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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於樂生病了

  祁睿雪看了看祁睿淵,又看了看另一邊的冉逸辰,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說道:“嗯,沒錯,就像我和我哥哥一樣,他對我好,我也會對他非常好。”


  “你們兄妹情深,真是讓人羨慕啊,如果我也有這麽一個漂亮又貼心的妹妹,那該多好。”冉逸辰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嘴裏吐出來的話語,讓他自己都覺得虛偽的難受。


  聞言,祁睿淵忽然一把輕輕的摟住祁睿雪的肩膀,似真似假的問道:“要不,冉大少認我這個寶貝妹妹做幹妹妹如何?”


  “哥!”祁睿淵話音未落,祁睿雪嬌嗔一聲,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看了冉逸辰一眼。這一眼,那眼神之中的愛戀分明的比從前更深了。


  “嗬嗬,祁大少真的舍得?”冉逸辰反問了一句,正當祁睿淵想要給出肯定答案的時候,冉逸辰隨身攜帶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見是楊光的電話號碼,他立即歉意的向祁睿淵和祁睿雪歉意的笑了笑,說道:“抱歉,我接個電話。”


  “請便。”祁睿淵點了點頭,拿起他的茶杯,繼續喝茶。


  冉逸辰站起身,往落地窗的方向走了幾步,壓低嗓音,接通了電話。“喂,出什麽事了?”


  “冉總,於姐生病了。”電話那端傳來楊光有些著急的聲音。


  “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生病了?”冉逸辰心裏一緊,恨不能立刻就飛回家去。如果不是祁睿淵和祁睿雪這對兄妹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突然跑來,他這個時候就會在於樂的身邊守著她,照顧她了。所幸楊光還沒有回家,否則,他不敢想像於樂現在一個人在家會有多無助,多迷茫。


  “其實於姐今天一整天都有些不太舒服,但她不讓我告訴你,你剛才走了後,於姐才告訴我說她頭暈,我就給她探了下體溫,在發燒。”楊光實話實說,其實,他自己也不太想告訴冉逸辰。如果冉逸辰因此趕回了家,那他便沒有太多的機會獨自照顧於樂。


  “我現在就回去,你讓她多喝些溫水。”冉逸辰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之後,他走回到祁睿淵和祁睿雪的麵前,歉意卻不容拒絕的說道:“抱歉,我有點事,就不陪你們了,今天祁大少和祁小姐在夜總會裏的所有消費,全部免單,算是我招呼不周的賠罪。”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留冉大少了,你快去辦你的事情吧。”祁睿淵大方的笑了笑,仿佛這是他給冉逸辰的特赦一般。


  “告辭了。”冉逸辰衝祁睿雪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包房。


  祁睿雪不著痕跡的目送著冉逸辰離開的背影,一抹寒光,在她那雙明亮透澈的眼眸之中迅速的一閃而過。


  “那女人還真有些本事。”祁睿淵看著重新合上的房門,若有所思。他曾暗中調查過那天和冉逸辰一起出現在巴厘島的那個女人,可查來查去,那個女人都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但是,就是這個十分普通的女人,牢牢的掌握了冉逸辰的心。這說明,她一定有她的過人之處,否則,眼高於頂的冉逸辰,又怎麽可能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女人呢?


  “哥,要是你也找個這樣的女人,爸媽非得氣瘋了。”祁睿雪嗤之以鼻,斜睨著祁睿淵,警告性的對他翻了個白眼。隻不過,她握著咖啡杯的手,暗暗的用了用力。


  “嗬嗬,我才不會這麽糊塗。”祁睿淵挑了挑眉,收回視線,眺望向落地窗外,仿佛他真的隻是帶祁睿雪來冉逸辰的夜總會裏打發時間的。


  祁睿雪放下咖啡杯,掩飾性的用銀果叉叉起一塊水果送到唇邊,一點一點的咬著,雙眼直直的望著窗外,不過,被她藏在裙擺下的小手,緊緊的捏成了拳。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冉逸辰在接到那個電話後的變化。她非常不喜歡他臉上的擔憂,實在是太過明顯,太過礙眼了。


