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亮未亮的時候,五點半鐘左右吧當時,我朦朦朧朧聽到敲門聲。頭天晚上,我喝了一點酒,所以,睡的比較沉。」
「你平時喜歡喝酒嗎」
「只要在家,我每天晚上都要喝一點酒,一月二十七號的晚上,世美弄了幾個可口的菜,我多喝了幾杯。第二天凌晨,世傑來叫門的時候,我昏昏沉沉的。」
「冉世美經常做可口的菜給你下酒嗎」
陳二虎遲疑片刻,點了一下頭。
「冉世美勸你酒了嗎」
「她也喝了兩杯酒。」陳二虎並不正面回答陳傑的問題。
陳傑又換了一種問法:「你的意思是,因為冉世美喝了兩杯酒,所以,你也多喝了幾杯」
「差不離吧」
「冉世美經常陪你喝酒嗎」
陳二虎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兩次點頭,都有點拖泥帶水,很不幹脆。
一到關鍵的時候,陳二虎的回答總有點含糊。
「既然你聽到了冉世傑的叫門聲,你為什麼不和冉世美一同趕往前院呢」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朦朦朧朧聽到了敲門聲,我和世美不睡在同一張床上,我睡在下面,世美和女兒睡閣樓上,世傑敲門的時候,我是聽到了,但我沒有起床,後來是世美把我叫醒的。她等不及,就先走了,我穿好衣服,安頓好兩個孩子,才到前院去。」
「安頓孩子怎麼安頓」
「督促他們起床,給他們買早點,端豆漿,他們吃了早飯要上學他們上學的路上要轉兩次公交車。」
「是冉世美讓你安頓孩子的嗎」
「世美到前院去了,安頓孩子的事情自然由我來做了。」
陳二虎安頓好孩子,趕到前院的時候,劉龐氏已經給冉如齋穿好衣服了。
劉龐氏給冉如齋穿衣服的時候,屋子裡面只有冉世雄兄妹三人。
最後,陳傑拿出了那枚紐扣。李文化和柳文彬調查無果,陳傑只能把視線投向冉家後院了,住在一個院子裡面的人,在生活中,彼此會比較熟悉一些,男人在生活中會粗枝大葉一些。但陳傑還是想試一試。
「陳二虎,在冉家後院,你見過誰的衣服上有這種顏色的紐扣」
陳二虎從陳傑的手上接過紐扣,看了看,然後抬起頭來望著陳傑和歐陽平的臉:「很抱歉,我是一個粗人,對這些細緻的事情很少在意,你們可以問一問後院的女人,他們的眼睛就像篩子一樣,什麼事情都逃不過她們的眼睛。她們天天在井邊洗衣服,在院子裡面晾晒衣服,無聊的時候坐在一起縫縫補補,嘮嘮家長,嗑嗑里短。」
臨走的時候,陳二虎還提供了一條路徑:「你們也可以到前街和後街去看看。」
談話對象只剩下冉世傑一個人了。
歐陽平看了看手錶,時間是十一點二十五分。
一行人隨魏子民到派出所吃了午飯,在吃午飯的時候,歐陽平對下午的工作做了如下安排。
陳傑、嚴建華和韓玲玲到大連山監獄去找冉世傑了解情況;歐陽平等人到冉家後院和後街、前街了解扣子的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