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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番外-少年篇-染容-3

  是夜,亥時過半,紀容坐在榻上,遠遠看著占了自己書桌的娘子,欲言又止,猶豫再三才開了口。


  “娘子,夜深了,這醫書別看了,傷眼睛。”她平日也是很忙的,白日田地與附近村裏都來來往往,總歸是有幾分的受累,他不忍。


  染染放下手中的書,露了笑容,輕鬆道了一句,“夫君你若是累了,便先行睡下吧。”


  她覺得還好,還未到子時,還好啊。


  結果紀容一聽,瞬時怒了,平日保養都不在意的人,還與自己說是要生娃娃,皺著眉頭過來,搶了她的書合上,有幾分怒意。


  “娘子不是說要生娃,這夜深了,你都不願休息,這如何生?”


  染染眼神亮了,望著他,看他果然是怒了幾分,還有點薄薄的羞澀,便真放棄了書籍,要與他一並過去床榻一邊。


  “阿容說好了?我可是真要生娃的,這來年有個小包子在身邊跑著,想想便是開心,再過些年帶你們回家,讓爹娘看看,我也為人娘親,並非不如家中的人,也讓他們後悔。”


  “嗯?你……爹娘的事情?”


  “阿容不必擔憂,娘親先前嫌我嫁不出去,硬是把我趕出來,爹爹又總是聽娘親的話,娘趕我出來的時候說了,若是尋不著願意娶我的,待30歲再回家,這若是有了家,那就過幾年日子再回去,免得他們看不順眼。”


  染染如實說著,可紀容險些是被嚇到了,他未想過,這哪家的人會如此待自己的女兒。


  “那娘子的醫術,是?”


  “醫術,小時候在和州住過,對醫術有幾分興致,娘親便把我送了學醫,還拜了位名師,說是若是日後沒了家人,也能養活自己,之後便一直學著,還在京中待過,師傅有位師兄是宮中的太醫,也學過幾年,可後來師叔離開,便每年都要去找師傅,禹州住過,和州住過,好多地方去過,因而才未有尋常人家的模樣,相公一看便是出身稍好一些,可會嫌棄?”


  “不會,那是以往,如今的你我,倒也是一樣的,還怕嶽父嶽母看不上我呢。”


  “不會不會,娘親說了,隻要是我嫁的,上至名門世家,下至尋常百姓,她都不管,後來長大才知道,早年娘親嫁了爹爹便是身不由己,若非是經過了艱苦的經曆,兩人哪會在一起,我如今總想著,莫不是因為我,娘親才委身爹爹……”染染越說越委屈,心疼娘親的臉色不減。


  紀容見了,也看在心裏了,可見,她家確實是更複雜一些,隻是,嶽母的心意他也明白,這娘子,他是不會讓出去了。


  不願她總是悲情,平日見她都是笑口常開,日日都是風風火火的。


  “罷了,如今你我在一處,便好生過著日子,可好?”


  “好好好。”染染拉著紀容坐在塌邊,隨後便要替他更衣,紀容隻得順著脫了外袍,留了裏衣,一手將人攬過來。


  待染染還未從緊張期待中走出來,便聽到了他說。


  “染染,睡吧,生娃之事,來日方長。”


  染染瞬間也冷了,白期待了呢,不過她也是有些緊張呢,畢竟是頭一次,沒啥經驗,看書與實際,總歸是沒什麽太多聯係的,她還是得多多的做些準備才好,免得嚇著阿容。


  懷中的人似乎是緊繃了一下,隨後才緩和,紀容擔心她誤會,這才要解釋說不著急,便感覺到懷中的人仰頭親了自己的唇。


  輕輕的,很是柔軟,還有點甜……


  隨後就聽到了她咕噥了一句,“這是夫妻間該有的,你不許說我輕薄你。”


  紀容笑了笑,手上往上,握著她的後腦,讓她仰頭,親了下去,終歸是新手,兩人又摸索了片刻,還傷了對方的唇,才放開,氣息亂了不少。


  染染摸著胸口,“阿容,改日改日,我們慢慢來,我有些喘不過氣了……”


  抱著她的人不說話,隻是靜靜抱著,不願放開。


  一夜好眠,紀容到天亮都還覺得沒有睡意,看懷中的人甜甜睡著,仔細看著她的臉,當年三歲天真無邪,如今成年了也還是滿心真摯。


  她昨夜提到宮中時候,多看了自己幾眼的,想必也是和自己一樣,記得的,不過是顧念自己不願說,這才沒主動,他想,等今日去了官府上報情況,再與她說說。


  卯時一到,紀夫子與蘇大夫家的門邊被人敲了。


  是隔壁村的二牛媳婦,奔波了一路,神色匆匆,重重的敲著門。


  “蘇大夫!救命啊,我家二牛快不行了,嗚嗚嗚……”


  紀容一聽還未動靜大,這懷裏的人便醒了,原是要掀被子下床,可看到了自己,才又蓋上被子,悄咪咪的下去,然後就聽到她細細碎碎的穿衣和整理自己的儀容,挽發髻最簡單的婦人發髻,依舊是不戴任何首飾,拎著那藥箱就要走,臨出門了才想起和自己說話。


  “夫君,我出診了,你去城裏注意安全。”


  沒等紀容回複,人影都不見了。


  他多了一個救死扶傷的娘子,心眼也不差,紀容慢條斯理的起身穿衣,從箱子裏頭拿了她早就給自己的合婚書,前往渝州城,去辦自己的差事,記著報了官府,便是真真切切的夫妻了。


  等晚上回來,再與她說說自己的過往,那家中的一切,他舍棄的,不該屬於他的一切。


  是夜,已經過了戌時,天幕黑了,村口的渡口處依舊見著蘇染月在等著,村口的船夫見此,請她去家中吃的便飯,她也不願,隻是等著。


  這一等,便是到了第二日卯時,船夫都瞌睡了幾個時辰了再醒來,才看著她激動了起來。


  “阿蠻叔,你看那是船吧?阿蠻叔……”


  染染是激動地,卻又不敢確定,生怕他離開此處就不回來了。


  “我看看。”阿蠻叔揉了眼睛過來看看,確定了才與她說,“是是是,蘇大夫,猜想是你家紀夫子回來了。”


  “希望如此……”


  可事實是,並非如此,那船上的人,不是,隻是外頭來收貨物的一般商人,趕得早。


  白日作為大夫的染染繼續救人治病,可到了晚上,又來渡口等著,等了七日,終於在第七日的晚上等來了船,說是船,倒不若說是一葉扁舟,隻一船夫,一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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