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說服了天使
可是,沒有證據的事情,怎麽可以憑空亂說?何況,冉逸辰一直都對她非常好。再者,以冉逸辰的條件,他根本就不需要在背後做什麽。而且,那個時候,冉逸辰喜歡的人是舒偉奇,他是後來才喜歡上她的。
‘但是,他為什麽要對我們做手腳?’
林奕德猶豫了許久,最後隻能實話實說。他實在無法想像,於樂那個喜歡男性的雇主,是因為什麽硬要對他們做手腳的。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於樂不禁有些想笑,還沒有想通的問題,林奕德怎麽敢這樣肯定的說出來?他不覺得他的懷疑和猜忌,都十分的可笑嗎?她還以為他沒有證據,卻至少掌握了一點依據。
‘你都沒有想通,怎麽能隨便懷疑別人?你為什麽不說,你是被嫉妒你的人陷害的?’
林奕德自知理虧,可他仍然還是不太相信冉逸辰。在他出現以前,他和於樂一直都是好好的,可他出現以後,他和於樂就再也沒有順利過。就算他沒有證據,也沒有什麽可以與冉逸辰聯係到一起的事情,他仍然還是懷疑他。
‘可是樂樂,你不覺得有很多事情,都太過巧合了嗎?’
看著林奕德的短消息,於樂真有些哭笑不得。她現在才知道,林奕德竟然也會說出這樣離譜的話來。巧合?嗬嗬,巧合就是證據或依據了嗎?
‘這些話可以說服你自己嗎?如果連你自己都說服不了,你覺得可以說服我嗎?’
‘對不起。’
於樂的話,讓林奕德無言以對,許久,他才回複了一句抱歉。於樂沒再理會林奕德,有些煩躁的把手機扔到了床頭櫃上。她忽然有些想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和林奕德聯係。他們盡說著沒有任何意義,沒有任何幫助的話,這對他們來說到底有什麽用?林奕德隻會說懷疑冉逸辰,可他的懷疑完全站不住腳。
可即使真的就像林奕德所說的那樣,一切都是冉逸辰暗中搞的鬼,那又能怎麽樣呢?她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於樂了,她和冉逸辰不但有過關係,還有過一個孩子。對於這樣的事實,林奕德真的可以心無芥蒂的接受嗎?盡管是他的背叛在先,但真讓他接受她已不再純潔的現實,或許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倘若真如她現在所猜想的一樣,那她到底是為了什麽要和他再次聯係上?為了再次傷心嗎?
想到這裏,於樂的嘴角,禁不住的揚起了一抹極苦澀的微笑。她現在才發現,有的時候,她真的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喜歡沒事找事。
假如她沒有去等待林奕德的聯係,假如她沒有再次去擾亂自己那已經平靜了的心湖,再過一段時間,她一定可以把林奕德,把他們已經過去了的感情放下。而現在,他們再次有了聯係,再次有了糾纏,她無法保證,她的心不會再隨林奕德的言行,搖擺不定。畢竟,她從心底裏就還沒能放下他。
似是感應到了於樂此時逐漸糟糕的情緒,冉逸辰及時的給她打來了電話。
尖銳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於樂的胡思亂想。撈過手機,看到手機屏幕上所顯示出來的電話號碼,不知為何,於樂突然有些不想接聽冉逸辰的電話。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她滿腦子想著的都是林奕德的事情,她不知道能否跟冉逸辰談好,她今天找到了新工作,甚至想明天就直接搬回家去住的事情。
隻不過,電話那端的冉逸辰卻始終不肯掛電話,大有於樂不接電話,他就不會掛電話的勢頭。
於樂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故作輕鬆的應道:“喂,冉總啊,有什麽事嗎?”
“樂樂,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電話那端的冉逸辰異常的溫柔,盡管是匆忙了戒備的詢問,但他卻隱藏的非常好,完全沒有讓於樂聽到絲毫的端倪。
“我剛才在衛生間裏。”於樂下意識的撒了謊,如果實話實說,想必冉逸辰一定會追問,到那時,她興許就會把她和林奕德再次聯係上的事情告訴他。她直覺著她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冉逸辰,至於原因,她自己也不太清楚是為什麽。
“哦。”冉逸辰不疑惑有它,繼續溫聲問道:“晚飯吃了嗎?”
