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最大的退讓
邢世東命令下過去沒多久,烈若水就趕來了,緊急送著江景潮去了醫院。剩下的該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絲毫都不得懈怠。
張老闆一伙人,是吃定木倉子了。
陸西玦癱坐在舞台正中,身上披著烈若水剛才送的呢子外套。
她滿腦子都是江景潮的聲音,還有那一臉血。
太觸目驚心。
「丫頭。」
烈二少見她走神的樣子,知道她被嚇的不輕,換做是誰,也不能極快鎮定,況且,她年紀還小。
他彎腰將她抱起,感覺這不過一日未見,她輕了不少,掂量一下,不知怎麼又瘦了許多。
這丫頭,回去后,得多給她補補。
透過外套,能感覺到她身子在顫抖,雖然很輕微,卻也證明她此時是害怕的。
他心窩子里瞬間跟被捅了窟窿眼似的,怎麼樣都是個疼。
外邊海風呼嘯,這會兒出去肯定冷。
他抱著她尋了處安靜地方,將她放在腿上,溫熱手掌心捧著她那冰冷臉蛋,擦拭臉頰幾抹灰。
真特么煩!
按照他那脾氣,當場就得一槍崩了為首幾個。
可不行,別說現在,就說以前手上有點權利,也不能這麼做。
他氣的肝疼。
陸西玦水靈靈的眼染著一層霧靄,紅腫的不像話,攥著他的衣領,可憐巴巴望著他,鼻尖通紅。
「二哥……」
他終於來了。
可是,她卻一點都沒有被解脫的歡愉。
很沉重。
特別沉重。
「恩。」
烈川心疼抹了她眼角的淚,心裡不是滋味,「咱們馬上回家。」
等游輪靠了岸,幾人的直升飛機下來,也剛好。
陸西玦咬唇,吸了吸鼻子,身子軟軟靠過來,毛茸茸腦袋也枕著他厚實肩膀,委屈的很,「江景潮……」
他,會不會死?
那會兒他擋了多少拳頭。
如果沒有他,只怕她早就被吃干抹凈,當個可笑的展覽。
以後,也就沒有名聲可言了。
「他沒事。」
男人眉頭微蹙,在她臉頰小痣上落了一個吻,握緊她的腰肢,「那小子命大,你放心。」
這話他說的也不確定。
只是送往了醫院,如今是什麼情況,也沒個消息。
唯一能想的,就是祈求那小子運氣好點,努力撐下去。
懷裡人一聽這話,閉著眼靠在他懷裡,睫毛上還沾著淚珠,這一天過得太驚心動魄了。
她有些承受不住。
饒是如此,被他抱著,她也沒撐住多久,哭了一會兒,整個人傷心過度,又缺少體力。
昏睡過去了。
等男人將她和江景潮轉到A市軍區醫院,已經是兩個小時后的事情了。
江景潮問題確實不算大,皮外傷不算,腦袋縫針后,需要進一步檢查。張老闆那幾人被關押。
等待他們的,只能是嚴懲。
邢世東專門趕來辦這事兒,怕他衝動,儘力攔著。可這事兒哪裡是攔得住的?知道他那個性,不是更擔心?
烈若水那邊從醫院出來,給他消息:她哥不插手,但當晚動了江景潮和陸西玦的人,不能就這麼吃了一木倉子兒了事。
這已是烈川最大的退讓了。
邢世東心裡敞亮,立馬明白,要給人解恨,哪兒還不夠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