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夷光(一)
“將軍,君上削了你的兵權,難道將軍就不在意嗎?將軍你可是個大將軍,如果沒了兵權,你怎麽帶兵打仗呢?”夷光不滿的抱怨道。
對於這些東西,範蠡現在卻沒有夷光看的這麽重了,範蠡原來是很在意這些東西,可是先紮起範蠡就沒有這麽在意了,那是因為紅花!如果沒了兵權的話,越王就不過來搶紅花的話,那範蠡還是可以舍得兵權的。
範蠡便解釋說:”兵權沒了,這並沒什麽,剛好我接下來可以有很多的時間來陪你,就不用再為朝堂之上的事情煩心了。”
沒了兵權發呢一身輕鬆,就是範蠡雖然感覺到了輕鬆了,但是範蠡一時間還是難以適應這種從堂堂一個大將軍變成一個無所事事的閑人,不過他倒是可以慢慢的習慣一下。
夷光聽到了範蠡不在意的話,有些意外,她好不容易才跟著範蠡的習慣走,開始跟範蠡一樣在意他自己手上的兵權,好不容易的,她開始習慣了範蠡的習慣了,可是範蠡的習慣卻在隨著紅花的習慣而變,這讓她怎麽能接受得了。
“可是將軍你作為你個大將軍,兵權才是最重要的,如今沒了兵權,那你要怎麽辦?難道事情就真的沒有絲毫的轉換的餘地了嗎?”夷光著急地問道。
畢竟範蠡是個名人啊,天下人都知道的上將軍,要是他的兵權被越王削了,那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將來他還怎麽在越國立足呢?而且她夷光才是範蠡的妻子,那紅花不過是一個局外人而已,區區一個局外人而已,她憑什麽插進他們夫妻二人的生活,她又不是範蠡的什麽人!
“夷光,就是沒了兵權,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麽,剛好不是可以輕鬆一下嗎,你以前不是總是要因為我再戰場打仗而擔心我嗎,正好,如此一來,你不也就可以放心了。”範蠡溫和對夷光說道。
範蠡不擔心,可是夷光還是會擔心,她的確是不用擔心範蠡有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她現在卻要擔心還能不能留住範蠡的心!
但是範蠡還是沒有想要去找越王把兵權要回來的意思,範蠡看著夷光著急成這個樣子,因為夷光是他的妻子,夷光做很多事情基本上都是為了他而考慮的,就是紅花的事情也一樣,他知道夷光已經知道了紅花也在將軍府裏的事情了,但是夷光並沒有責怪他,什麽都沒有說,而且為他留了足夠的麵子,這點他很是感激。
自然就沒有多想,也沒有想到夷光最大的理由其實是紅花,而不是為了他而考慮的,範蠡說來也是傻,夷光這麽明顯的嫉妒他都看不到,而紅花就是沒有任何的過失,還幫了他的時候,他卻總是會把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安在紅花的身上。
紅花也是笨,範蠡幾次對他不懷好意,她就當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會自我安慰的找理由為範蠡開脫,還是傻傻的,一個勁的為範蠡擔心。
唉!紅花,範蠡,夷光,周錫,究竟是誰傻啊!
夷光靠在了範蠡的身上,範蠡沒有拒絕,也就任由著夷光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的夷光很需要安全感,他不能把夷光推開,所以他就讓夷光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給一個安全感,但是範蠡此刻雖然抱著一個大美人夷光,可是心中想著的卻是那個孤獨的紅花。
但是奇怪的是,他一開始心裏還會有負罪感,還會覺得自己對不起夷光,可是現在,時間以常理,他竟然習慣了這種感覺,習慣在麵對著夷光的時候想著紅花,而且還沒有任何的犯罪感。
靠在了範蠡懷裏夷光此刻雖然感覺很幸福,可是作為一個女人,她應有的嫉妒心理還是會時不時的跳出來作祟,讓她也想到了紅花,讓她開始恨紅花,一直厭惡著紅花的她,又何嚐想到了紅花是多麽的無辜!