“已經吃過了,你呢?”於樂一答一問,控製不住的有些緊張。她之前想的是,等冉逸辰回家後,或者明天早晨再和他電話聯係。但現在既然他已經打電話過來了,她似乎應該抓緊時間跟他講清楚她的新工作的事情。可是,這個口要怎樣開呢,她始終沒有一丁點頭緒。
“嗯,我也吃了。”冉逸辰在電話那端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之後,語帶歉意的問道:“今天晚上,我可能回不了家了,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不會。”於樂幹脆的回道,她哪有時間跟冉逸辰生這個氣?何況,她也沒有那個心思。
“那為什麽你的聲音聽起來這樣悶悶不樂的?”冉逸辰反問道,事實上,他很高興於樂的反應是有些不開心的。假如她一點都無所謂他是否回家,那他就真的該鬱悶了。
“冉總,我。”於樂欲言又止,有那麽一刻,她很想硬著頭皮直接跟冉逸辰坦白。但話到嘴邊,又被她給咽了回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害怕跟冉逸辰說實話,她不過就是找到了一份新工作,為了上下班方便,想搬回家去住而已。這樣光明正大的事情,為什麽她做起來就跟做賊似的呢?
“怎麽了?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冉逸辰體貼的主動問道,他已經知道於樂想說什麽了,所以,他才會特地打電話過去,給她對他說實話的機會。如果她對他說實話,那他可以考慮著允許。倘若她不願意說實話,那就不要怪他暗中做手腳了。
“我,我今天出去逛街的時候,找到了一份我很喜歡的新工作。”於樂深吸一口氣,終於把她要說的話吐出來了一半。雖然她很想一口氣全部說完,可是,她怕冉逸辰可能會受不了,所以,她還是一件一件的慢慢說吧。
“哦,這是好事啊,你怎麽了?是不是怕我生氣?”冉逸辰非常滿意於樂的表現,怕他生氣,卻沒有對他撒謊。這足以證明,於樂是在乎他的。
“嗯。”於樂老實的應了一聲,要不是怕冉逸辰生氣,她才不會半天也說不出來。
“嗬嗬,你啊,隻要是你喜歡的,我怎麽可能會反對?我所有的希望,就是想讓你覺得幸福快樂。”冉逸辰寵溺的笑了笑,於樂那一聲略帶委屈的回應,就如同一大團棉花撞在了他的心髒上,讓他控製不住的想對她更溫柔。她明明比他還大兩三歲的,卻可愛的讓他恨不能天天把她抱在懷裏,如何也不放開手。
“但是,那個地方比較遠,所以,我想搬回家去住,這樣上下班會比較方便。”於樂豁出去了,早說晚說都要說,那她還是早點說出來吧。時間拖的越長,她越沒有勇氣說。
聞言,冉逸辰沉默了下來。片刻,才問道:“這才是你真正擔心我會生氣的原因吧?”
