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一方結印
唐缺搖了搖頭,暫時把煉製法寶的事情放在一邊。他沉思片刻,又開始在神識之中凝結神魂法印。
隨著唐缺修為的提升,特別是進入到結丹中期之後,他的神識之力也獲得了更為大幅的擴張。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修習神魂印的關係,他的神識之力自他進入結丹中期之後,擴張的幅度,讓他都為之心驚。
唐缺通過神識海中的神識之力,如同細絲一般抽取,快速的凝結成一重結印的輪廓。
這個結印的輪廓,在唐缺不斷的神識纏繞中,使得神識結印愈發的清晰奪目。
唐缺在神識中凝結神魂印,極為的輕車熟路,他不斷的通過神識細絲進行凝結,過不了多久就在他的神識海中,出現了一重淡淡的神魂結印。
在唐缺閉關修鍊的這十年之中,他已經在神識海中,凝結出了多重神魂法印,這是唐缺凝結的第九個神魂法印。
自從唐缺進入結丹中期,自然凝結神魂法印也輕鬆快捷了許多。
唐缺的神識海中,這一枚神魂法印凝結成功之後,他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略微打坐,恢復了神識損耗。此刻他的神識內,九枚不同形狀的神識法印,散發出淡淡的光芒,漂浮在他的神識海中。
唐缺得到的這九枚神魂法印,一枚枚都有細微的差異,但風格相近,都隱隱的散發出的極為強大的凌厲的壓迫氣息。
唐缺接下來是要通過神識之力,讓神識成絲把這九枚法印相互關聯,揉和成為一方結印,那麼他的神魂印的攻擊之力在九枚結印的疊加之下,將會大幅的提升。
九枚神魂法印,在唐缺神識的纏繞下終於慢慢的靠攏,在唐缺的神識之中不斷的融合,這個過程十分漫長,也十分費力。唐缺不敢稍有懈怠。
這九枚神魂法印的融合,使得唐缺小心翼翼,讓這九枚結印按照各自的特性和相互之間的感應進行融合。融合的過程中,結印之間也會出現一些排斥,甚至是結印之間為主次從屬而發生的一些角力。
每當這個時候,唐缺得引導這九枚結印相互包容,接納彼此。
經過數日努力,九枚神魂印終於契合成一方神魂法印。這一方神魂法印之中,可以清楚的感應到九種結印的神魂之意。這一方結印變化莫測,時而聚合時而分開,聚合之時神魂之意猶如攥緊的拳頭,如重鎚似天威,而分開之時又如細針如凜風,無所不至,無孔不入。
唐缺神識海中的這一方神魂印,在他的神識海中安然落座,好似擁有了靈性,神念一動之間,隨時可以離體傷敵,讓唐缺大感興趣。
經過數年的努力,唐缺終於的得到了第一方神魂印,這一方神魂印主攻擊傷敵,九重結印疊加之下,無比的凌厲。即便是和唐缺神識差不多的對手,恐怕在這經過特殊手法祭煉的神魂印面前,也無法抵禦。
唐缺祭煉好了第一方神魂印之後,鬆了一口氣,打坐恢復了一些神識之力。唐缺細細的打量神識海中的這方神魂印,閃動之中結印型體變幻,無不顯露出崢嶸之意。唐缺欣慰自得,數年之功才得一方神魂法印,這方神魂法印在神識海不斷浸潤滋養之下,威力也會大增。
唐缺知道神魂印的修鍊雖然艱難,但威力卻無比的巨大。他數年時間才得一方,等他修為提升,神識強大后,若是結成九九八十一方結印后,那將會是如何的一番景象。
唐缺會心的一笑,沉浸在神識海那方神魂印的聚合變化之中。
「噶……」忽然天地之間,遠遠的傳來一聲清越的鶴鳴之聲。
唐缺雙目望向天空,但見悠悠白雲之間,飛來一隻充滿靈性的仙鶴,張開雙翅,優雅的翱翔而來。此仙鶴正是蒼松子豢養的靈獸坐騎。
天空之中的仙鶴張開雙翅,在唐缺打坐的懸崖之上盤旋一周,終於伸出細長的雙腳,落在了唐缺的不遠之處,仙鶴收起雙翅之後,邁著雙腳走上幾步。
仙鶴的嘴中叼著一枚玉簡,輕輕的往唐缺的手上一放。唐缺從仙鶴的嘴中取下玉簡,淡淡一笑道:「多謝鶴兄傳訊。」
仙鶴靈獸驕傲的一揚脖子,雙腳輕輕的在岩石上一點,振開雙翅飛走了。
唐缺神識沉入玉簡之中,裡面只有短短的寥寥數語,是蒼松子相召。唐缺站起身來,長袖一甩,滿山清風,他的腳下出現了一件普通的靈器,唐缺一踩而上,化為一道遁光,往風吾峰之巔蒼松子的草廬而去。
風吾峰之巔是天星宗的禁地,沒有大長老蒼松子的召喚,天星宗的任何弟子都不得進入,即便是天星宗其他的元嬰老怪來此,也要遠遠的等候在外面,有召方得入內。
蒼松子就好似天星宗神明一般的存在,不管修為如何的修士,都對他恭敬有加,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但這風吾峰之巔的境地,對唐缺卻是個例外。即便平日里,蒼松子也允許唐缺可以自由的出入此地。
唐缺在風吾峰的這些日子裡,也曾經數次來到此地。他輕車熟路的落在了風吾峰山巔的草廬之旁,看著山巔迎著山峰的那顆萬年蒼松,沉默無語。
風吾峰山巔的一顆萬年蒼松之下,蒼松子望著風吾峰外的雲海波濤默然不語,天地之間空闊,只有一片雲淡風輕。
蒼松子卻望著浮雲滄海,嘆了一口氣,好似自言自語的道:「老夫數百年修鍊,始終未能走出化神一步,這一步何其的艱難,是老夫的路子走錯了?還是老夫所修的意境不對呢?」
唐缺站在蒼松子的身後許久,蒼松子好似陷入了無限的遐思之中,一直沒有迴轉。
過了很久,蒼松子望著雲海淡淡的問道:「你覺得,老夫的這淡然之意如何,為何老夫總是邁不過那關鍵的一步?」
蒼松子好似問的很隨意,站在其身後不遠的唐缺,沉吟了一下道:「前輩只是俗事介懷,無法放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