  她曾瞞著她哥哥,私自暗中調查過那個醜女人。不過是一個父母早逝,才高中學曆的醜女人,她憑什麽,又有什麽資格天天出現在冉逸辰的麵前?她甚至連給他擦鞋的資格都沒有。她還以為她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可她萬萬沒想到,她的敵手,竟然是這樣一個人。而且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卻還要來糾纏冉逸辰。再白癡的人也能看出她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壞女人,可是,聰明如冉逸辰,他怎麽會沒有發現呢?他一定是被她用什麽手段欺騙了。


  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的祁睿雪沒有發現,坐在她身旁的祁睿淵,嘴角揚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陰笑,似是他在窗外的世界裏,看到了什麽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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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冉逸辰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家的時候,楊光剛喂於樂吃過藥,並讓她睡下了。冉逸辰走的太急,沒有帶鑰匙,於是,他隻能使勁的按門鈴,恨不能立刻就能見到於樂。


  “冉總,你回來啦。”楊光不慌不忙的趕到玄關打開門,對一臉風塵仆仆的冉逸辰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


  “她怎麽樣了?嚴重嗎?”冉逸辰一邊問,一邊鬆著領帶往樓梯上走去。


  “不嚴重,隻是低燒,說嗓子很疼,大概是感冒了。”楊光跟在冉逸辰的身邊,簡單明了的向他做的著解釋。


  “吃藥了嗎?”冉逸辰又問了一句。


  “已經吃過了。”楊光點點頭,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事實上,他真希望冉逸辰能夠晚點再回來。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我會照顧她的。”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冉逸辰忽然停下了腳步,他拍了拍楊光的肩膀,說完,大步跨上了樓梯。


  “好。”楊光在冉逸辰的身後應了一聲,目送著他上樓。許久,他才轉身,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冉逸辰家。留在於樂身邊的那個男人,永遠都不會是他。他甚至連在她生病的時候,都沒有辦法一直留在她身邊照顧她。這個事實,的確很有些無奈。


  當開門與關門的聲音,從玄關處傳來的時候,冉逸辰從樓梯後麵走了出來。他默默的看著玄關的方向,眉頭微微的攏在了一起。但片刻,他甩了甩頭,似是推翻了心中的猜測。接著,他繼續迅速的前往二樓的臥室。


  輕輕的推開門,屋裏一片昏暗。於樂躺在床上,像是已經睡熟了。冉逸辰輕手輕腳的走到床前,俯下身,仔細的查看了一下於樂,確定她真的已經睡著後,他才慢慢的在床沿上坐了下來。


  溫柔的注視著沉睡中的於樂,冉逸辰的胸口,湧起了一股異常柔軟的感覺。下意識的抬起手,想要去撫觸於樂紅撲撲的小臉時,卻突然頓在了半空中。不知為何,他突然莫名的回想起了他從夜總會趕回家來之前的事情。當時張靖忠分明是有些反對的,可一門心思全撲在於樂身上的他,根本就不聽他的勸告。現在想想,他那個時候的舉動,的確是太過衝動,也太過危險了。尤其是,他還在祁睿淵和祁睿雪那兩兄妹的麵前表現了出來。


  張靖忠的擔心非常有道理,他麵對的威脅不是一點點,也僅僅隻是一兩麵。沒有弱點,才能讓他保持不敗,才能讓他的處境永遠不會被動。而於樂的出現,是個問題,是個非常非常大的問題。


  越深思,冉逸辰看於樂的眼神就越複雜。他一直保持著手抬在半空的姿勢,要落下,卻始終沒能落下。現在還沒有發生什麽事情,不代表以後永遠都不會發生。除非他盡早了解決了可能會發生的所有事情,否則,於樂將會成為他的一個極大,甚至是致命的弱點。


  “唔…嗯。”不知道是於樂睡的不夠沉穩,還是因為冉逸辰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溫柔氣息,漸漸變的有些冰冷,以至於睡得好好的於樂忽然低吟著,慢慢睜開了雙眼。


  冉逸辰一怔,回過了神來。他立即收斂了臉上的冷意,溫聲微笑著問道:“你怎麽醒了?是被我吵醒的嗎?”


