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曾經滄海難為水
看到石頭上的情詩，趙昊意識到自己低估了艾昆的無恥，想不到這貨連電影里的詩都抄。
而那詩中的內容，又讓趙昊思緒有些飄忽。
那首詩出自於國產動畫電影《魁拔2》，還沒有去到進化世界之前，趙昊曾經和薇薇一起看過這部電影，對這首詩印象比較深刻。
確切地說，小趙和薇薇第一次去開房，在單純不做作地一哆嗦之後，趙昊打開了房間里的電視機，和心中的姑娘坐在床上看了那部電影。當時他覺得片中那首詩很應景，尤其是最後幾句：我的指尖還記憶著，你慌亂的心跳。溫潤的體香里，那一綹長發飄飄……
「哼，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魚紫妍搬出了鐵證，一副坐等趙昊認罪自首的架勢。
趙昊回過神來，哭笑不得道：「妹子，你沒看過魁拔嗎，這種抄的詩也能騙到你？」
「我不管什麼魁拔還是旱魃，也不管你從哪抄了這首詩，總之這詩是你寫下來的，還偷偷放在人家包包里。」魚紫妍那表情既有點氣憤，又有點甜蜜，還有幾分幽怨：「虧你還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喜歡人家，就不能大聲說出來嗎？」
趙昊黑著臉道：「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你遇到的人不是我，這首詩也不是我寫給你的！」
「懦夫，我看不起你！」魚紫妍無情地鄙視著趙日天：「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想抵賴。我以為你是個敢作敢當的男人，只不過在感情方面有點幼稚罷了，想不到你這麼慫。不是你寫的還能是誰，你不要告訴我，你還有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弟！」
「別廢話，睜大你眼睛看清楚！」
趙昊突然氣勢暴漲，指了指遠處光滑的山壁。
一把白金飛刀呼嘯而出，在山壁上飛速刻字，雕刻出了一句詩。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魚紫妍一看那句詩就怒了：「你什麼意思，我知道你以前有個女朋友，是雪晴的姐姐，你把姑奶奶當備胎，隨意玩弄我是嗎？」
趙昊冷冷道：「對比一下字跡，再見。」
說完他騎著墨麒麟狂奔，眨眼間飛馳了很遠。
魚紫妍看了看手中鵝卵石的字跡，再對比山壁上的字跡，不禁陷入了獃滯狀態。
那鵝卵石上的字跡，蒼勁有力，字體華美，簡直可以拿去當字帖模板了。而那山壁上的字跡，力度倒是有了，不過怎麼看都像是中學生的手筆，或者說是體育老師教出來的熊孩子才寫得出這麼難看的字。
魚紫妍跌坐在地，臉色頹喪，陷入了沉思。
枯坐了一天一夜，她站了起來，很有目的性地朝著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幾天之後，她進入了一片密林，找到了她的目標。
……
……
一個穿著月白色長裙的女孩，正在叢林中蹦蹦跳跳，怡然自得地欣賞花花草草，偶爾會停下來駐足觀望，看起來像在採藥。這女孩五官精緻，笑容甜美，嬌俏的身體上長著一對龐大的白兔，正隨著她一起蹦跳，展現出一種別開生面的波瀾壯闊。
她叫月柔，以前號稱神醫，後來被尊稱為進化世界第一代乳神。
月柔進化的方向，和一般的姑娘不一樣，據說她最初只有D-cup，進化到稀有級，變成了E-cup，後來進化到變異級，增長到F-cup，再後來她機緣巧合開啟通靈基因，一躍成為傳說中的G奶……
這個女孩每進化一次，就會得到「沉甸甸」的收穫。
飛升之後，月神醫的罩杯沒有再發生變化，整個人的氣質卻變化很大。以前她那種嬌小的身體長著一對大兇器，總有點違和感，自從飛升之後，她的身體曲線變得十分協調，平添了一種風情。
看到月柔，魚紫妍鬆了一口氣，問道：「你沒和月流蘇一起走？」
月柔和魚紫妍似乎頗有交情，聞言道：「我和她在一起沒幾天就會吵架，她喜歡打打殺殺，我只想研究這個世界的各種植物，還是各走各的吧。」
「坐吧，我有件事要問你。」魚紫妍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直奔主題：「有一個人，他不記得自己做過的事情，甚至不願意承認做那些事的人就是他自己，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種情況在醫學上有先例嗎？」
「有的。」月神醫說道：「紫妍姐，你說的那種情況，應該是人格分裂。主人格和副人格，性格愛好截然不同，接管身體時表現出的氣質、行為方式也判若兩人。」
魚紫妍秀眉微蹙，又問道：「除了性格之外，主人格和副人格的能力有區別嗎？」
「你說的是什麼能力？」月柔反問。
「比如說戰鬥力。」魚紫妍說道。
「區別很大，性格改變命運，這種情況在人格分裂患者身上體現得尤為明顯。」月柔如數家珍道：「我的大學導師說過這樣一個真實病例，有一個人性格懦弱，膽小怕事，經常被人欺負。但是這個患者的副人格，非常崇尚暴力，報復心很重，而且精通格鬥術，曾經獨自一人打倒了幾個壯漢。」
魚紫妍眉頭皺得更緊了：「進化者裡面，有沒有可能出現人格分裂患者？」
「二階進化世界我不了解，在一階進化世界，已經出現好幾個這樣的病例了。」月柔很客觀道：「進化者的臨床癥狀，和普通人的人格分裂稍微有些區別，他們的情況，更像是武術界老前輩們說的那種心魔附體。」
魚紫妍用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給人一種頭疼欲裂的既視感，她接著說道：「有這樣一個進化者，他一開始是土屬性靈力。一兩個月之後，他不承認當初那個人是他，而且施展出來的是火屬性靈力，戰鬥方式和以前截然不同。你分析一下，這是什麼情況。」
「如果那個進化者真的人格分裂，這很容易理解，比如他的主人格激活了土屬性，副人格激活了火屬性。」月柔說道。
「你是神醫，有沒有辦法治療這種病？」魚紫妍眸子里閃過一絲期待。
「很難，這種病治療起來曠日持久，治癒的可能性也很低。」月柔實話實說：「最近兩年我轉攻精神科，效果並不明顯。我的催眠基因鎖，只能夠安撫患者，治標不治本。」
「不管了，你先陪我去看看那個人。」魚紫妍不容分說，拉著月柔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