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突然轉變
有膽子擅自給她送這個東西,不管是誰特意讓內務府送來了這個東西,人家都上門打臉了,她若不去,倒是顯得她怕了。
那些女人只會更加囂張放肆,想出更多的主意來。她也是時候,給那些女人一些教訓了。
蕭以沫不慌不忙的起了床,特意讓燕兒挑了一套正紅色的宮裝給她換上,頭上細緻的綰了髮髻,看著梳妝盒裡華麗耀眼的各色珠寶首飾,蕭以沫唇角一挑,纖細的手指捻起一支口銜寶石,展翅欲飛的金鳳,簪在了頭頂的髮髻,整個人看起來雍容大氣。燕兒看著鏡子的目光里,滿是驚艷。
蕭以沫唇角勾了勾,慢斯條理的用了早膳,然後才起身準備出門。
燕兒細心的給她披上了大氅,拿過一個小暖爐試過溫度后,放進她手裡,然後才扶著她一起出了未央宮,朝著壽康宮的方向走去。
壽康宮內。
太后正歪著身子,半坐在床上,一個太醫在旁邊小心翼翼的把脈之後,然後得出結論,太皇太后只是操勞過度,心思鬱結,所以才會出現胸悶頭疼。只要放開心思,便會慢慢恢復。
太醫走了之後,屋內的雲惜顏和眾位妃子心思各異,今天是小年,眾人按照慣例一大早便過來請安吃團圓飯,然而在吃飯中,太皇太后卻是突然胸悶頭疼,宣了太醫瞧過,卻是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太皇太後身體一向健康,平日里也很少哪裡不舒服,昨天那個蕭以沫剛回來,今天太后便心思鬱結,這個鬱結不用說,眾人也知道,必定是指的蕭以沫。
坐在一旁的雲惜顏掃了蘭嬪一眼,蘭嬪立刻上前,在太皇太后床前跪下,又是捶腿又是捏腳的說道,「老祖宗,我們都知道您為天嵐,為後宮操碎了心,可是為了那麼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您又何必動怒呢?您看,我們這裡,這麼些姐妹都是真心實意的孝敬您,您就放寬了心思什麼都別想,就算不為我們這些晚輩,為了我們天嵐王朝的基業,也該養好身體啊。」
「可不是嗎,皇上現在被她迷的團團轉,太皇太后您更該保重身體啊,否則,天嵐的基業還不毀在那妖女手中?」寧貴人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都閉嘴,平白說這些讓太皇太后添堵。」雲惜顏在一旁訓斥道。
太皇太后卻是擺擺手嘆道,「無妨,我都知道,不過哀家老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心中卻是冷笑,這群女人什麼心思,她心裡明鏡似的,不過是一個個看蕭以沫都是眼中釘,除掉她,但有了之前憐妃和雪妃的教訓,不敢擅自出手,所以想借她的手除掉蕭以沫。
「太皇太后說什麼話,您風采依舊,一點也不老,這次生病也不過是太過生氣,所以才會如此。」蘭嬪忙接道。
「就是,那個蕭以沫實在太過分了,昨天已經回宮,仗著有了身孕,不來給太皇太后請安就算了。今天是小年,連祖制慣例都不守,還將太皇太后氣成這個樣子,這個女人實在是蛇蠍心腸。」
一旁的眾妃嬪中突然有人說了一句。
「是啊,她現在連名分都沒有,仗著皇上的寵愛,便敢不將太皇太後放在眼中,不守規矩,那以後若是有了名分那還了得?」
「名分算什麼,規矩算什麼?人家現在有著身孕,還有著皇上的寵愛,生了孩子之後,要什麼位分還不都是一句話的事兒?說不定人家現在不要名分,是看著更高的位置。」有人冷笑道。
不得不說,這些世家的小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什麼話都敢說。
雲惜顏冷冷掃了剛才說話的那人一眼,手掌卻是猛的緊握,現在不要位分,是看著更高的位置嗎?她突然想起那日蕭以沫對她說,皇后的位置她要了,原來這才是皇上真正的打算。
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想要她的位置?哼,蕭以沫你等著。
太皇太后看似不經意的掃過雲惜顏,沒有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滿意。嘴上卻是低聲嘆道,「好了,哀家身子不好,只是自個兒老了,跟其他人無關,也不想再管那麼多,這些話你們在我這裡說說便是,千萬莫要出去亂說,萬一被皇上聽到,到時遭殃吃虧的還是你們。」
「太皇太后,你怎麼到如今還幫著她說話?像她這種只會禍國殃民,又沒有良心,只會在太皇太后和皇上之間挑撥離間的白眼狼,就該好好」
蘭嬪的話音還沒落。
「我倒是想知道,我怎麼禍國殃民,沒有良心,又怎麼在皇上和太皇太后之間挑撥離間了?」
一道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眾人立刻扭頭望去,只看到蕭以沫披著一個雪白的大氅,正被她身後的侍女脫掉,露出裡邊正紅色的宮裝,頭上簪著一隻展翅欲飛的金鳳,挑眉高傲的看著屋內的眾人,嘴角噙著一抹冰冷的笑容。
正紅色在宮中是專屬皇后的眼色,而金鳳更是只有皇后才能佩戴,此刻的蕭以沫不但將兩者集於一身,而且整個人看起來,雍容華貴中帶著一絲威嚴,相比雲惜顏,反而更像是皇后。平日里的蕭以沫,在人前總是一副恃寵而驕的妖妃形象,此刻,看到她突然變成這般,眾人倒是被她身上突然轉變的那股威嚴給震懾了一下,一時無人開口,雲惜顏看著她的打扮恨不得立刻殺了她,而其他人全都愣愣的看著她。
一直到她走到了蘭嬪面前,眾人才反應過來。
蕭以沫緩步走到蘭嬪面前,伸出一隻手捏起蘭嬪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笑道,「看夠了?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蘭嬪被她身上的那種氣勢壓的喘不過氣來,慌亂的甩開她的手,從太后床前爬起來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屋內的其他妃嬪則全都撇嘴,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怎麼,我剛才不在,你不是說的很開心?難道你就只會在背後搬弄是非,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