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我是說,房事要有節制 (一更)
花火原正沒好氣,衝口而出:「本姑娘樂意!」想想不對,「等等,你怎麼知道的?」
胡封把一頭紫發搖得陰風陣陣:「當、然、是、問、的。」
驚嚇!
「你問的誰?」她從未有過的小心翼翼。
「當然是軍團長大人啦,難道還能是別人?」胡封回答得理所當然。
尼瑪!
這傢伙是個腦殘吧!居然直接去找懷溯存問這個問題。
花火原驚叫:「你居然沒被扭斷脖子,還活著回來了,該不會是那啥被打折了吧?」
「那啥?」胡封一臉懵。
「就是,就是你們男人的第三條腿!」她乾脆直白地向他的兩腿之間指了指。
別看懷溯存平常極有風度,但是哪怕殺敵萬千,他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在戰場絞肉機面前,她也旁觀過他毫不猶豫地命令己方人馬自殺式地衝上去填命,而目的只不過是為了迷惑敵人。
一將功成萬骨枯,他鐵血起來也嚇死人。
瘋子特醫居然敢直接詢問他的隱私,絕逼是個腦殘。
胡封終於明白了她的意思,牛逼哄哄的抬起下巴:「哼,我是科學研究,大人才不會像你們女人一樣狹隘小氣!」
你才狹隘小氣!你全家都狹隘小氣!你個沙文主義豬!
胡封完全無視她眼中地騰騰殺氣,繼續逼問:「說好的要懷個孩子呢?您不會翻悔了吧?」
尼瑪,還帶五天一催的,就算找個求孫心切的婆婆媽都沒有這麼惹人討厭。
她直接「啪」一個左耳光:「我就翻悔了,你要怎麼滴?」
「啪」一個右耳光:「你敢咬我嗎?」
「啪」一個左耳光:「有種你給大人告狀去啊!」
「啪」一個右耳光:「媽蛋,你把我利用得夠徹底,要是還不能拿出成果,我下次非扭斷你脖子不可。哼!」
她甩甩手:打耳光也好累人。
負傷在身,無法閃避的胡封頂著一個豬頭臉,雙眼閃啊閃的:「喂,需不需要我找人給您培訓一下?」
「培訓?」
「男女勾搭乃至負距離互動成套技巧培訓,我幫您物色了專業人士,保證一索得子。」
保證你個頭啊!都沒見過孩子怎麼生出來的傢伙,也好意思保證一索得子。鄙視你!
啪!
這一記直接拍在腦門頂上,胡封躺在地上抱著腦袋直喊疼。
而花火原帶著「終於圓滿了」的心情,拍拍手出門而去。
李軍醫心疼得什麼似的把胡封扶起來,一邊檢查他的傷口一邊痛心疾首地叨叨:「哎,夫人下手也沒個輕重,這關頭要是把您給打傻了,咱們後面怎麼辦啊!」
胡封卻嘿嘿嘿地笑著自語:「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到時候不滿意可別怪我。」
他這話說得沒頭沒腦,李軍醫聽得糟心糟肺:「完了完了,好像真傻了!」
這一天,花火原實在忙碌,還沒從胡封的氣頭上拉拔出來,又被谷大良扯著進行軍團長夫人上崗培訓。
她以為培訓內容主要就是什麼禮儀、儀態、政治禁忌之類,沒想到這些話三言兩語就交待過去——因為谷大良給她的設定就是:跟緊大人,多聽少講,不時微笑,聽令而行。
簡單說,她基本就是去當花瓶作展示的,由於有秘辛山女人這個珠玉在前,所以她這個中尉估計也沒多少人會重視。只要少說話少表態,按照大人現場的命令做事,那就沒什麼大問題。
至於那些政治人物的忌諱喜好什麼的,除了元帥之外,她根本沒必要留意。
在她謹慎地提出這個想法是不是不夠謹慎的時候,谷大良直接跟她拍桌子:「您是誰?您是第一軍團的軍團長夫人!用得著顧忌那些阿貓阿狗的想法嗎?別給我們第一軍團掉份兒!」
好吧,你贏了!
而培訓的重點內容是懷溯存的生活起居習慣,如何才能把他照顧得更舒服更自在,喝什麼茶,水溫幾何,茶泡上水幾分鐘端上去;還有大人身上每個傷口的來歷,什麼天氣要注意什麼傷口,如何護理等等,瑣瑣碎碎,事無巨細,說得花火原頭暈腦脹。
其實,大良同學是想把她培訓成一超級保姆吧?
