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兩敗俱傷（上）
人是不是都是這樣的，第一時間找的不是自己的問題，永遠都是別人的錯誤，不是自己的。
就在蘇阮的臉色逐漸變差的時候，她終於開口，手中倏然的拿出來一塊手帕，笑眯眯的看著龍椅上坐著的那人，緩緩說著。
“是又怎麽樣？不是那又怎麽樣？你懷疑我做什麽？你怕你比不上他？我說過，我對我不喜歡的東西，和人，不會有一絲的手軟，你也知道了，我見過卓靈悅，我將卓靈悅送到你的身邊，看到過了你的曾經的一切，你們之間的感情，就是一種試探，就是一種節點，你我的淵源能不能就此停止。”
實在是不想繼續廢話下去的，可是慕沚那著急的眼神，總是讓蘇阮覺得不舒服了。
“那你說，你為什麽不能接受朕，你說朕可憐，你說朕當年與卓靈悅的事情是你的試探，那為什麽不是你本人，你說啊，為什麽？”慕沚說到情急的時候，站了起來，氣勢不比一般時候弱，更加的強烈了。
“是，我不能證明什麽？也不想要解釋什麽，我嫁人了，我們之間不可能了，我把和你最有可能的兩個人送到你的身邊，你卻告訴我，你喜歡我，你心中是有我的，你告訴我，你不愛她們嗎？你對她們的好，隻是源於一般的利用嗎？再高級一點也就是摻雜了一點點感情的利用，是不是？慕沚，你不覺得你沒有責任心嗎？你是她們的夫君，但是，沒有好好的照顧她們。”
自己想要的不過就是簡單一點的生活，不想和皇家的人有什麽關係，以前是，現在還是這樣的，一直都是這樣的想法。
甚至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麽慕沚對自己情有獨鍾了，是因為卓靈悅嗎？難道以前就喜歡卓靈悅嗎？
那為什麽喜歡的時候，是那樣的方式對待？將人送到了風口浪尖上，他這輩子最的最對的一件事，嚴格意義上隻有一件，那就是，睡了卓靈悅，然後有了染染。
要是染染在皇宮出生，秦玉心會怎麽對待，蘇阮不敢想象，不能將染染放在這裏，也不想去試探，那時候要是不死，反正也快死了。
她自己作為當事人，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嗎？
兩人忽然沉默，什麽都不說，就是淡定的站在原地，互相看著對方，等著對方說上一句什麽，隻為了最後的一點點的結果。
“放過我吧，互相饒過對方，從今往後，我們再不相見。”
這是最好的結果。
“朕愛過的人，隻有瑾妃一人。”
實在是突然啊，就在蘇阮轉身的時候，聽到了後麵的人說的這一句話，整個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了。
喜歡的人，隻有瑾妃一個人，是不是？
那好啊，喜歡就好好的喜歡。
不要逼著自己動手，讓慕沚這輩子，都活得不甘心。
“也是因為，她和你很像，我就是覺得熟悉，所以才會想要接近她，想要和她在一起，想要寵著她，想要……”
慕沚好像還是要繼續自己的苦情戲，但是蘇阮不願意了，這麽高傲的一個人，為什麽總是喜歡演戲呢？
要是在現代，憑著他的演技和顏值，一定能在演藝圈活得好好的，就是個性實在是不好，不然什麽都是完美的。
“皇上，你愛她，還是愛別人，那和我有什麽關係？我喜歡的隻有我染染的父親，唯一一個人，不會有第三個人，除此以外，和我都沒有什麽關係，我都不在乎，也不想去介意，更不會在意。就算你喜歡瑾妃卓靈悅，你真的喜歡嗎？”
喜歡一個人，有喜歡到了想要好好的保護好她嗎？
沒有，既然是沒有的，那就不要隨便說，喜歡。
慕沚的喜歡貌似十分的廉價，就算是蘇阮都不想要的那種廉價感。
“你到底知道什麽，你為什麽總是對朕有敵意？”
慕沚真的感覺到了蘇阮對自己的敵意，還不是一點點，就像是很久以前有過的，現在一直耿耿於懷。
“敵意？我要走了，你不要總是找理由，可以嗎？陛下？”
不喜歡慕沚，不喜歡慕沚的行為，不喜歡慕沚的一切，什麽都不喜歡，蘇阮的手緊緊的捏在一起，隻要他再說一句，自己就讓他知道，什麽是後悔。
再次沉默，兩人之間，貌似總是很喜歡沉默，然後是重新爆出更多的問題，蘇阮已經不喜歡現在的氛圍了，好聚好散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非要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不好……
還沒有想完，蘇阮就又聽到了慕沚的挑釁。
“要是朕一定要你在身邊呢？太後那邊……”
“慕沚，你逼我嗎？要我告訴你，卓靈悅真正的死亡原因嗎？要嗎？要我告訴你，要是沒被火燒死，隻要三天，三天的時間，就會讓卓靈悅，死無葬身之地，你想要知道真相嗎？你還敢知道真相嗎？你以為的真相，就在我的手中，你要嗎？順風閣是答應過先帝，不會對皇家的事情有一點的透露，但是，不代表不能知道。”
蘇阮的臉上猙獰了很多，說話的時候，眼中也十分的淡定，嘴角的笑意在慕沚聽明白之後，全然沉默了。
他們之間，關係更加的差勁了一點。
終究還是兩敗俱傷了。
原以為，保護好他們，是自己可以的，是先皇說好的，不要傷害，所以，就算是傷害到了自己，也全然的接受了。
這樣的時候，慕沚還要刺激自己，這不就是逼著自己對他動手。
瑾妃卓靈悅，他不是想要知道嗎？不是一直以為秦玉心不過就是一個他利用的人嗎？
剛剛全程都沒有否認過的身份，這樣的一個女子，生下來下一任繼承人，這就是男人。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尤其是眼前這位，在他眼中，人都不是人的。
在自己的眼中，他剛好也是不是什麽人。
就像是牲口一樣，說愛的時候，更是可悲。
“說清楚，瑾妃為什麽會死？你既然什麽都知道，那就說清楚，朕聽著。”難怪敵意這麽深，是有這樣的原因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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