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還是個雛兒
保鏢躲在暗處，一直做著準備，倘若真有人敢付諸行動，對衛然不軌，他們就出手。
有眼睛毒辣的，能夠透過厚厚的濃妝，看出衛然的真實年齡，其實很年輕青澀漿。
這樣一來，她年輕又凹凸有致的身體，便變得更加鮮嫩可口，引人注意。
有那麼三兩個人按捺不住，上前問她價錢，手不規不矩的去蹭她裸.露的胳膊，有的還毛手毛腳的扶著她的腰。
衛然冷著臉，不悅的避開，搖頭不悅的說：「抱歉，我不是小姐。腴」
明顯對方不信，都打扮成這樣了，不是小姐，穿著這麼暴露的衣服做什麼？不就是在路邊招生意嗎？
「小姑娘，放心，我不是警察，也不是記者，就是單純的客人，你不用擔心。咱們商量個價錢，五百一次怎麼樣？這價錢可挺高的了，擱洗浴中心，都能找個俄羅斯妞兒了！」
衛然緊緊地抿著嘴巴，抿出了一條深紅色的細線。
「你再不走，我就打電.話報警了！我不是來賣的！」衛然說著，便掏出手機，作勢就要按下號碼。
對方終於有點兒怕了，這才收回了在衛然身上不規矩的手，往後退了小半步。
保鏢原本已經打算出面干預了，見對方有了退意，便又忍了下來，繼續在旁邊看著。
「得得得，你別這麼認真。」那人看著衛然的手機，「你不是就不是吧！不過你既然不賣，穿成這樣幹什麼？真是神經病，我勸你晚上別這麼走，在路上被人奸了都是你自己找的！」
那人心有不甘，便惡聲惡氣的，臨走又貪.婪的瞪了衛然一眼。
衛然氣的渾身發抖，盯著那人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人群中，她又忍不住看著周圍的人。
那些人看著她的目光，有鄙夷，有貪.婪，各種各樣的，就是沒有善意。
她低頭看著自己這身打扮，又輕笑了起來。
瞥見一輛空車駛過來，衛然趕緊招手。
這次，司機終於停下，讓衛然上了車。
保鏢也連忙上車跟了上去，車上，保鏢便給衛子戚打了電.話，報告了衛然反常的表現。
還給衛子戚發了一張他們偷偷.拍的衛然的側臉。
衛子戚看著保鏢發來的照片，差點兒沒把手機給砸了。
他知道衛然打的什麼主意，就因為知道，他的怒意洶湧的壓都壓不住。
「跟好了，絕對不能跟丟了，如果跟丟了，讓她有什麼閃失，我不會放過你們的！」衛子戚咬牙切齒的說。「等她到了目的地，立刻告訴我！」
強烈的怒意，透過手機清楚地傳遞進保鏢的耳中。
掛了電.話，衛子戚看著衛然的照片，露出了嫌惡的表情，立即把照片刪掉，不讓它污了眼。
……
……
保鏢跟著衛然的計程車，停在了一家酒吧的門口。
這一整條街全部都是酒吧，現在天色全黑下來，這條街就變得特別熱鬧，甚至超過了最繁華的區域。
車子在各家前面的停車場停的滿滿當當的，不斷地又衣著火辣新潮的男女走進各家的酒吧。
而酒吧也使出各種招數，讓侍應穿著各種裝扮吸引客人。
有的女人做貓女打扮，帶著尖尖的耳朵，穿著高開叉的緊身衣，高跟鞋，露著深深地乳.溝和兩條網襪長腿，屁.股后翹著長長地尾巴。
有的女人打扮成了女帝的模樣，衣著同樣性.感，胸前更加偉大。
有的酒吧舉行COSPLAY之夜，讓客人進行各種裝扮，吸引人潮。
衛然下車時，已經換好了高跟鞋。
她踩得有些不穩，走的小心翼翼的。
站在路邊，看著林立的喧鬧的酒吧，她有些無措，不知道該選擇哪一間。
最後，她選定了一家，有最多身材火辣，衣著暴.露的女人進去的酒吧。
保鏢見狀，忙緊緊地跟著。
葉念如在這條路上走著，身邊無意外
tang的跟著三個在學校里，也總圍著她轉的女生。
