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老張的故事
屍體的眼睛並未被帶走，這個射擊隊的新學生死時十分安靜，而此時眼睛已經閉上了。
洛涼皺眉，忽然伸手摸了一下屍體：「夜月，她剛死沒多久！」
夜月也發現了，和克洛伊不同，克洛伊被發現時，雖然屍體沒有僵硬，但體溫卻流失的很快。而這具屍體，更為「鮮活」……
兩人都是顫抖一下，急忙拔出槍。
「如果兇手殺她沒多久……」
「那他就來不及取走戰利品。」
兇手可能是剛布置好這個現場，還未來得及取戰利品的時候，被人發覺了。
「兇手還會來么？」
「有極大的幾率會返回案發現場，他不取走戰利品，是不會安心的。」
兩女又對視一眼：「守株待兔！」
蘇薇穿過破爛的大廳，在這棟老舊的樓房裡轉了好幾圈，才找到新娛周刊的辦公地點。
這竟然是個合租的大辦公區，有做淘寶的，有做直播的，所謂的新娛周刊，竟然只有三個文件櫃，兩張桌子，不到四個人。
蘇薇走過來，她美麗的容顏已經吸引了那邊做直播的公司。
有個傢伙就準備過來搭訕，看這美女願不願做女主播了，但蘇薇隨後的動作，卻鎮住了所有人。
她一拳，將這辦公室的牆壁擊穿了一個大洞，裡面的電線，水管，供暖線，都彎曲扭結在一起，難得她這威力，竟然如此精準，沒有破壞任何電線。
「我是來找新娛周刊的……其他沒關係的人都給我滾！」
隨著蘇薇一句話，辦公室里只剩下了新娛的四個人。
四個人，一個老闆，一個編輯，一個美工，還有個網路管理員，此時都是看著牆洞，目瞪口呆，雙腿發顫。
「你們公司的狗仔有幾個？」蘇薇冷然。
「我們，沒，沒狗仔，我們，我們這兒只，只有記者……」老闆壯著膽回道。
「那就記者，所有記者的資料給我拿出來！」
老闆要哭了：「哪有什麼資料啊，那些記者都是拿錢辦事，跟我們不是一個單位的。」
蘇薇皺眉：「你們這做的也太寒酸了吧，記者都是花錢買的？」
老闆擦擦汗：「姑娘，你，你不懂，干我們這行，一是要隱蔽，二是要精簡，我們又不是大媒體，只賺點小錢。」
蘇薇坐下來：「廢話少說，我問你，有沒有人……」說到這裡她忽然看到了文件櫃里的一張照片，直接起身走過去。
這是一張楚子歌的照片，時間是幾個月前。
「這照片誰拍的？還有別的沒？」蘇薇怒視他們。
老闆踢了一腳編輯，編輯跳起來，趕緊打開文件櫃，抓出了十多張照片。
果然，正是上次蘇薇和楚子歌在劇組時被偷拍的照片，記得那次有人故意通知了楚子歌的粉絲，導致了蘇薇跟楚子歌的街道大逃亡……
「誰拍的？」蘇薇終於找到了這傢伙。
「是，是老張拍的。」編輯顫抖著。
「老張是誰？」
編輯咽了口唾沫：「他，他早就不幹了，是個專業狗仔，很厲害，多少明星的料都是他搞到的，他的照片，我們都是三萬一張的收！」
老闆在旁還補充著：「要是搞到了視頻，都是十萬的報價，這廝太黑了。」
蘇薇一腳將辦公桌踢碎，電腦直接冒煙了，幾個人尖叫起來。
「給我老張的資料！」蘇薇冷聲。
「真，真的不知道啊，大家干這行都藏著掖著的，老張每次都是通過QQ傳東西來，現在他QQ都刪了。」編輯欲哭無淚。
蘇薇好生不爽，這麼個垃圾狗仔，竟然線索要斷了？
看到這個絕世美女那冰冷的眼神，老闆絞盡腦汁回憶著，最後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這個老張好像提過一回，他很早前在顧翰那兒干過……姑娘你知道顧翰么？那個金牌製作人，現在倒大霉要完蛋的那個，拍了電影賠好幾億的那個。」
「廢話！」蘇薇怒視。
「老張跟過顧翰，後來被開除了，掃地出門了，這才幹的狗仔。」
蘇薇轉身就走。
繞了一圈，這個狗仔竟然出身顧翰的工作室，這樣就好辦多了……
「老張？」坐在新辦公室里的顧翰皺眉：「什麼老張？我沒有任何印象！」
這裡是薇歐公司的樓層，也是蘇薇答應給顧翰東山再起的地方，所以蘇薇就是顧翰的老闆，他沒有理由說謊。
「老張可能是個化名，他本來在你工作室干過，後來被開除了，轉行做了狗仔……」蘇薇還未說完，顧翰已是拍著腦袋：「你這麼說我就知道了，姜寒山，他叫姜寒山！」
不是老張，原來是老薑……
蘇薇拉過椅子坐下來：「給我說說他的事，越詳細越好。」
顧翰不明所以，但看蘇薇如此認真的樣子，便努力回憶著。
「姜寒山是帝都藝術學院攝影系畢業的人才，我剛開工作室的那會兒，他是我手下最好的攝影師，我很器重他！」顧翰說著點上一根煙，不停嘆息：「本來我還想培養他做剪輯的，給好幾個導演都打了招呼，推薦他去學習。」
吐著煙圈，顧翰再次搖頭：「但可惜啊，自從他女兒死了，這人就瘋了。」
有個女兒，而且已經死了。
「他女兒怎麼死的？」蘇薇問道。
顧翰忽然露出驚恐之色，隨後又狠狠抽了口煙：「他女兒的案子，在那幾年，可是很多編劇都感興趣的，號稱江寧十大謎案之一，你該聽說過的，就是『銀樓七屍案』！」
噠噠噠，蘇薇已經拿出手機開始搜索了，她還真沒聽說個這個案子。
手機搜索瞬間跳出來上千條信息，什麼鬼話論壇，懸疑貼吧，小說網站……討論這個案子的人還真不少，現在都還有人繪聲繪色的講著驚悚的案情。
蘇薇保存了一下，然後看著顧翰：「繼續說說，女兒死了后，姜寒山怎麼了？」
顧翰苦笑：「人就瘋了，傻了，也沒法上班了，我想著他不容易，老婆死的早，一個大男人把女兒拉扯大，就讓他帶薪休息，結果他還不答應，繼續上班，但做事越來越亂，還把我工作室的一個女孩兒打傷了，差點把那女孩眼珠子摳出來，多可怕啊，只能開除了，不過我給了他好幾萬遣散費……」
蘇薇站了起來：「把這個姜寒山的資料盡量整理一下，發到這個郵箱，這是洛涼的郵箱。」
蘇薇騎車直奔南郊玉山苑，犯罪嫌疑人的信息直接發到了洛涼郵箱，她應該很快能看到吧。
洛涼現在看不到郵箱內容，因為她正和夜月潛伏在土山的草叢裡。
兇手可能得到晚上才回來，不知道他會不會踏進這個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