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八章 憤怒的冷不同!
第九百九十八章 憤怒的冷不同!
冷不同此時滿心的憤怒,哪兒還顧得上理會這些,只是怒問道「你怎麼可以如此輕視天下蒼生?」
「你好像很憤怒?」於錦繡一臉的疑惑,竟然還弄不清楚冷不同的憤怒,緣何而起。
冷不同此時的肺都要氣炸了,連於錦繡的身份都不顧了,只是厲聲喝道「我憤不憤怒,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只問你,你為什麼這麼輕視天下蒼生?」
於錦繡一副十分意外的表情,反問道「你的修為也不低了,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我……這混賬道理我怎麼會懂?」冷不同的憤怒猶如火山噴發,一發不可收拾,連安曦皇帝頻頻遞過來的眼色,都不理會了。
於錦繡白眉微微一皺,道「那些凡人的存在,除了消耗這個世界的靈氣與資源之外,再也沒有任何意義。他們就好比是蛀蟲,正在無時無刻的不侵蝕著這個世界。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心太軟,我很想將他們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掉。」
「你……你怎麼能說出這樣決絕的話?」獵聖德高望重,在天運帝國,受到無數人的敬仰,冷不同打死也想不到,於錦繡竟會有著這樣混賬的世界觀。只這一瞬間,獵聖之前在他心中積累的威信,徹底崩塌。
冷不同總算明白,為什麼安曦皇帝幾次三番的請求獵聖助皇室對抗國師,卻都被他無情拒絕。他有這樣的世界觀,只要不與國師狼狽為奸,已經足以讓他偷笑了。
面對冷不同的質問,於錦繡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道「事實本就是如此,如果不是這些沒用的人,耗費了大量的天地靈氣與寶貴資源,泫然大陸上天地靈氣一定要更加濃郁,說不定我早就突破八級瓶頸,進入九級之境了。」
冷不同實在是壓制不住內心的怒火,直喝到「像你這樣的人,就不配成為一名修士,更不配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你說什麼!?」於錦繡給冷不同的面子,但並不意味著他的脾氣有多麼多麼好,此時聽冷不同說出這樣的話來,臉色頓時布滿陰霾。
安曦皇帝擔心的拉了冷不同一把,本是想要勸他暫且忍耐,可沒想到這反而讓冷不同徹底爆發。
「陛下,我錯了!」冷不同突然沖著安曦皇帝深深的彎下了腰,弄的安曦皇帝倒是愣了住。
「什麼?」
冷不同帶著滿臉憤恨的道「陛下,我就不該勸您來請於錦繡出山。像他這樣自私自利的人,只愛他自己,才不會為了天下蒼生,浪費半點兒精神。與其請他,還不如去請一條狗!」
冷不同的話只說到一半兒的時候,安曦皇帝的眉頭便皺了起來,待冷不同將話說完,安曦皇帝的額頭上更是頻頻冒出冷汗。當著於錦繡的面兒說這樣的話,那和找死又有什麼區別?
果然,還沒等安曦皇帝想到如何替冷不同圓場,於錦繡整個人便暴怒的狂吼了起來「小王八蛋,我看你是活膩了!」說完,便欲上前對冷不同出手。
安曦皇帝心中連連叫苦,趕忙攔在了冷不同的身前,滿臉賠笑的對獵聖說道「前輩,都是我的臣子不好,說話不經過大腦。您老別跟他一般見識,先消消氣……」
「給我滾開!」不等安曦皇帝將話說完,獵聖便極為粗暴的一把將安曦皇帝扒拉到了一旁。
安曦皇帝好歹也是萬乘之軀,尊貴至極,被獵聖如此粗暴對待,可以說已經將一個君王的顏面,丟到了家。
「混賬!膽敢對陛下無禮,老匹夫找死!」安曦皇帝本想息事寧人,可結果卻是大大的超乎了他的想象。
平日里冷不同不溫不火,十分沉穩,可今日卻是猶如吃了槍葯似的,一點就炸,哪怕是面對大名鼎鼎的獵聖,也是不管不顧。
安曦皇帝被獵聖一把推了個踉蹌,正掙扎著要站穩的時候,冷不同突然爆喝一聲,竟然揮掌直向著獵聖的胸口猛劈了過去。
獵聖養尊處優這麼多年,很少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出手,冷不同這一掌,讓於錦繡也是吃了一驚,一雙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裡瞪了出來。
「好哇!你小子好大的夠膽!」於錦繡驚怒之下,體內澎湃如潮的靈力卻沒有閑著,直在他身前布下了一道無形的靈罡。到底是獵聖,到底是八級巔峰境界的強大修士,冷不同這一掌的威勢雖然十足,但想要傷到於錦繡卻是妄想。
冷不同的掌鋒,雖然是印在於錦繡的胸口上,但卻沒能建下寸功,反倒被於錦繡的靈罡,給震的向後連退了幾步。
雖然對獵聖的為人,冷不同是滿心的不齒,但他卻無法否認,獵聖的修為確實已經到了一個讓他難望項背的地步。
「太歲頭上動土,我要你小子的命!」冷不同一掌無功而返,卻是大大的激怒了獵聖。只見獵聖右手凝爪,勢如奔雷,直向著冷不同當胸抓了過去。
這一抓看似隨意,但卻暗蘊乾坤,其中所蓄積的靈力,規模更是不小。冷不同只覺得渾身一僵,受到獵聖攻勢的威脅,竟然讓他有一種不能動彈,任憑宰割的感覺。
「獵聖前輩,手下留情啊!」安曦皇帝見冷不同身處險境,趕忙驚聲喊了起來。
多年來,他一直忙於國政,修為卻是荒廢了,甚至連安沁公主都不如,距離冷不同,就更是差的遠了。面對獵聖這樣級別的存在,他也只有喊上一嗓子的份兒。至於出手阻止獵聖,他壓根兒就沒想過。
獵聖一直都不給他面子,此時也不例外。安曦皇帝的一聲驚呼還沒落地,冷不同便已經慘叫著倒飛了出去。
只見冷不同嘴中噴血,胸口處更是血呼啦一片,獵聖這一爪也不知道用了幾分力道,竟然讓冷不同,一個六級修士,傷成了這個樣子。
「小子,這就是你敢對老夫不敬的下場!」獵聖傲立當場,冷眼望著踉蹌站起的冷不同,帶著一臉陰鬱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