她們未成年，所以進不去，就只能在外面看看，逛逛。
她一直很好奇這條酒吧街，聽說在B市是出了名的亂。
各種富二代，甚至於一些隱在公眾視線之外的世家子，也都經常出入這裡。
角落裡，每天都上演一些考驗著大眾想象力與接受力的事情。
正走著，突然瞥見正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
只是夜晚，各種色彩的燈不斷地閃爍著，讓她看不太清楚。
她立即快步上前，可是身影已經閃進了酒吧中。
「念如，怎麼了？你看到誰了？」沐婉若跟上去問。
葉念如皺著眉，目光仍是收不回來：「我剛看到一個人，長的像衛然。」
「不能吧？她怎麼會來這地方？衛子戚把她看的緊，除了學校就是衛家，我覺得她連有這麼個地方都不知道呢！」沐婉若不太相信的說。
葉念如搖搖頭：「不知道，我得進去看看！如果是她，那可就有意思了。」
沐婉若攔不住她，葉念如雙眼冒光的就沖了進去，不過還是被人攔住了。
門口安檢的保鏢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葉念如這幾個人，她們雖然把校服換下來了，不過仍然是一臉稚嫩。
「幾位，把身份證拿出來看一下。」保鏢說道。
葉念如硬著頭皮說：「我們沒帶。」
「抱歉，那就不能讓你們進。」保鏢說道，「幾位同學，還是去個適合你們的地方吧！這裡不放未成年進去。」
「我們成年了！」葉念如扯大了嗓門兒，不過門那頭音樂震耳，幾乎要沒過她的聲音，頓時就讓她的聲音弱了氣勢。
保鏢搖搖頭，嗤笑道：「同學，你當我傻了嗎？快走吧！別在這兒搗亂，咱們這兒可是正規地方，不收未成年，你要是再不走，我就讓人把你轟出去了！」
葉念如被他推了一下肩膀，不悅的喊道：「我剛才就看到我同學進去了！她也是未成年，你們怎麼就放她進去！」
保鏢挑挑眉，壓根兒不信她的話。
「你再怎麼說也沒用，快走！」保鏢說道，就把她們往外轟。
葉念如看沒辦法，就只能和沐婉若她們離開。
可是出了門口，她還是不甘心的往裡看。
「念如，你會不會是看錯了啊？我看他們把守的那麼嚴，如果真是衛然，不可能放她進去的。」沐婉若說道。
「我絕對不會看錯的，雖然她畫著濃妝，但是只要是衛然，我就不會認錯！」葉念如篤定的說。
「可我們現在進不去，也沒辦法確定啊！」沐婉若嘆口氣說。
「誰說沒辦法？」葉念如嘴角揚起，一直看著酒吧大門的眼睛不懷好意的眯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按下了「110」：「你好，我要舉報一個酒吧接收未成年客人，地址是——」
……
……
衛然擠過層層的人群，原本在外面顯得特別暴.露的衣服，從進了酒吧，就變得再正常不過，大家都這麼穿，比她更加暴.露的比比皆是。
舞池上，一對對男女挑著貼身的，充滿挑.逗的艷舞。
女人穿的衣服，也只比比基尼多了一點兒布料，短褲開的比她的還高，露出了一半的屁.股。
她們凹著腰，把臀.部使勁兒的往後翹，隨著音樂的節奏一扭一扭的，男人貼在她們的後背，下腹緊貼著她們的臀.后往前，也隨著音樂的節奏，一頂一頂。
衛然朝著吧台走去，沿途因為人太多，感覺屁.股被摸了好幾下。
她即使拚命的躲閃也沒能躲過去，回頭找，可是這麼多人，環境黑漆漆的，只有燈光在用力的閃爍，她找也找不到。
衛然背著手，擋住自己的屁.股，又有人蹭她的胸。
因為人多，她也分辨不出，哪些是故意的，哪些是無意的。
她只能一手努力地當著自己的屁.股，一手手臂
橫在自己的胸前，好不容易擠到了吧台。
「小姐，喝點兒什麼？」酒保邊調酒邊問。
