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趙倩倩舉起斧頭 高婷婷一鳴嗚呼
「你是怎麼發現他是變性人的呢」
「這我能不能不說呢」
「趙倩倩,你不要有什麼顧慮,只要有疑問的地方,我們都是要問的」
「這好像不需要我明說了吧」
「你不說,我們怎麼能知道呢」
「我們是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我發現了問題。」
「就是你所說的深入的接觸嗎」
「是的。」
同志們在這方面知之甚少,男女之間的深入接觸,只要是成年人,沒有不知道的,可同性之間的深入接觸就不是常人所能知道的了。
「最重要也是最可怕的事情是,他不但是一個變性人,他的性情,是一個女人都無法接受,他心理上的問題更嚴重,我跟你們直說了吧在做深入接觸的時候,與其說他是一個變了性的女人,不如說他是一個沒有變乾淨的男人,他已經變過性,可他還想回頭至少是他的骨子裡面還是男人的本性,在這種情況下,我能有好果子吃嗎如果說我二十歲時的初戀是一次夢魘的話,那麼,和姓高的接觸就是下了一次地獄。」說到這裡,趙倩倩的眼淚奪眶而出。
「下了一次地獄」歐陽平無法想象趙倩倩當時的感受。
「他有嚴重的傾向。」
同志們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情了。
「這並不能作為你殺害高婷婷的理由。」
「當時,我只想擺脫他,以後不再到香水酒吧去了,我要好好伺候孝敬自己的父母,可姓高的死活不願意放手。他竟然在暗中跟蹤我,知道了我家的住址,後來乾脆到我家去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去年八月初,當時,我爸爸生病住院,我母親在醫院照顧我爸爸,他逮著這個空子跑到我家去了。」
「你爸爸見過他嗎」
「住院前幾天,他到我家去過幾次,他對我爸爸客氣的很,他在我母親的面前表現的非常勤快他還幫我母親做過事情。」
甘得君夫妻提過這件事情。
「高婷婷到你家一般是在什麼時候」
「晚上。」
難怪章門兩家人沒有認出模擬畫像上的人呢
「你為什麼要讓他到你家去呢」
「他威脅我。」
「威脅你」
「對如果我不聽他的話不隨他的願,他就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告訴我父母。」
「你是不是經常把女孩子帶回家呢」
「不錯,我是經常把女孩子帶回家。」
「你的父母難道一點都沒有發現嗎」
「我們呆在房間裡面在父母面前從來沒有出格的舉動,他們怎麼會發現呢」
「姓高的始終纏著我不放,我度日如年,生不如死,照那樣下去,我父母遲早會發現這件事情。我父母已經很可憐了。」
「於是,你動了殺機,是不是」
「是的,不除掉他,我只有死路一條,我命不好,死就死了,可我父母是無辜的他們再也經不起折騰了。當時,陳家大院的水井剛被封上,居委會的人正在做拆遷的宣傳動員,測繪局的人正在院子裡面做測量工作,甘得君家的房子漏的很厲害,房管所正準備幫他家修房子。」
「這認為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是不是」
「是的,陳家大院拆遷之後,將建一個廣場和停車場,但我做夢都沒有想到規劃中還有一個大照壁,更沒有想到大照壁就建在那口水井的上面。八月三號傍晚,當我看到你們坐在我家堂屋裡面的時候,我就預感到大事不好。」
「你推說自己有急事,是想準備怎麼應對我們,是不是」
「是的,當時,我很緊張,如果我和你們在一起呆幾分鐘,一定會露出馬腳來。」
「你把殺害高婷婷的過程詳細交代一下。」
「八月十一號的夜裡,姓高的折磨完我以後,倒在旁邊睡著了他足足折騰我兩個多小時,我慢慢從床上爬起來,從廚房裡面找來一把斧頭,慢慢走到床邊,將斧頭高高舉起,然後重重的落下,我把一輩子積攢的力氣全放在那一斧上去了,這一斧頭下去,就姓高的腦袋砸通了。」
「你難道不怕血濺到身上和床上嗎」
「我在他的頭上蒙了一塊枕頭巾。」
「斧頭砸在什麼部位」
「在後腦勺上。」
時間報告上有這樣一段描述:在死者的後腦勺上有幾個呈放射狀裂紋,在幾條裂紋的中心,有一塊蠶豆的的骨頭呈粉碎狀。
「死者當時是仰卧還是側卧」
「姓高的有趴著睡覺的習慣他睡覺的時候,大部分時候是趴著的。在睡覺之前,我在他喝的水裡面放了安眠藥他睡得跟死豬一樣。」
「你是事先預謀好的」
「我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那麼大的膽子和力氣,他當過兵,雖然變了性,但勁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