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慎行從後視鏡里看著黎綃。
他知道黎綃此時的心情……
說完了這番話，黎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終於不再開口。
而厲言希低著頭，只顧著玩黎綃的手機遊戲。
……
厲慎行的公寓前，黎綃看著厲慎行將希希從車裡抱下來。
厲慎行身材高大挺拔，厲言希站在他腿邊，一大一小都看著黎綃。
黎綃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厲言希又一次問道：「小綃姐姐，你真的不進去陪我玩了嗎？」
黎綃錯開與希希的對視，搖了搖頭說道：「姐姐還有事，今天不能陪你玩了，改天，好嗎？」
厲言希不得已，也只能失望的點了點頭。
很快，他轉過身嚷嚷著一個人朝著裡面跑了進去。
丁嬸聽到動靜，也打開門從裡面走出來迎他。
厲言希被丁嬸領進屋子裡去了，厲慎行倒是站在原地沒動。
黎綃始終低著頭，看到的只有厲慎行的鞋尖。
厲慎行走到她身前，低頭看著黎綃的小臉。
「你別難過，希希還小，對有些事情的理解還過於單純……」
厲慎行的話，黎綃自然懂得。
可是，眼看著希希就在眼前，卻不敢如實的說出自己就是他的親媽，黎綃心裡難免會有些難過辛酸。
她也知道，這事不能操之過急，希希畢竟還小，承受不了大人世界里的複雜。
黎綃淡淡說道：「我沒事……」
厲慎行點頭，伸出手將她鬢角處的碎發攏到耳後去。
黎綃下意識的躲了躲。
可也正因為這個動作，讓厲慎行的手勢頓了下來。
厲慎行的笑容淡去了些，收回手時，黎綃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了。
不過，厲慎行也沒多說什麼，從她身側走過，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黎綃轉過頭來，看著厲慎行的背影，片刻后，她才抬起腳步，跟了上去。
……
12月的最後一天，厲慎行在部隊的門口見到了葉陶。
厲慎行一身軍裝，從部隊里走出來時，彷彿整個人身上都帶著光暈。
葉陶穿著一身紅色的羽絨外套，哆哆嗦嗦的站在門口已經等了半個小時。
當厲慎行的腳步停在她身前時，她的小臉還是忍不住紅了起來。
天冷的異常，有呵氣從她的嘴裡吐出來，變成一團團的白霧。
厲慎行不解的看著她，道：「你找我？」
葉陶重重的點了點頭，趕忙低頭將放在口袋裡的一張會員卡拿出來，送到他眼前。
「我聽我同事說，你來過酒吧找我拿會員卡，那天剛好不是我當班，所以……」
說到這裡，葉陶又將頭低了下去，小姑娘含羞帶怯的表情被厲慎行看在眼裡。
葉陶繼續說道：「我以為你第二天還會過來取卡，卻不想，我一直等了一個多星期，也沒見你再過來，所以，我就打聽了你所在的部隊，給你送過來了，真沒想到，原來你這麼大的官……」
說著，葉陶還忍不住往厲慎行身後看了一眼。
厲慎行將黎綃遺落的會員卡從葉陶的手中接過，語氣平靜的說了一聲：「謝謝。」
葉陶沒說什麼，大眼睛始終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