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親密的相處
「好。」夏菡毫無負擔地答應了下來。
還真的壓低了嗓音哼起來，把坐在一旁的李越嚇得差點打了個顫。
說她是智障，還真的是高估了她。
人家剛剛封齊那句話，只是禮貌性地拒絕，讓她閉嘴不要唱了。
沒想到她還要擺出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繼續哼唱她的洗腦神曲。
「人家要睡覺了，你還是別唱了。這歌太魔性了，而且調太高，睡不安穩。」李越偷偷地戳了戳夏菡的胳膊肘。
夏菡停了下來，李越也鬆了一口氣。
「你說的對，我該換一首舒緩的歌來唱。」
她點了點頭，十分贊同李越的話，不等旁人開口，她就直接開口唱起了《蟲兒飛》。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李越對於她硬要唱歌這個點已經無力吐槽了，只是滿臉無語地看著她。
好在封齊沒有在說什麼，夏菡就這麼一路唱到了機場，當然兒歌就那麼幾句，她唱幾遍就覺得膩歪了，還唱了各種流行歌曲和兒童歌曲混雜在一起，總之她把自己唱得異常興奮，卻讓李越提心弔膽了一路，生怕封齊翻臉，讓他們滾，把他們丟在路上。
這半道上估計連車都打不到，如果真的被丟在這裡，他準備讓夏菡去碰瓷，不然也到不了機場了。
好在封齊的涵養夠好，忍功也一級棒，自始至終都沒有要翻臉的意思。
「我去寄存行李。」李越趕緊帶著封齊的幾個保鏢去寄存行李了，他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多待，免得因為夏菡太過智障了，然後被牽連到。
「你跟MN那邊怎麼說？找到合作的經紀公司了嗎？」封齊難得地多問了她一句。
夏菡歪了歪頭，提起MN她的心情就不太好，畢竟這邊的事情她始終要面對。
和MN的合約也快到期了，她總得找下家，或者如同李越說的那樣，出來開工作室。
現在有不少小花旦都自己開工作室了，還有好多工作室開的不錯的，還能簽約其他藝人呢。
「關係不好啊，這世道真夠諷刺的。我不想跟MN續約，你家小花旦倒是拚命想續約，萬封卻不要。要是換一下多好。」
她撅了撅嘴巴，有些感慨地說道。
「你要不要進萬封？」
這已經是封齊第二次向她拋出橄欖枝了，夏菡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頭。
她記得上次封齊要她進萬封，她沒有答應的時候，這位大總裁像是被誰打了臉一樣非常不愉快，而且當時就放出話來，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絕對不會再來找她第二次。
結果這才過去多久，封齊就又來問了。
「之前《coupleorkiller》選角的時候，楚瑜提到要帶你進來，我對每一個嘉賓都要審核的。所以看了《公主難為》，你演得不錯，明珠公主被你演活了，而且你的人品過關，內部條件和外部硬體都OK，所以我覺得你前途很不錯，想給你第二次機會。」
封齊見她詫異，顯然也想到了上次他自己放出去的話，不用她開口提問，主動解釋了幾句。
他主要是怕夏菡開口提問的時候，又要問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讓大家都跟著尷尬。
為了避免讓自己生氣，他還是乖覺一點的好。
事實證明，封齊真的夠了解夏菡的，她那句直白的話已經劃過來舌尖，又被迫咽了回去，憋屈。
「封總真是認真，那汪蕊也夠格嗎？」
不得不說，不會說話的人就是這樣，哪怕她想友好地問出一個問題，結果聽到別人耳朵里，還是顯得有些刺耳。
「汪蕊是誰帶進來的你不知道？問我有意思嗎？」
封齊丟了個白眼給她，夏菡弄得他不開心，當然就別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開心的答案。
夏菡還真的被他這個話給堵得啞口無言，最後只能弱弱地「哦」了一聲。
兩個人之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當然這寂靜也透著十足的尷尬。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愛你，有沒有人曾在你日記里哭泣……」
就在這沉靜之中，封齊忽然低聲哼起了歌曲。
機場裡面人來人往，但是因為兩人站的近，夏菡可以清晰地聽到男人低聲地哼唱，她的臉都綠了。
雖然這首歌是她帶頭唱起來的，但是如今被封齊當著她的面唱出來，總有一種十分糟心的感覺，像是受到了什麼攻擊一般，讓她始終有幾分不舒服。
「別唱了，我現在暈歌。」她隨口扯了個理由。
封齊輕輕地撇了她一眼，嘴巴果然不再動了，但是嗓子里還是哼著那首去掉，讓夏菡聽得十分清楚。
「不是叫你不要唱了嗎？」
「我沒有唱啊，是你的心裡一直想著，所以都產生幻聽了。」
封齊睜著眼睛說瞎話，夏菡抿了抿嘴巴，真的很想打他。
