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皇後病重
眼前的還是自己識得的橘子樹，但是，阿沚說，那已經不是原來的那棵樹了。
“早已物是人非了……”
“物是人非。”
慕沚也沉默了，先是看著樹，然後，看著身邊的蘇阮。
她剛剛好像是回憶了一下，是回憶以前的事情？
“阿沚，讓我出宮吧。”
“若是朕不願意呢？”
“我遲早是要出宮的，朝中大臣雖然不會多想，一時不會多想，並不代表，一輩子不多想，你是皇帝，要顧全大局，我始終是民間的人。”
蘇阮拉過了慕沚的手，然後，翻過來，自己的蓋上，臉上淺淺的笑意，“你，要幸福啊。”
從蘇阮將自己的手抓起來的那一刻開始，慕沚的眼中隻剩下了涼涼的冷意，然後，蘇阮的手，蓋上來，纖細的手掌，不似那人的，但是，溫度，幾乎是一樣的。
慕沚看著蘇阮，眼中溫和了許多，就在蘇阮覺得自己應該能成功的離開皇宮的時候，眼前的人，忽然的就變了。
“軟軟，你暫且住著，有什麽需要的，隻管吩咐，朕讓人給你做到。”
蘇阮吃驚不已，眼中多了幾分的不悅，剛剛的一瞬間，還以為他是願意了呢？
結果，還是一樣的隻會將人禁在宮中，這樣也是極符合眼前慕沚的風格的。
眸子一低，蘇阮再次看了那棵橘子樹一眼，是結果了，卻也不是自己當初種下的果，因而，她轉身便要離開，神情淡漠。
不料，勉巳竟然急匆匆的衝了進來，“皇上，公主殿下，奴才有事相報。”
“勉巳公公說吧。”
蘇阮在前頭，看他著急，便直接的問了。
“皇後娘娘病重。”
蘇阮一愣，隨後淡然一笑，“既然如此，阿沚，你先去吧，這裏，很好。”
秦玉心生病，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就是因為她生病，皇上鶼鰈情深，為這世間的多少癡情女子譜寫了一場人間大戲，如今人病重，慕沚去見見，也是應該的，興許還能生出不少的佳談呢。
“走吧。”
慕沚看了蘇阮一眼，眼中倒是真心實意的邀請著她，蘇阮一口拒絕。
“我累了，不想去，見不得別人的悲情，因而，還是算了。”
原是想說，見不得生離死別，但是這未免涉及了詛咒皇後一事，也就想想還是算了，換了說法。
慕沚不見半分的移動，勉巳著急了，皇後娘娘那邊是真的急了，太醫都說了，恐怕是熬不過去了，皇上這般墨跡，這長樂公主當真是個禍害人的人物，難怪先是和瑾妃娘娘長相一致，如今又待皇後沒有半分好感。
“皇上，娘娘那邊，恐怕……”
“勉巳，朕的事情，何時與你有關了。”
麵對慕沚的質問，勉巳隻能閉嘴，皇上的心思，不得多做猜疑，他妄言了。
蘇阮眼神凝滯了幾分，不看慕沚，徑自走了出去。
慕沚這是要逼著自己過去，解決那些年的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
想必秦玉心自己還是說出來了，當年既然選擇了瞞著，現在就不應該隨便的說出來。
“阿沚，你不走嗎？皇後等著你。”蘇阮臉色驟變，看著眼前的人，硬生生是生了不少的怒氣，連他也愛欺負自己了。
“好。”
兩人離開，勉巳不解為何隻要身邊一有長樂公主，皇上眼中就容不得其他的人。
不知道這究竟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未央宮，並不遠，不過幾步就到了，在門口的時候，蘇阮卻直接的站住不願意多走一步。
“軟軟？”
見蘇阮在門口不願意進去，慕沚竟然還體貼的上前，給她這樣的一個機會。
蘇阮不過莞爾一笑，“好。”
以前都是不常來這裏，沒想到自打回來之後，倒是來得頻繁了。
沒有深呼吸，直接踏步進去，才走了幾步，蘇阮就聞到了濃濃的藥味，眼底深處，竟然還多了幾分的同情，身邊的慕沚沒有發現，已經進去了。
屋裏軟塌上半躺著秦玉心，眼睛微閉，臉色煞白，身邊的小宮女是跪了一地。
慕沚上前，一眾的宮女退下，並不影響她的微眠，蘇阮這一次，仔細的看了一圈周圍的風景，倒也不是不喜歡，隻是，這裏看起來，還不及那棲雲殿的半分好。
“皇後的狀況怎麽樣了？”
慕沚問了身邊的一位太醫，太醫臉色也是鐵青，這事情說不準的。
“應該是回天無力了。”
“這句話，朕聽了兩年了，你今日還是想要和朕這樣說嗎？”
慕沚記得，前幾年也是說過的。
身邊的蘇阮聽著兩人的對話，不得不佩服秦玉心將自己變成了這樣子。
這麽卓越的一個女子，到現在，還是算計？
之後，蘇阮便轉身往人不多的地方過去，看著門外，不期然的看到了一個小身影。
太子殿下，如今年歲大了，長得是和慕沚當年極像的，隻是，眉眼間一見了那人的模樣，就心上不舒服，不禁自己怔怔的在一邊自我檢討，竟然和一個小孩子計較，也是夠無趣的。
慕霄衝進來，往秦玉心的身邊過去，慕沚沒有阻止，看太醫的樣子，應該是沒什麽能救的機會了。
“母後，母後……你怎麽了？兒臣還沒有給你找到那藥，您怎麽就這樣了。”
好一通的母慈子孝，蘇阮更是聽不下去，想要走了，卻被慕沚給攔住了。
不得已，她倒是直接的說了一句，“太子殿下要找什麽藥材，太姑姑倒是可以給你找找，民間那邊，認識的人挺多了。”
蘇阮的一句，讓慕霄多了幾分的戒備，卻還是說了，舅舅說了，這要這藥材出現，就能救救母後。
“萬年草和天山雪蓮。”
“這個啊……”蘇阮看了一眼已經睜開眼睛，眼中多有不舍，不甘的皇後，緩緩的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塊玉佩，上麵寫了一個風。
隨後，玉佩直接的給慕霄，“你拿著這個東西去順風閣，跟他們說，你想要的東西，有人會交給你。”
既然京中是最強最大的一處所在，自然，她的所有藥材庫，都是在這裏的，頂級藥材，也是，原來不過是要靈芝和雪蓮啊，無妨，給就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