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0章 真的恨嗎？

  說著，他指著雲天渺道，「你現在承認我雲家人的身份，可我娘呢？你是男人，不是應該敢作敢當嗎？你當初為何不肯承認我娘？為何不敢給她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哪怕只是這安國公府的一個侍妾身份，她也不至於被人戳著脊梁骨頭死去！」


  「還有你！」不容雲天渺說話，素寒又指著秦氏，「她究竟是你的妹妹，你怎麼能夠對她這樣狠心啊？聽到她死去的消息，你會不會很開心？既然這般恨她，這般恨我，為何現在又擺出這般嘴臉來？」


  「不是你想的那樣！」雲鳶忍不住要將真相告訴素寒，可素寒此刻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了，他一揮手，打斷雲鳶的話，「不要再狡辯了！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現在又要將我認回雲家，既然拋棄了我，就應該徹底的拋棄啊！接我回來做什麼？讓我在秦家自生自滅好了！！我死了也就死了，讓我帶著對你們的恨去另一個世界不是很好嗎？」


  聽到這句話，雲鳶連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素寒多年來，鬱積於心的，並不是寒毒，而是這心中的怨懟。


  讓他發泄出來也好。


  素寒流著淚，一個一個的指責著雲家的人，一句一句都讓雲家人無言以對。


  他虛弱的身體似乎有些不能支撐，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被雲鳶一把扶住，「素寒，舒服點了嗎？如果你還想罵，就儘管罵，把你心中的恨都罵出來！」


  素寒無力的擺擺手，「呵……正如你所說，我再怎麼罵，我娘能活過來嗎？我不承認我是雲家的人，你們也不必當我是雲家的人，該如何處置我，就如何處置我罷……不必再惺惺作態了，上次我進入靈心閣的事情，你們早就已經知道了吧？呵呵，我答應回雲家，可不是為了跟你們敘天倫之樂的，我就是為了靈心閣裡面的東西，你們最好殺了我，以絕後患！」


  「素寒！你胡說什麼？」雲鳶使勁兒的搖了搖素寒，「是，我們都知道你進入過靈心閣，可是爺爺奶奶和爹娘知道這件事兒之後，想的不是該怎麼處置你，而是該如何挽救你！若是他們真要處置你，還會等到今天，讓你認祖歸宗嗎？」


  素寒緩緩的搖頭，閉上了眼睛，「不管你們怎麼想的，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心軟，直接殺了我，靈心閣的秘密才能夠守住。反正我只是雲家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死了也便死了……我原本就活不了多久了，早點死，早點解脫。」


  「素寒……」雲鳶扶著素寒坐下，「雲家可以庇佑你，你又何必這樣一心求死，來護衛雲家？」


  素寒身子一僵，猛的睜開眼睛，那雙黑眸直盯盯的看著雲鳶，半晌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護衛雲家？我為什麼要護衛雲家？！我恨不得……恨不得雲家垮掉！」


  「別說這些言不由衷的話了！」雲鳶看著素寒，「今日你所說的話中，有真有假，真的是你對雲家的恨，假的也是你對雲家的恨。你早就不恨雲家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