而接下來的夷光自然不會讓紅花好過,因為在夷光看來,範蠡沒了兵權的事情全是拜紅花所賜,範蠡將紅花代替自己送到了越王的麵前,這件事情夷光也是知道的,但是這件事情卻絲毫的沒有讓夷光感覺到範蠡對它的愛。
表麵上看起來,範蠡雖然是讓另外一個女人代替了自己離開他的身邊,可是這並比一定就能說明範蠡將她看的比自己輕,更不能說明範蠡的心裏就沒有她,指不定範蠡還會對她愧疚,還會把她記載心裏一輩子都忘不了!
更何況這個紅花在當天晚上竟然又回來了,如果範蠡真的鐵了心的要把紅花送走的話,那這個紅花為何還要回來!所以夷光絕對不能讓範蠡繼續這麽下去了,不然的話,範蠡的心遲早會不在她這兒,而跑到紅花那裏去的。範蠡是他的男人,她自己的男人,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當然就要她來為他守好了!
看似平靜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但是整日在家的範蠡卻因為夷光而再沒有踏進了紅花的別院,而紅花本來就很乖,隻要範蠡不來,她基本上是不會離開自己的別院的,範蠡倒是不擔心紅花會離開,可是他會遺憾自己得不到紅花的心,可是無奈,夷光將他看得太緊了。
這天,範蠡的將軍府裏來了一個稀客,這個人竟然是已經很久沒有來過範蠡這裏的文種!對於文種的到來,範蠡的確是意外的,可是卻倒不是很驚訝,因為他猜到文中回來,就是沒有想到文種會這麽快,而且還會親自過來就是了。
“範將軍還是這麽好的雅興啊!還真是令人羨慕!”文種剛剛才來,就開始搖著他的扇子在一邊說風涼話了。
範蠡自然聽得出來文中這是何意,文種這話不就是在說自己現在被削了兵權,如今閑賦在家的事情嗎,還說什麽羨慕他的雅興,簡直扯淡。
範蠡不是很友好的接待了文種,看著天空,驚奇的道:”我說這將軍府最近怎麽總是有莫名其妙的來客,原來是要以為著有人來了呀。”
然後範蠡在故意的看向文種,故作驚訝地說:”原來是文大人來了,文大人最近不是因為君上出征的事情很忙嗎?而且像溫大人這麽忠心的臣子,怎麽沒有隨著君上去戰場?”
讓你這個該死的文種閑著沒事就喜歡說自己對君上是多麽的多麽的忠心,閑著沒事就喜歡在君上的麵前表現自己是多麽的多麽忠心,而故意的貶低別人,如今反正範蠡已經是什麽都沒有了,他也就不用擔心得罪了文種之後的後果,也不用擔心遠在邊境的君上會是什麽反應。
果然文種對範蠡對自己的護士很是生氣,可是生氣那又怎麽樣,他今日來了是有求於人的,不是來嘲諷人的。
文種依然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摸樣看起來對待每個人都很溫和,實則不然,仍然笑著對範蠡說:”範將軍此話是何意,你我既然同殿為臣,對於我的到來,你有什麽好驚訝的,而且更何況我乃是一介文人,動動筆杆子倒是在行的很,可是若說是行軍打仗的話,那自然是對範將軍望塵莫及。”
文種說的跟真的一樣,好像真的在可惜自己隻是個文人,可以當謀士,就是不可以當將軍呢。其實文中說的大半也就是真的,因為範蠡滿腹才華,這是世人公認的。範蠡不知可以當一個謀士,他還可以是一個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將軍,百戰百勝,怎麽看都是以十足的全能才,而他卻注定這輩子都隻能是個文官了。可能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注定不會喲喲範蠡那通天的本事,沒有範蠡那驚人的成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