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不可思議的污事
花火原打著手勢下令:確定目標身份,四周偵查,伺機行動。
青岡皺著眉,神情嚴峻地攔住她,手勢連變:此地危險,速速撤離。
花火原卻堅持己見。
她認為他們有飛鳥之利,可以先行偵查周圍的動靜,如果敵方勢眾,他們就撤。萬一那幾個黑影確實是人類,而敵方勢力又比較薄弱,他們可以考慮出手!
趙光光本是好戰之徒,立刻毫不猶豫地站在花火原一方,剩下的邁克之流自然不會跟青岡站在一塊兒。
出於意料的是,一向很會斟酌形勢的青岡這一次卻堅決攔住花火原,並用手勢表達:女人禁入,我們上。
靠,什麼意思,歧視女人啊?
花火原除了鄙視,甩都不甩他。
青岡十分無奈,雖然不得已放棄自己的意見,卻怪怪地笑了笑,用口型無聲地告訴她:不要後悔!
她幹嘛要後悔?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撤!有飛鳥在手,情況是可控的,她哪裡需要後悔?
不得不說,飛鳥確實是偵查的利器。不用多久,方圓一公里之內,他們全都偵查了個一清二楚。
那幾個黑影確實是人類,更準確地說,是被拘在這裡、解除了武裝的戰俘!從他們身上又臟又破的保暖軍裝來看,他們被俘的日子已經不短。
也許是深處金剛猿防線之內的緣故,這裡的防守力量出乎意料的薄弱,僅有寥寥幾隻金剛猿看守著,逼迫著這些戰俘做事。
做什麼事呢?
花火原一眼看過去,立刻驚悚地捂住了眼睛!
不可能,肯定是她看錯了!
這種幻滅的污事不可能發生的!
她打開手指縫又確認了一眼:媽蛋,居然是真的!
再往旁邊看,除了青岡,其他六人也是震驚得無法言語的模樣。
好吧,這樣她總算覺得安慰多了——不是她一個人被辣眼睛,不是她一個人被毀三觀。
然而,她這二十多年來真的是頭一次這麼奔放——居然跟六個男人一塊兒公然圍觀那啥。媽蛋,被這麼重口味一下,她今晚還能吃得下飯嗎?
她狠狠瞪了青岡一眼:這傢伙的狗鼻子明明一早就嗅出是什麼情況,偏偏遮遮掩掩不說清楚,害她鬧個大紅臉。
青岡聳聳肩,表示自己非常無辜:沒辦法,誰讓軍中手勢沒有辦法表達這種污事。
事實上,所謂的污事就是你們想的那樣,人和金剛猿的……呃,用一個不會被和諧的說法——負距離互動。
再明確地說,是男人和母金剛猿的合體。
母金剛猿粗壯的身軀壓在上面,令原本還算強健的男人顯得異常單薄,彷彿躺在下面的那個才是柔弱女流,而上面的才是八尺莽漢。
男人們似乎被下了葯,一邊咒罵一邊身不由己,罵聲斷斷續續、有氣無力,其間夾雜著不甘地哼吟,簡直讓人懷疑他們到底是痛苦還是歡暢。
而金剛猿則發出揶揄而侮辱的罵聲,對男人們十分粗暴甚至殘忍,彷彿對待奴隸一般。
花火原他們沒法袖手旁觀,幾個手勢交流,決定立刻行動。
雙人戰術是排練許久的,青岡單獨組隊,其他六人組成三隊,分別圈定目標,突然一下發動攻擊。
全無防備的金剛猿三秒之內就被全殲,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
鮮血綻放的時候,花火原只是木然了一下,但並沒有特別驚慌。她本以為自己會因為第一次殺人,不,殺猿而產生莫名的、難以名狀的罪孽感,然而也沒有。
或許是金剛猿所做的事情太過噁心,現場目睹的場面已經對她刺激過度,提升了她的敏感閾值的緣故吧。
就在她略有感慨的時候,一隻金剛猿突然從暗處一躍而起,直指她的背部。
危急時分,青岡如神般從斜刺里殺出,一刀斃命!
「怎麼回事?這怎麼多出一隻?」明明計算過敵人的數量,沒想到還有一隻漏網之魚。
王老五愧疚萬分地連連鞠躬:「是我眼神不好,把它看漏了。對不起,花姐!」
這隻金剛猿正是從他負責的搜查區域跳出來的,但誰都不知道它是怎麼躲過之前的搜查的。
因為這一嚇,大家又重新把周圍搜了一遍,確定沒有別的威脅了,這才鬆口氣。
看到有如神人的同袍從天而降,受辱的男人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可是深入敵占區的所在啊!一直沒有人突破到這裡,他們本來已經絕望,如果能死,他們早就設法自殺了。
直到趙光光等人將他們扶起,再三確認過他們是真實存在的個體,他們才忍不住地失聲痛哭。即便這痛哭,也憋聲憋氣的,不敢驚動了周邊可能存在的金剛猿。
花火原一個個看去,只見這些男人昔日的軍人身體輪廓還在,但明顯肌肉發虛,彷彿被擰乾水的帕子一般,乾巴巴的,比不得自己一行人的滋潤。而他們的臉色蒙著一層青黑,眼圈也黑乎乎的一圈,精神虛弱,剛一站起來搖搖欲墜的。滿面的淚痕更是襯得他們形容落魄。
這樣差的狀態,已經不僅僅是縱慾過度的緣故,更重要的是母金剛猿對他們的羞辱和折磨,那生不如死的心痛完全擊垮了曾經堅強如鐵的士兵。
真的是畜生才能做出的事!