  “沒有。”於樂愣了愣神,搖搖頭,反問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的。”冉逸辰頓住的手,終究還是撫在了於樂的長發上。柔軟的觸感,讓他的心再次無法控製的柔軟了起來。


  “哦。”於樂應了一聲,用手捂住嘴,打了個哈欠。


  “睡吧,我在這裏守著你。”見狀,冉逸辰輕輕的拍著於樂的肩膀,想助她再次入眠。


  “你也早點休息吧,我沒什麽事。”不知道是冉逸辰的回還讓於樂感到安心,還是他輕拍著她肩膀的動作,真的起到了催眠的效果,於樂又一連打了好幾個大大的哈欠。


  “你先睡,等你睡著了,我就去休息。”冉逸辰停止了拍動,大手往下一滑,落在了於樂的小臉上。不太正常的溫度,意示著於樂真的在發燒。這個發現,讓冉逸辰心裏驀然一疼,心中的某些想法,似是不再那麽堅定了。


  “好。”於樂實在沒有精神再和冉逸辰多說什麽,她乖順的閉上眼睛繼續睡覺。不一會,她就迷迷糊糊的,快要再次睡熟過去了。然而,就這個時候,她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聲長長的歎息。像是包含了許許多多,複雜的,難以分辨清楚的情緒。


  “樂樂,我真的好愛你,我該怎麽辦呢?”以為於樂已經睡著的冉逸辰,看著看著,忽然情難自禁的俯下身,將於樂抱在了懷裏。貼著她的耳廓,喃喃低語。他真的不舍得讓於樂離開,更不舍得把她這個問題解決掉。隻是,讓她留下,不解決,對誰都沒有好處。他到底該怎麽辦呢?他到底是該選擇放縱一次,用於樂豪賭一次,還是,遵從他以往的行事風格,小心謹慎,神不知鬼不覺?

  “要不…我還是…搬回家……去住吧。”就快睡著的於樂,在聽到冉逸辰的自言自語後,下意識的回應了他一句,但她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她雖然聽到了冉逸辰說的話,可因為她實在是太困了,所以,吐字便有些不清楚了。


  “你搬回家去住也沒有用,倒不如就在這裏陪我了。”冉逸辰不禁苦笑,如果於樂真的成為了那些人的目標,她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也會被他們找出來。


  “好…”於樂答應一聲,霎時睡熟了過去。她沒有聽出冉逸辰話裏是否有別的意思,她也沒有力氣去分辨。她現在一腦袋的漿糊,困的她隻想睡個天荒地老。


  看著於樂那毫無防備的睡顏,冉逸辰忍不住笑了起來。先前心中構建起來的所有東西,倏然崩塌。他不想離開於樂,他不想解決這個問題,哪怕於樂真的會變成他的大麻煩,他也要任性這一次,放縱這一次。他不能沒有於樂,不能。


  他想,他大概真的是太貪戀她給他的幸福與溫暖的感覺了吧。隻是,這麽多年了,他好不容易才再次體會到了真正的幸福與溫暖的感覺,他為什麽不能貪戀呢?事實上,如果他足夠強大的話,於樂絕不會成為他的牽絆。倘若於樂變成了他的問題,那隻能證明是他無能。他不能怪於樂在這個時候出現,而是要對自己的無能感到無地自容。他一個大男人,連自己所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還算什麽男人呢?


  不知道是睡的有些冷了,還是因為感冒使得於樂有些怕冷,她本能的往冉逸辰的懷裏挪了挪,想要尋求更多的溫暖。並且,她還像隻小貓咪似的,在冉逸辰的肩膀上,蹭了蹭她的小臉。似乎是,她的臉有些癢。


  於樂這個無意識的舉動,讓冉逸辰即覺得十分窩心,又覺得有些鬱悶。他很享受於樂這種依賴他的感覺,卻又為他不能輕易的對她動手動腳感到鬱悶不已。能看不能吃,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他不是柳下惠,他絕對做不到坐懷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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