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打電話追問
楚瑜聽到這句話之後，整個人都快要狂暴了，瘋狂地給衛遠打電話，但遠遠就是不接。
——遠遠，我錯了。
衛遠仔細地將自己的器材整理好，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背包里，直到半小時后才想起看一看手機。
結果上面有好多來電顯示，最後微信還來了一條。
他的眉頭皺起，今天才發現戀愛不僅能使女人智商變成負，男人也一樣。
——好好說話，現在的你就像個弱受。
楚瑜握著手機正猶豫不決，是再去騷擾一下衛遠，還是直接給夏菡打電話。
幸好沒等他做出決定，衛遠那邊就給他回了消息。
——放屁，我是國民男神，頭號大總攻。
——言歸正傳，什錦甜心是什麼？
楚瑜沒跟他胡扯多少，要是平時說不定他還有閒情逸緻，但是剛剛聽到「什錦甜心」這四個字的時候，他的滿腦子都是這個詞，其它別的事情完全記不住了。
衛遠卻是冷笑了一下，也沒有隱瞞，直接回了他一句：Mike給夏菡的昵稱，我聽他就是這麼稱呼夏菡的。
當楚瑜收到這條信息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很不好看，最後他也只是冷哼了一聲。
「你沒事兒吧？」李越不方便進更衣室，直到夏菡換完衣服，他才被通知能進去。
夏菡搖了搖頭：「我能有什麼事兒，怎麼樣，我的表現比汪蕊好吧？起碼比她厲害十倍！」
她抬了抬下巴，臉上露出那種得意的表情來。
李越沖著她豎起了大拇指，「何止是十倍，簡直是百倍千倍，她根本就不能跟你相提並論。」
他的話明顯是在誇獎她，甚至李越的心裡也充滿了驕傲的感覺。
「這還差不多，怎麼不向著她了？她不是你的心頭好嗎？」
夏菡對他的奉承明顯滿意了不少，臉上帶著幾分相對舒服的表情來。
「心頭好個屁，你跟著Mike去選衣服的時候，她還來我這裡要我當她的經紀人呢。你都沒看見我當時有多麼的義正言辭拒絕她。我在她面前都把話撂下了，我家夏菡絕對能成為超級影后，你可不要打我的臉啊！」
李越沖著她翻了翻白眼，顯然對於她說的話表示不屑。
「夏菡，你說你個沒心沒肺的。我在別人面前都誇你，就你還嫌棄我。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夏菡看他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狀態，不由得撇了撇嘴。
「好吧，越越我錯怪你了，你最厲害！我只有在你的帶領之下，才能成為很厲害的影后，我堅決是離不開你的，就算你趕我走我也是不走的！」夏菡立刻舉起雙手，做出一副堅決不能離開他的模樣。
李越被她這副表忠心的話給弄得心裡舒坦了不少，輕咳了一聲，勉強跟著點點頭。
兩個人正說著話，忽然夏菡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接起來一看，來電顯示上是楚瑜的名字。
「喂。」
「夏菡，什錦甜心是什麼？」
楚瑜一上來就問了這個問題，原本一腔熱情想要對著他撒嬌的夏菡，一聽這個問題，頓時就愣住了。
緊接著她的第六感就覺得有點危險，恐怕魚寶寶要吃醋了。
她輕咳了一聲，伸手捂住話筒，對著李越低聲道：「你怎麼這麼一會兒就跟魚寶寶告狀了？」
「哎喲，是因為我遇到一個設計師吃貨，然後我們倆興趣相同。他是外國人，對我們大中華的美食十分不了解，我不能讓他以後回國，跟外國人說中國的美食名不符其實，所以我就給他科普一下。然後我們就因為吃結成了深厚的友誼，他叫我什錦甜心。實際上就跟喊鄰居家的小妹妹一樣嘛……」
夏菡顧不上搭理李越，連忙仔細地跟楚瑜解釋。
雖說她解釋的這些都是實情，不過這種話聽著就覺得心虛，況且楚瑜一直都很有危機意識。
他覺得夏菡很好，就認為其他人都跟他一樣，肯定非常想搶夏菡，所以隨時處於一種準備戰鬥的狀態。
「你給我乖乖的，我這邊正在談綜藝節目，回去之後就處理你那邊。MN無論做什麼你都別搭理，有男朋友在，你不會被雪藏的，不要著急！」
楚瑜那邊似乎有人要來，他匆匆叮囑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我沒告狀好么？我一直是你的人，怎麼可能到楚大神面前胡說八道，我還指望他帶你脫離深淵呢，怎麼可能把你跟別人勾搭的事情告訴他？」
夏菡剛掛了電話，李越就迫不及待地跟她說了起來。