作為女人,花火原對於這樣的污事是最為憤怒的。
她輕聲安慰這些男人,他們卻很羞愧的樣子,一個個地避過她不願面對。直到邁克上前安撫,他們才低聲交待起前情。
原來他們並不是第一軍的人,而是之前駐守澳大利亞的第三軍的士兵。
第三軍主力是棕色人種,難怪他們都有明顯的混血兒特徵。
被俘虜以後,他們本以為必死無疑,誰知金剛猿卻從戰俘中挑出身體強健的幾個,他們懵懵懂懂地被扔到這裡,從此過上了暗無天日、痛不欲生的折辱生活。
「母猴子有那麼欲求不滿?」趙光光說著,自己都打幾個寒顫。
按照這些男人所說的,一旦被俘,他趙光光絕對是被母猴子選中的那一類人。
他暗自下定決心,一旦被俘,立刻抹自己脖子。寧可死得難看,也不要活得難看。
偏偏青岡陰陰地來挑他:「輕輕鬆鬆就坐享齊人之福,很適合你這個機器人嘛。」
趙光光餘光掃過花火原,臉紅筋漲地怒道:「滾!老子綽號是戰鬥機器,不是用在這種腌臢事上的。」
青岡陰笑:「明白,這也是『戰鬥』的一種。」
趙光光氣得當場就要跟他打起來。
花火原嚇得一身汗:王八蛋,這什麼地方啊?敵人的地盤上還敢大動干戈,這是要作死的節奏嗎?
她趕緊找了個話題阻止兩人:「你們做點兒正經事好不好,要是嘴巴實在太閑,不如討論討論金剛猿這麼做的原因。」
趙光光哼哼:「能有什麼原因?大家是敵人,它們就是以折磨俺們取樂。」
「青岡覺得呢?」
「我既不是猴子,又不是變態。」青岡說著對趙光光呲牙笑。
趙光光氣得差點兒又暴走了。
花火原按住額角,提高聲音打岔:「喂,我有個想法!你們給我聽一聽。」
兩人看著她,耳朵支著,嘴角卻依然帶著情緒,不肯放下。
然而,聽著聽著,兩人都變為驚愕,異口同聲問:「慰安婦?」
「是啊,我覺得這個原因最可能了。」
金剛猿的行為讓她第一時間想到了慰安婦,在戰場和殺戮浸淫下的士兵們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心理是扭曲的、憋悶的,必須要找到一個發泄的渠道。二戰時期日本就是通過罪惡滔天的慰安婦來安撫日本士兵,她覺得金剛猿多半也是如此。
昔日的燎原兩大佬卻同時一個惡寒:「不可能!」
「為什麼?」
青岡乜斜她一眼:「就算你再有需要,會去找一頭猴子解決問題嗎?」
「這個……我沒有經驗,不知道。」擦一把冷汗:真是一個讓她無語的話題。
青岡顯然是故意逗她的,玩味地挑挑眉尾,舉手右手繼續說:「對我們人來說,就算是用手自行解決問題,也不會去找一隻毛猴子。反過來,對於這些猴子來說,其實也一樣。你說是吧?」
說得也是,金剛猿眼中的美女帥哥肯定不會長成人樣。讓它們跟人那啥來著,說不定它們還會覺得噁心呢。
那麼,這種事純粹就是一種羞辱了嗎?
等等,花火原驟然表情開裂——為什麼她要跟男人探討這種十八禁的問題啊?還是跟一個對她心思不純的男人。最操蛋的是,這個問題還是她自己提出來的。
她真是吃飽了撐著的。
「收拾走人!」就在她氣沖沖地一揮手,黑著臉準備走開的時候,褲腳卻被人拉住。
一個男人趴在地上,指著一個方向著急地沖她喊:「%$#@……」
「他說的哪國語言?」花火原攤著手,搖頭表示自己不明白。
趙光光一招手:「邁克,給老子滾過來。」
邁克立刻屁顛顛地跑過來:「花姐,他們混血軍團的官方語言是西班牙語,您聽不懂也正常。」
「你人才啊,西班牙語都會。」
邁克被她一誇,簡直笑得一張臉開了花:「也還好啦,我有那麼一點兒天賦罷了。」
趙光光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對她說:「別他唧唧歪歪的,這小子為了騙人,什麼不學兩手啊。忽悠誰不行,居然還敢忽悠上你花姐了?」
靠,為了忽悠把外語都學會了,這簡直是人才啊!
「我錯了我錯了。」邁克滑溜地躲到花火原身後,趕緊開始正經事,「他說讓我們去看看那邊的山洞,裡面還有猴子。」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