“嗯。”於樂仍然十分誠實,但,就像是怕冉逸辰會連同自己找到的新工作也一並拒絕一般的,她又急急的補充了一句。“可是,我真的很喜歡那個工作。是一間咖啡店,一抬頭,就能看到世紀公園,環境非常好。”
冉逸辰再次沉默了,許久,才回道:“搬走的事情,等我回家後再商量吧。”
“好。”於樂哪敢有意見,卻又忍不住的提醒道:“那個冉總,我明天就要開始上班了。”
“嗯,沒問題,我給你安排個司機。”冉逸辰回答的爽快,隻要於樂受得了,他不介意專門給她安排一個司機。但他可以肯定,於樂一定會受不了。
“千萬不要,冉總,如果你給我安排司機,我那工作還能做的長嗎?”於樂想都沒想,直接就拒絕了冉逸辰的好意。哪個咖啡店的服務員,上下班會有專車接送?要是被咖啡店的負責人看到了,一定會十分客氣的請她不要再去上班了。
冉逸辰又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久才妥協道:“好吧,都聽你的。”
“冉總,你是不是生氣了?”於樂終於徹底的鬆了一口氣,但仍然還是有些擔心冉逸辰的情緒。如果他很不高興的話,那她工作的時候,也沒有辦法太開心。盡管他們真的還沒有走到情侶的那一步,可她仍然還是在乎他的感受。畢竟,隻有他一直是真心對她好的。她甚至可以不相信林奕德,卻沒有什麽理由不相信她曾有過那麽一丁點恩情的冉逸辰。
“沒有。”冉逸辰悶悶的回道,語氣裏明顯有一絲不高興。
於樂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沉默了下來。
“做為交換,以後,你隻能叫我逸辰。”見狀,冉逸辰立刻提出了一個交換條件。他和於樂說過不下百次了,可她還是‘冉總、冉總’的叫著。她這麽一叫,就讓他們之間的關係,一下就疏遠了許多。
“啊?可是,我習慣叫冉總了。”於樂有些為難,她實在不太願意叫冉逸辰的名字。那種感覺不僅尷尬,而且很曖昧。
“那你就改一下,變成習慣叫我逸辰。”冉逸辰絲毫不肯讓步,這一次,他一定要把於樂這個嚴重的壞習慣給改過來。他實在是很受不了她對他的那個極其疏遠的稱呼,要不是怕嚇著她,他肯定早就控製不住的當著她的麵抓狂了。
“哦。”於樂無奈,隻能妥協。但她卻閉著嘴巴沒有說話,希望冉逸辰暫時放她一馬。
“快點,先叫一聲讓我聽聽。”顯然,冉逸辰並不打算放過於樂。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以姑息的。他們必須及時的開始,才能養成好的習慣。
“……逸、逸辰。”於樂沒辦法,遲疑著還是叫了一聲冉逸辰的名字。不知是她的心裏作用,還是別的什麽原因。開口的瞬間,她全身上下頓時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沒聽到,大點聲。”雖然有些勉強,不過冉逸辰還是比較滿意的。當然,他不會這麽容易就放過於樂,他要聽到她流利自然的叫他的名字。而在不久的將來,他要聽到於樂,用嬌羞的語氣,喚他那兩個字。
“逸辰。”盡管稍稍的有些順口了,可於樂還是覺得叫的有些艱難。她也不明白,明明是很簡單的兩個字,為什麽她叫起來會這麽的辛苦。
“再叫一聲。”冉逸辰的嘴角不知不覺的向兩邊高高揚了起來,沒聽夠的想讓於樂再叫他一次。他可是等了好長時間,才等到於樂的順從。不聽個夠本,就太對不起他自己了。
“我掛了。”於樂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威脅著要掛斷電話。
“樂樂,再叫一聲嘛,你看我都做出了這麽大的讓步。”冉逸辰立即抱著電話撒嬌,他知道於樂的弱點是什麽。他隻要好好的利用她這一弱點,那他幾乎什麽目的都可以順利的達到。隻是,他也有分寸,他不會隨意的去利用。否則,用的太多了,就會不靈光了。
“逸辰。”於樂咬了咬牙,深呼吸一口氣,盡可能平靜的叫了一聲。
“真好聽,嗬嗬。”冉逸辰終於滿意了,他覺得,他從未聽過這麽動人的語言。接著,他溫聲說道:“好了,我該去忙了,爭取明天早點回家。”
“嗯,再見。”掛斷了電話,於樂看著還被自己握在手心裏的手機,原本有些陰霾的心情,不知不覺的好了起來,甚至還有一股絲絲甜蜜縈繞在心頭。假如她知道事情可以這麽簡單的話,她一定不會擔心了那麽長時間。不可否認,冉逸辰的反應真的讓她很意外。她還以為他一定不會答應,不曾想,他卻這麽容易的就答應了。對此,她很開心,也有些內疚。她似乎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