李越小跑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封齊被她拉著動彈不得，當下就被嚇了一跳，立刻衝過來，按住了夏菡的手腕，將她的手從封齊的衣袖上慢慢拉回來。
「怎麼了呢？封總這衣服可嬌貴了，不能隨便抓，要不然上面就要留下摺痕了，到時候不好看可沒處熨燙啊。」
李越把她輕聲哄了回來，輕咳了一聲，還不停地沖她拋眼神。
夏菡冷哼了一聲，算是放過了封齊。
過了安檢，登機之後，封齊竟然直接坐到了她旁邊的位置上。
「封總，你到底是要做什麼？」
封齊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些人，眼神之間滑過幾分嫌棄。
「我也不大想跟你坐在一起，但是這飛機上認識的人裡面，就你最瘦，不佔地方。」
夏菡立刻回頭看了看，果然見到那些保鏢和李越坐在一起，無論是李越這個胖子，還是那幾位膀大腰圓，渾身肌肉的保鏢，一個個都十分健壯，果然是佔了很大的地方。
她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國內的航班是不許使用任何電子產品的，無論是手機還是電腦全部不準打開。
所以哪怕看起來日理萬機的封齊，到了飛機上也得聽空乘小姐的話，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繫上安全帶，閉目養神起來。
夏菡自從到了這裡之後，就有許多機會坐飛機。
藝人好多都要飛來飛去，她之前看到一個稱呼叫空中飛人，她覺得挺適合他們這些整天在天上的人。
「夏菡，你趕緊睡覺啊，不要亂看。」
李越就坐在他們後面，這時候還緊張地叮囑她，一雙眼睛也緊緊地盯著她，生怕夏菡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一般。
「我還不想睡覺，我要看看外面的景色。」夏菡並不理會他。
結果她說出這句話之後，李越的心裡簡直冰涼一片，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夏菡雖說坐過好多次飛機，但是依然改變不了一個習慣，那就是她怕飛機起飛的過程。
當飛機飛起的時候，人有些失重的感覺，耳朵偶爾還會有耳鳴的現象出現。
「封總，我還是和你換個位置吧，夏菡坐飛機的時候，整個人都非常不老實，我怕你不習慣。」
李越伸長了脖子湊到前面，跟封齊說了幾句，趁著飛機還沒起飛，他得趕緊把封齊從苦海中給就出來。
可惜封齊並不領他的好意，只是閉著眼睛搖搖頭，然後就不再搭理他。
李越那真是憋得慌，最後他也想通了，這個難伺候的大爺，也不知道什麼毛病，就這麼喜歡黏住了夏菡。
飛機開始起飛的瞬間，夏菡整個人就緊繃了起來，封齊一開始還沒在意。
結果她的手肘猛地打了過來，一下子就擊中了他的胳膊肘，骨頭對骨頭的撞擊，把兩個人都撞得齜牙咧嘴的疼。
封齊轉過臉來，就想問候她是不是有毛病，結果他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見夏菡的第二下就要來了，他立刻抬手抓住了她的手。
另一隻手緊跟著而來，封齊只好握住她另一隻手。
耳鳴的狀況還在持續，夏菡的臉色很蒼白，身體也很僵硬。
封齊陰沉不定地看著她，整張臉上的表情都極其不好看，當然心底恐怕也在不停地咒罵。
這女人究竟什麼毛病，坐個飛機感覺都要坐出仇來了。
他的兩隻手分別握住了她的手腕，夏菡只是在起飛的時候，下意識地覺得危險，想要掙動自己的手臂去反抗這危險一般。
所以在她亂動的時候，往往都會殃及到身邊的人。
以前都是李越坐在她的旁邊，所以倒霉都是李胖子。
雖然李越好幾次說再也不要跟她一起坐飛機了，但是每次又怕她打到別人，夏菡坐飛機他必然要坐在旁邊，還調侃自己身上肉多，多打兩下就當減肥了。
如今這旁邊坐著的人換成了封齊，這感覺就有些不一樣了。
封齊的力氣很大，好在夏菡現在處於下意識的舉動，所以並沒有像之前那樣不停地掙脫他的鉗制，就導致兩個人的動作看起來極其親密。
李越坐在後面，圍觀了這一連串的場景，嘴巴張大得都快要吞下一個雞蛋了。
當然坐他旁邊的保鏢兄弟，可就更加著急了，之前夏菡打封齊的那一下子，他差點要伸手拽夏菡，那幾乎是刻入骨髓裡面的保護本能了。
好在當時飛機起飛了，前後排又有一段距離，所以哪怕保鏢長得人高馬大的，依然夠不著夏菡。
封總又奪回了主動權，所以保鏢放下心來。
倒是過道另一邊的兩位乘客注意到他們的動靜，看著封齊和夏菡的時候，眼神之中都帶著幾分曖昧。
直到後來空乘小姐過來了，看到封齊緊緊地拉住夏菡的手腕，臉上擺出笑容的時候，都不小心多露出了一顆牙齒。
當然她的眼神里充滿了震驚，顯然是認出了夏菡，一般的年輕人都會認得這個小花旦。
「她身體不舒服，麻煩你拿個毛毯過來。」封齊當然注意到了空姐臉上的變化，低聲說了一句。
等那位空乘小姐把毛毯拿過來之後，封齊示意她蓋在夏菡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