「什麼叫勾搭？你這麼說了之後，我的母親河也無法把我洗乾淨！魚寶寶要是聽到，一定會滅了我的！」
夏菡朝他瞪眼，一聽他這麼說之後，更是氣得快要七竅生煙了。
「夏菡，你這文學素養可真心低，那句話叫跳進黃河洗不清。什麼我的母親河也無法把我洗乾淨？」
「呸，我這樣才顯得有文化，黃河是國人的母親河，我就喜歡把一句話繞三個彎，有本事你來咬我啊！」
夏菡沖著他翻了個白眼，一臉無所畏懼的模樣。
「行行行，你美你說了算。」李越揮了揮手，繼續道：「你剛剛拍照的確很美，Mike和衛遠都誇你，但是確定你能上外封？」
他的臉上露出幾分愁容，雖說夏菡的確拍得很漂亮，可是並沒有什麼用。
因為他們一開始定好的就是拍內封，Mike也沒來找她說。
對於他的擔憂，夏菡倒是十分淡定，臉上那種自信的模樣好像她已經拿到外封一樣。
「你等著瞧好了。」她輕哼了一聲。
「這麼自信，別到時候人家不搭理你，要是被打臉了，那就難看了。」李越撇了撇嘴，好像有些不相信她說的話一般。
「呸，烏鴉嘴。」
兩個人就這麼鬥嘴出來了，還沒離開就見Mike走了過來。
「什錦，我請你們吃飯吧？我找到一家非常好吃的川菜館。」
Mike都不用找別的借口，只以吃來誘惑夏菡。
「好啊，正好我下面沒安排，走著！」夏菡都不用過問李越，就點頭同意了。
畢竟夏菡現在有大把的空閑時間，MN都不給她任何的工作機會了，還有什麼可忙的。
李越在一邊也沒說話，他倒是不想讓夏菡跟著去呢，免得到時候拍出什麼照片來，要被記者瞎寫一通，變得雪上加霜。
但是他細想想，又沒什麼好怕的，反正夏菡都已經這樣了，就算被拍出來又能怎麼樣。
況且還有他這個經紀人在，那些人總不能說三人的約會吧，Mike又不是楚瑜，李越不會讓他和夏菡有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他肯定會嚴陣以待，爭取充當夏菡的影子，如影隨形。
兩個吃貨到一起的結果就是嘴巴沒停，無論是吃還是討論菜的口味。
不時還要拌幾句嘴，因為彼此的口味不合，李越坐在旁邊無所事事，實際上他沒吃出椒鹽好吃還是糖醋好吃，在他的嘴巴里都好吃。
結果那兩人硬要他選一個味道，他就說都好吃，被批判牆頭草，沒自己的主見。
最後人家兩個握手言和了，一起把他批判了一通，不過是一道菜的兩個口味，在他們的攻擊之下，李越都快懷疑自己的人生觀了。
這頓飯吃得他是如坐針氈，難受異常，但是偏偏他還不能離場，只有咬著牙堅持在前線。
「夏菡，我想說說封面的事情。」
終於在這頓飯的末尾，Mike那個大吃貨總算把話題拉進了正軌。
「你說。」夏菡抽出至今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川菜的確很好吃，而且夠味兒，只不過都比較辣，容易流汗流鼻涕，她雖然是個不拘小節的人，但是也不願意在飯桌上噁心小夥伴，所以隨時都很注意自己的狀態。
「你拍得很好，我想到時候可能會多用幾張，多用的我們都會打酬勞，合同等定稿之後再簽一次，先跟你打聲招呼。」
Mike在沒有確定的時候，是不會把話說得那麼滿的，所以現在他也只是提前跟夏菡說一句。
「好，那當然沒問題，還得感謝你給我這次機會。合作愉快！」夏菡舉起手中的酒杯，沖著他晃了晃。
實際上裡面裝的是檸檬水，雖然她更想喝碳酸飲料，但是李越這次在，根本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兩個人碰了一下杯，Mike顯然很滿意，兩個人又把話題對準了吃。
相比於之前說雜誌封面的寥寥幾句話，提起吃的時候，兩個人明顯很有興緻，聊得那叫一個痛快。
李越翻了個白眼，最後還是他再三對著夏菡暗示時間不早了，她才同意離開。
***
第二天，汪蕊起了個大早，把自己收拾妥當就去拍照了。
不得不說，這次的攝影師是個非常難搞的存在，他拍照的時候，眉頭就一直沒有舒展開，雖然很敬業地在鼓勵她，也會指點她的姿勢，給她足夠的休息時間調整狀態。
但是汪蕊看著衛遠的那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還是下意識地覺得眼前這個攝影師，對她的照片是不太滿意的。
汪蕊今天還是延續了冰藍色的風格，額間還帶著深藍色的寶石墜子，頭上披著頭紗一直捶到地上。
她本身就長得高挑，再加上這是件魚尾拖地長裙，講真她照鏡子的時候都被自己驚艷到了，實在是太女神范兒了，好像拍婚紗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