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崢一陣風似的走了,留下一臉慌亂的韓姨,還有坐在客廳里,低著頭哧哧的笑出聲的溫筠聿。
溫筠聿笑的一臉諷刺,一臉疲憊。
韓姨獃獃的看著他,小聲的詢問:「先生,您沒事吧?」
溫筠聿沒有看她,起身上了二樓。
溫筠聿將自己關在霍小漓的房間里,整整一天都沒有出現過。
晚飯時,溫筠聿倒是下來了。
他坐在餐桌前不發一語,只悶頭喝酒。
酒喝的多了,臉色也紅潤了。
他便盯著手機,一動不也動了。
溫筠聿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後的韓姨說道:「你說……她身上沒錢,連手機都沒帶出去,她為什麼就不肯回來求求我呢?」
韓姨被溫筠聿突然的一番話說的一愣,反應不及,竟然傻傻的開口問道:「誰?先生是在說誰?」
溫筠聿回過頭去,朝著她看了一眼,又自嘲的笑了起來。
待他笑夠了,從餐桌前站起身來。
溫筠聿搖搖晃晃的上了樓梯。
他拒絕韓姨的攙扶,一把推開她,吼道:「別碰我!」
韓姨遠遠的站在一旁,不敢再輕易上前。
她只能看著溫筠聿一步三晃的往二樓走去。
韓姨不放心,跟了上去。
溫筠聿走到霍小漓的房間前,猶豫了一下后,轉身走了進去。
溫筠聿連門也沒關,進去便直接趴在了大床上。
韓姨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見他不再起身,便也放下心來。
縱使他現在怎樣醉,睡一覺起來,也就好了。
可就在韓姨準備轉身之際,她突然發現,溫筠聿的身體在抖。
即便溫筠聿再怎麼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可韓姨分明就看到,他是在哭。
韓姨不明白溫筠聿在哭什麼?
就連溫筠聿自己也不知道。
他是在哭霍小漓離開他?還是哭他的弟弟也放棄了他……
當初,他孤零零一人來到晉安,來到溫家。
如今,就連霍小漓和蘇崢也都離開了。
最終,他還是孤身一人。
……
——————————四年後——————————————
英國,倫敦。
金梅養了一條咖啡色的泰迪犬。
金梅一直很喜歡小狗,黎綃不在家陪她的時候,她將大多數的精力都用在照顧小狗的身上。
今天,金梅在得知黎綃會帶著朋友回來吃飯後,特意的準備了一桌子的中國菜。
當24歲,一臉自信的黎綃出現在眼前時,金梅正將石榴剝好了皮放進榨汁機里。
黎綃抱著一束向日葵,從外面一路急沖沖的跑進來,直奔洗手間。
金梅聽到客廳門口的動靜后,剛走到廚房的門口,就見黎綃一陣風似的衝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嘭」的一聲關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而後,黎綃在洗手間里喊道:「外婆,我的衛生棉條哪去了?」
金梅一邊搖頭,一邊笑的無奈:「都多大了?天天一副火急火燎,慌裡慌張的樣子,像什麼話。」
金梅將放在整理櫃里的衛生棉翻找出來,遞給她。
而黎綃則因為跑的太急,額角上都是汗。
黎綃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金梅問道:「不是說要帶朋友過來吃晚餐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