一直恭敬的站著。
長魚哀看著風呈驚雲,暗暗嘆了口氣心道:「風呈驚雲,可比烈兒強。」
當然唐缺略略的坐在長魚哀的下首,突出長魚哀的地位,隱藏自身。卻暗暗的打量在大殿之中的眾多修士。
風呈驚雲等唐缺和長魚哀坐定后,也在大殿之中找了一處較為偏僻角落的一張桌案坐了下來,他並沒有與其他修士過多的交流,而是安靜而低調的等待著牛老魔的納妾大典開始。
唐缺見這牛老魔大殿之中的排場挺大,附近海域的這麼多結丹老怪居然心甘情願的在此等候,看來這牛老魔很不簡單。
大殿之中,陸續的有修士進來。這些修士大多是結丹老怪。甚至有結丹中期的老怪。這些結丹老怪要麼是與牛老魔有淵源交好的修士,要麼是附近海域不敢得罪牛老魔的修士。
這些結丹老怪難得聚在一起,相識的老怪靠近而坐,悄悄的談論一些事情。當然主要的都是牛老魔納妾和備的賀禮之上。
唐缺不禁好奇的問長魚哀道:「為什麼來參加大典的修士,對這賀禮都這般重視呢?這牛老魔雖然是結丹後期的修士,但照理你們也是結丹的同輩,禮到就好了,怎麼感覺每個人都煞有介事的模樣。」
長魚哀嘆了一口氣,悄悄的給唐缺傳音道:「公子有所不知,葵水島的牛老魔極愛面子,又很貪婪。若是參與大典的修士送的賀禮太輕,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唐缺皺了皺眉頭,輕笑一聲道:「送禮,也能送出大事?」
長魚哀苦著臉,點點頭道:「沒錯,送禮也能送出大事。多年前,有一次牛老魔辦喜事,咳,應該是牛老魔納四房小妾的時候。來自車碧島的一名結丹道友,聽說牛老魔極愛面子,他千方百計的弄到了一株產自深海的黑玉麒麟石。」
「他覺得這株黑玉麒麟石,已有一對出角枝幹長出三尺,已經非常的難得,想來也不會丟了面子。」
長魚哀嘆了口氣繼續道:「不料等他送出這份賀禮之後,牛老魔卻不屑一顧的,冷冷的看都不看一眼,並帶他去島內牛老魔的藏寶閣參觀了一下。這牛老魔的藏寶閣中到處是珍稀的寶物。也有不少的黑玉麒麟石,不過每一株黑玉麒麟石,都不下於五尺。」
「車碧島的結丹道友一陣心寒,牛老魔卻毫不客氣的送他出島,連宴席都沒讓那位道友參加。而牛老魔臨行前向那位結丹道友拱了拱手,說祝他長命百歲,多多保重。」
「咳,結果那位車碧島的結丹道友回到車碧島,不出一個月就全身潰爛而死。臨死前聽說之聽他喊:下次一定送最重的禮,下次一定送最重的禮。」
唐缺聽了長魚哀的述說,忍不住「啊」了一聲道:「還有這種事?」
長魚哀點了點頭,眼神中看上去有些懼意道:「雖然車碧島結丹道友送禮的傳聞一傳再傳,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這名結丹同道的死,確確實實與牛老魔有關。不過車碧島的結丹道友出事之後,以後倒也沒有出現過類似的事情。」
唐缺心道難怪這附近海域的結丹修士,收到牛老魔的請柬都是這般的提心弔膽,原來還有這麼一出事情。這些來葵水島給牛老魔祝賀的修士,恐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長魚哀繼續道:「因此,附近海域的同道,一聽說牛老魔要辦喜事,收到牛老魔的請柬,好似就收到了催命符,也就格外的頭痛。主要這賀禮不好辦啊。若是不入牛老魔的法眼,那可是有性命之憂的。」
「而慢慢的在牛老魔舉辦的聚會中,來此的修士,也會拿出各自的賀禮,進行攀比,若是自己送出的賀禮金貴力壓其他同道,而感覺倍有面子。牛老魔也會對這些賀禮進行點評,若是頭等賀禮,會被牛老魔請到上席安坐。喏,前面那幾個席位就是為此而準備的。」
唐缺順著長魚哀的指點,果然在大殿的前面看到了幾個特別一點的上席。看上去桌案座椅更為的豪華一些,顯露出一種不同一般的氣質。來此的修士自然都知道牛老魔的規矩,倒也沒有人坐上去。
唐缺搖了搖頭,沒想到這牛老魔不但貪婪跋扈,還這般的勢利。
長魚哀道:「牛老魔又時常的會辦喜事,納妾、生子隔幾年就會來一次。慢慢的來參加牛老魔的道友們,倒養成了在牛老魔這裡攀比賀禮坐上席的習慣。」
唐缺聽長魚哀道來,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這些修士逆來順受,還講究這個。
唐缺看著長魚哀,好奇的道:「長魚,那你準備了什麼賀禮呢?」
長魚哀道:「老奴準備了一枚避水珠法寶,這也是老夫通過一些手段才弄到手的,想來不能拔得頭籌,總也不會落個墊底吧?」
唐缺看著長魚哀說的好似沒有多大的底氣,嘿嘿一笑道:「看你說的,這避水珠在手,好似都沒什麼把握啊?」
長魚哀苦笑道:「在場的有把握的恐怕不多。公子,剛剛這些相熟的道友,都在打探備了什麼賀禮,就是在相互摸底,這樣他們各自準備的賀禮處在什麼層次上,也好有個底,不至於太寒酸,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