末了,谷大良終於把該交待的全都交待完了。
花火原正鬆口氣,就聽見他語氣一轉,透著無盡地曖昧:「那個有一件事您尤其要注意。」
「哦,你說。」
「大人身負重責,當勞逸結合,不可過度操勞,也不可完全沒有放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琢磨著回答:「是不是要提醒大人不能睡得太晚,工作一段時間就要休息一下的意思?」
谷大良恨鐵不成鋼地哼哼正音:「我是說,房事不能沒有,也不宜過於頻繁,兩三天一次足矣,大人如不懂節制,您要注意把控節奏,明白了嗎?」
花火原:「……」對不起,谷公公,風太大,我沒聽清楚。
谷公公很狗腿地塞了本書給她,鄭重交待:「這可是價值千金的珍藏本,千萬不能弄丟了。好好學習好好揣摩,務必要讓大人隨時保持身心愉悅。」說罷又語重心長地激勵她,「重任在肩,您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啊!」
皺著眉頭翻開一看:已經無力吐槽,果然是胡瘋子沒有能成功塞給她的性教育配圖教材。
要不是看上面都是男男教程,她簡直要懷疑胡瘋子已經把谷公公給收買了。
等到一系列事情都安排清楚,行李也收拾妥當。
花火原累得跟條狗一樣地回到懷溯存面前——身累,心也累。
幸好懷溯存非常體貼:「累了嗎?那就早點兒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不用太緊張。」
被谷大良耳提面命地培訓了半天,她現在哪敢睡覺:「大人,我不困。您要喝茶嗎?我去給您添水。」
他看著她青黑的眼圈,起身微笑:「不用了,我也要休息了。去了帝都還有得忙。」頓了頓又說:「以後別叫我『大人』。」
「那要叫什麼呢?」她目露疑惑。
「就叫溯存吧。」
「是。」
他看過來:「還用這種方式講話?」
她不由吐吐舌頭:「抱歉,我習慣了。」
他微微一笑:「重新來一次吧!」
「好的。」
他卻看定她,不言亦不動。
她想了想,又說:「好的,溯存。」
他的笑容加深:「就是這樣,小原。」
心頭彷彿被汩汩的暖泉輕輕漫過,疲憊感一掃而空。
——好的,溯存。
——就是這樣,小原。
這感覺真好,像是校園裡撒滿陽光的下午碰到了陽光明媚的他。
接下來,她精神奕奕地伺候懷溯存洗漱,這次也許是為了節約時間,他沒有去泡澡,直接在卧室附帶的洗澡間清潔了身體,便一身清爽地出來。
上次他從溫泉池回來有一段路程要走,沐浴之後也是穿著襯衣。
這一次,他卻直接穿了一件軍中常用的緊身背心,看得花火原愣了一愣。
這本來是軍中睡覺的規定「睡衣」,之前趙光光等人也是這麼穿著(今天要不是他們剛剛執行特殊任務回來,有各種不得已的情況,也不會脫光裸奔),本是看慣的著裝。
但不知為何,同樣的衣服套在懷溯存身上,她就覺得特別順眼——懷溯存的身體既充滿優美的力量感又不至於誇張得肌條飽綻,真的是恰到好處。
為嘛看著看著就覺得臉紅呢?
懷溯存沒注意她的異樣,直接吩咐:「你也趕緊洗漱歇了吧!」
「是!不是——好的,我馬上就去。」她紅著臉,心裡暗暗咒罵谷公公那本勾人胡思亂想的圖冊。
一夜好夢!
她睡得無比香甜,直到谷大良無奈地把她搖醒為止:「夫人,快起來,您睡得夠久啦!」
「啊,起床時間到了嗎?沒有聽到起床號啊!」她睡眼惺忪、哈欠連天,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谷公公簡直抓狂:「昨天的培訓您難道沒聽嗎?大人每天早上五點五十分就起床的。我們到底還能不能指望您照顧大人啊?」
五點五十分?
她迷迷糊糊地抓了一把雞窩頭:「我只記得你說大人一般凌晨入睡。」
「是啊。」
「那不是只能睡五個小時左右。」
「大人一向如此。」
「而且還不午休?」
「大人哪有時間午休?」谷公公被她氣得肝兒疼,「我說那麼多,你根本就沒有聽,真是浪費我的口水。虧得大人還讓我們別吵到你,容你睡到六點半,你簡直是天理難容……」
六點半?
才睡了六個小時,難怪感覺這麼困。一般她都要睡夠八小時的。
懷溯存這精力之充沛簡直叫人望而生畏!
被谷大良灰頭土臉地訓了一陣,她不敢耽擱地收拾東西,整肅軍容,再趕去吃早飯。
不巧在軍官餐廳碰到了胡封。
他倒是滿面笑容,她只覺得晦氣。有心不理,他偏偏還湊上來,舉著飲料跟她碰杯:「希望您會享受此次愉快的外出度假。」
「度你個頭!」她端起食物轉身離開,卻不知道身後的胡封對著她噴了一些不明的藥液。
等她去找懷溯存報到的時候,第一軍團高層會議剛剛結束,估計應該是Plan B新鮮出爐了。
見到她,懷溯存點了點頭:「搞定了?那就出發吧!」倒像是特意在等她。
本來覺得很窘,但是懷溯存很紳士地伸出胳膊讓她挽著,她一下子就吃了定心丸:對耶,本姑娘現在可是御定的軍團長夫人!
在一眾高層鄙視的圍觀之下,她非常鎮定擺出軍團長夫人的派頭跟他們微笑作別。
西落不由感慨:「這女人看起來居然還有TM幾分前途啊!」
陳有利也難得附和:「這次帝都之行,說不定這女人能給咱們第一軍掙個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