衛然坐在高腳椅上，無措的動了動屁.股。
她連啤酒都沒喝過，更別說這些她壓根兒就叫不上名字的雞尾酒。
見酒保把調酒杯中的酒倒進杯子里，在杯口放上了一片檸檬，又插.進一隻螺旋形狀的吸管。
冰藍色透明的雞尾酒，清澈好看，又有點冰冷。
她指著這杯：「這是什麼？」
酒保將酒交給旁邊的客人，朝衛然一笑：「海洋之風。」
衛然琢磨了下，說：「酒勁兒大嗎？」
「大。」酒保說，「小姐如果不太能喝酒，我不建議你喝這個。」
「那我就要這個！」衛然反倒是說。
酒保有些錯愕，隨即又搖頭笑笑，動手開始為她調這杯酒。
衛然等待的時候，便四處張望，找看起來可信些的男人。
一直暗暗跟著衛然的保鏢，一個人在酒吧的入口等著，一個人在裡面看著衛然。
過了會兒，那名在入口等著的保鏢，就跟著衛子戚進來了。
「人呢？」音樂聲太大，衛子戚不得不湊近了保鏢，在他耳朵邊兒喊。
「在那兒呢！在吧台點了杯酒。」保鏢指著衛然的方向說。
順著保鏢的手指，衛子戚就看到了衛然。
酒保將酒遞給她，衛然看著冰藍色的雞尾酒，試探的喝了一小口，立即因為那沖頭的酒勁兒皺眉。
酒保看著，又笑了。
「小姐，你年紀不大吧！第一次來？」酒保眼毒，別看衛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可一眼就看出她還生得很。
衛然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打扮成這樣，就是為了讓自己看著不那麼青澀。
糾結的時候，酒保被另一撥客人叫走去點酒，她才鬆了一口氣。
「戚少，要去把小姐帶過來嗎？剛才小姐走過去的那一路，已經被人佔了不少便宜。現在就有不少人在觀望，確定只有她一個人的話，就會出手了。」保鏢目光不悅的掃過場中的人。
衛然不知道是水對她動手動腳，可保鏢在旁邊看的可是一清二楚。
剛才，他也是怕壞了衛子戚的計劃，才一直忍著不動，不然早就上去廢了那些人的手腳。
現在他目光所落之處，那些人的目光無不都貪.婪的盯著衛然。
「不急。」衛子戚說，坐進保鏢買好的卡座之中，目光一直盯著衛然，「過會兒再說，不讓她知道怕，她還會再來。」
保鏢選的卡座，正對著衛然的方向，對她那邊所發生的一切，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此時，他們卡座之前走過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本是朝里走的，目光只是不經意的掃了眼卡座，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停下，又轉過頭。
「戚少！」那個年輕人驚喜的叫道，主動走了過來。
衛子戚坐著，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年輕人擋住了衛子戚看衛然的視線，他便偏偏頭，眼睛看著衛然的方向，對年輕人點了點頭：「一個人來的？」
「沒呢！」年輕人說，「燕少回國，我們幾個給燕少接風，在包間里玩兒呢！戚少有興趣嗎？不如一起？」
衛子戚黑暗中略挑了下眼角：「你們玩兒吧！我還有事兒，一會兒去打個招呼。」
年輕人也看出，衛子戚的注意力就沒放在他身上，倒也不惱，微微聳了下肩：「那行，我先走了。」
衛子戚看著衛然，敷衍的點頭，年輕人便轉身走了。
不過他心細的注意到了衛子戚目光的方向，淹沒在人群中后，便也跟著看了過去。
這一看，立即來了興趣。
原來戚少對那個女孩兒有興趣？
