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聖音煉心
夜幕籠罩了大地，聖城之內，卻亮如白晝。
一扇巨大的虛空之門，突兀在出現在廣場上。
那虛空之門泛著神奇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廣場。
在場許多妖怪感到新奇，許多人類感到恐懼。
趙昊望著虛空之門，心裡有個疑問：天妖遺迹據說是五天之後才開啟，那麼眼前的虛空之門算幾個意思？
在場也有少數很淡定的妖怪，它們看了看那虛空之門，顯得習以為常。天妖遺迹每隔百年開啟一次，這些活了幾百年的妖怪，已經去過兩三次了。
「此門，名曰煉心門。」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正是銀狐王。
他也不管人類是否聽得懂，繼續用妖族語說道：「欲入聖尊遺迹，先過煉心門。門內自成一個世界，爾等需承受五日五夜【聖音煉心】，福緣深厚心志堅定之輩，將有大收穫，可入天妖遺迹。若是承受不住聖音煉心，輕則功力大損，重則爆體而亡，還望各位慎重考慮。」
頓了頓，銀狐王指著虛空之門，最後說了八個字：「一入此門，生死莫怨。」
在場的人和妖都顯得猶豫不決，只有少數自信的大妖走進了虛空之門。
踏入煉心門的妖怪，瞬間消失了，好像從未出現過。
有人帶了頭，各大妖王城的直屬妖怪們也站不住了，它們要是不進煉心門，回去沒辦法交代。於是這些妖怪或推搡或拉拽著手底下的人類奴隸，一窩蜂地衝進了煉心門。
這一幕，令還沒進去的人類悲憤交加，卻敢怒不敢言。
那些被強行推進煉心門的人類，就好像被賣進屠宰場的牲畜一樣，生死都不由自己決定。
人群中的月柔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似乎到今天才知道人類在二階進化世界是這樣的地位。她顯得義憤填膺，開口想說什麼，突然被旁邊的月流蘇捂住了小嘴，一個字都未能蹦出來。
還有很多人齊刷刷地望著蒼龍，那求助又帶著無助的眼神，好像在說：大俠，你就不能站出來說點什麼嗎？
這大概是人類可悲又可恨的一個共性，有些人自己貪生怕死，卻總是希望別人挺身而出。甚至還有些人，總覺得傳說中的英雄、俠客，就應該在關鍵時刻站出來當出頭鳥。
蒼龍和傳統意義上那種路見不平一聲吼的英雄好漢不一樣，他對許多人類同胞的求助目光視而不見，當場二話沒說，大步走進了煉心門之中。
這時候月流蘇拉著月柔湊到趙昊身邊，低聲道：「一起吧？」
趙昊恍若未聞，和銀蛟一起走進了煉心門。
看到朱英俊率先走了進去，趙昊暗自鬆了一口氣。
真正的妖王沒辦法進入這扇門，既然銀蛟王進去了，說明有BUG可以利用。
小趙毫不懷疑，進了煉心門的小芬芬，一定能秀出騷操作。
「得意什麼，你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我嗎？」
看到趙昊走進煉心門，被徹底無視的月流蘇暗罵了一聲。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對不起趙昊的地方，反而覺得趙昊暗杠了六號基地，很對不起她。
這就是兩人註定尿不到一塊兒的原因，也是趙日天根本不想搭理月流蘇的理由。
……
……
一條小溪邊，趙昊捧起水洗了把臉，然後思考人生。
正如銀狐王所說的那樣，煉心門內，自成一個小世界，山川河流應有盡有。
同樣正如趙昊和銀蛟事先預測的那樣，走進煉心門之後，是隨機傳送。
趙昊落單了，不過他並不擔心，本命龍血契約，讓他和銀蛟之間產生了一種神秘的聯繫，只要雙方都活著，就一定有辦法尋找到對方。
「這就是所謂的聖音？」
趙昊小聲嘀咕著，頗有些不以為然。
進入煉心門的那一刻，他耳邊就傳來了一個聲音。
那聲音聽起來很悅耳，包含著大自然里各種各樣的聲響，比如樹葉的沙沙聲，鳥兒的鳴叫聲。
漸漸地，趙昊感到不對勁兒了。
那些聲音里，逐漸蘊含著豐富的情緒，令人著迷。
趙昊聽見了鮮花盛開時的歡呼聲，也聽見了小草枯萎時的啜泣聲……
各種聲音里，蘊含著大喜大悲，悄無聲息地左右著智慧生物的情緒。
在這種情況下，趙昊過得很滋潤。因為他經歷過一棵種子的九重天，曾經在漫長的意念世界里，看過花開花落，見識過無數次大自然的悲喜。
如此一來，那種聖音非但未能影響他，反而讓他若有所悟，對九重天的感悟又深了一層。
至於其餘的進化者，就沒趙昊這麼滋潤了。
小半天之後，正在參悟聖音的趙日天，被連續不斷的怪聲驚醒。
「啊！」
「HELP！」
他聽見了慘叫聲，順帶著還在求救。
趙昊循著聖音跑過去一看，一個金髮碧眼的白人男子在地上不停翻滾。那人抱著腦袋，七孔流血，彷彿魔音罐體一般，承受不住聖音帶來的壓力，叫得嗓子都啞了。
聖音煉心，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去抵抗，外人幫不上忙。
趙昊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那個老外慘叫哀嚎，最後斷了氣。
為了表示對人類同胞的尊敬，趙昊取出妖刀鬼切，挖了個坑，把那個老外賣了。同時為了給自己一筆辛苦費，趙昊把那個老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扒了下來，塞進了次元空間……
緊接著，又要慘叫聲傳來。
一頭半人半猴的妖怪，眼睛和鼻孔不停淌血，發瘋似的撞擊著一棵參天大樹。
那棵樹被撞倒之後，猴妖還嫌不過癮，又拚命擊打抓撓著自己的腦袋，好像要把腦子裡的聖音給挖出來。
這樣做的結果是，它自己把自己的腦袋挖了個血洞，頓時打回原形，變成了一隻小猴子。
對於死去的妖怪，趙昊比較單純不做作，直接把那猴子的屍體塞進了次元空間。
時光如水，就這樣過去了兩天。
趙昊嚴重懷疑自己擺脫了非酋身份，簡直比歐皇還歐皇。在這兩天里，他通過「白撿」的方式，前後撿到了六件下品靈器，以及十八頭妖怪屍體，其中還包括一顆大妖內丹！
摸著良心說，趙昊沒動過手，那些人類和妖怪全都是自己弄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