看著衛然的模樣，不是未成年，就是剛成年，還嫩著，就是濃妝有點兒讓人倒胃口。
他倒是不奇怪衛然怎麼進來的，酒吧雖說在門口看管，但是只要不是看著太青澀，也總有辦法混進來，估計這姑娘靠的就是一臉的濃妝。
不過像他們這樣的，眼睛辣的很，自然看得出濃妝之下，衛然那張臉可是極有吸引力的，不然她也引不了衛子戚的注意。
岳路遙不禁盤算了起來，燕北城和衛子戚的關係比較奇怪，說好不好說差不差的，要說這八大家族的人，多少都有點陰陽怪氣的，沒見誰跟誰特別好。
他倒是有意攀上衛子戚的關係，又或者拉攏一下衛子戚和燕北城的關係。
他不知道衛子戚既然對這個小姑娘有興趣，為什麼遲遲不出手，只是看著。
不過衛子戚的性子，再奇怪的事兒也幹得出來，他是猜不著的。
想著既然衛子戚不出手，那麼他出手倒也不錯，到時候衛子戚要是起了爭心，他二話不說的就把這小姑娘讓出去，也算是給了衛子戚一個人情。
倘若衛子戚也只是看看，並不打算行動，那他正好就收了，一舉兩得的辦法。
聽說今天他們為燕北城準備了不錯的節目，找了些漂亮又放得開的女人，正好他帶著這個小姑娘，也能去助助興。
今天才第一回，也不需要讓她立即就放開，先讓他嘗嘗鮮，調教調教，以後也就放開了，到時候也可以一起加入遊戲。
這麼琢磨著，他人已經來到了吧台。
沒坐下，湊到衛然的身旁，手肘撐著桌面，看到衛然那杯「海洋之風」已經喝了大半，厚重的粉底也沒能掩去她臉頰上，因酒意而生的紅暈。
岳路遙噙著笑，倒是想要擦去她臉上的粉底，看看她真實的樣子。
這麼俗艷的妝容，她依舊是好看的，所以岳路遙對她頗具信心。
「這個喝的慣嗎？」岳路遙笑著問。
他笑的斯文有禮，還帶著良好的教養與翩翩風度，而衛然喝的上了頭，性子也有點兒放開了。
目光有些渙散的雙眼轉向他，酒意讓她笑的嬌憨：「還好，喝習慣了，還覺得挺好喝的。味道辣辣的，喝的胃也暖和，心情也好。」
她喝的時候，想的就是衛子戚，越想就越難受，一難受，沒想到這辛辣味兒就不那麼難接受了。
反倒是辣口的味道，把心裡的壓力給沖淡了些。
從衛然的說話，岳路遙就確定衛然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兒，話裡帶著天真。
搞不好，還是個雛兒。
「自己一個人？」岳路遙問。
衛然愣了一下，估量著，想到自己來的目的。
她認真的打量起岳路遙，她知道他來找她搭訕，可不只是聊天交朋友那麼簡單。
想著，衛然有點反胃。
她還是點了頭：「嗯。」
「我們在這裡訂了房間，朋友都在裡面聚會，反正都是你一個人，要不要去看看？」岳路遙邀請，聲音還挺真摯。
衛然拿捏不定的想了會兒，又轉頭看看身後舞池裡的那些人，還有單桌卡座里那些，心臟「噗通噗通」的，緊張的要命。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發出的聲音，只聽到自己聲音嘶啞，虛弱無力的說了聲：「好。」
岳路遙滿意的笑，便扶著她的胳膊：「這邊走吧！」
「戚少！」保鏢立即變了臉色。
他們都知道岳路遙是個什麼貨色，就靠那張臉，和虛假的真誠騙了不少不諳世事的姑娘。
而且，岳路遙剛才說的包間內的活動，雖沒明說，可誰都知道裡面在幹些什麼，所以衛子戚才不樂意去。
現在看著衛然被帶走，衛子戚眯著眼冷哼一聲，立即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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