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信你
第一百二十五章:信你
既然所有的事都已經攤開了,乾脆就把舊賬就翻出來算算吧!
「怎麼了?」安啟陵見她面色突然變得沉重,他不追究她責任,她現在不是應該躲著偷笑嗎?
「安啟陵,我有件事要問你!」文欽欽看著安啟陵,滿臉的嚴肅。
「嗯,你問吧。」安啟陵見她變得嚴肅,也不笑了。平常她都是喊他王爺的,這次直呼他的名諱了?
「就是……就是……」文欽欽猶豫了一會,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就算問了,他會承認嗎?但是不問,以後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剛好現在是個機會,借這個機會把想知道的都問出來。至於信與不信,自己在做判斷吧!
「就是我墜入懸崖的那日,到底是不是你自己派人自演自導的一場戲?!我要聽實話,是與不是,這次我們都一筆勾銷!我只想知道真相……」文欽欽心下一狠,便問了出來。她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衣服的衣角,夏天的避暑山莊本就炎熱,手心很快就出了汗。
屋外的知了在不停的叫喚著,讓人聽著一陣頭暈目眩。安啟陵緊盯著她看,她便更為緊張。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文欽欽實在坐不住了,正打算開口,這時安啟陵卻是反問她道:「你覺得呢?」
文欽欽愣了愣,目光看向屋外。過了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那你信我嗎?」安啟陵又接著問道。
文欽欽皺了皺眉,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信他。從重生到這裡以後,她就嫁到了安王府。從開始到現在,她一直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該信誰?誰又可以讓人相信?
「如果你不信我,那我說什麼又有什麼用?你自己怎樣認為便怎樣認為吧。」安啟陵見她遲遲不回答,心裡自然也有個底了。深吸了口氣,眼光不由得黯淡了下。
「我……信你……」文欽欽看他的表情,應該不像是會騙人的樣子。而且現在事情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沒必要繼續騙她下去的道理了。說實話,安逸寒與安啟陵,她的心裡更偏向與安啟陵!
安啟陵見她一臉的堅定,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窗外的烈日正好照在她的臉上,她臉上本來是白色的細毛,在太陽的照射下變成了柔軟的金黃色軟毛。清麗白膩的小臉上覆著淡淡的憂愁,而眼珠卻無比淡漠,他不由得看得呆了。
直至文欽欽在轉過頭來看他,他才回過神來。猛然將目光轉向別處,用咳嗽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隨後說道:「不是我乾的。」
「真不是你?」文欽欽聽罷,有些狐疑的看著安啟陵,企圖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破綻。
「不是!」安啟陵面色微變,不免有些生氣。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耐心的和別人解釋,說實話安啟陵沒想到文欽欽會問他這事,他以為她知道的。
他下意識的用左手摸了摸右手的手臂,那裡有一條接近十厘米的傷疤,是為了幫她攔住那些刺客的時候所受的傷的。只是她沒問,他也不想講。
「呼……不是你就好。」文欽欽見他否認,頓時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選擇了相信他。也許她更願意相信,她們的孩子,不是她親生父親害死她的!
但是既然不是他,那又是誰?!
文欽欽下意識摸了一下藏在腰間的令牌,猶豫了一下,將那塊令牌掏了出來。既然選擇了相信他,那便相信到底吧!若是她的選擇是錯了,那也只能怪她自己了!
「這塊令牌,可是你的?」文欽欽將那塊刻著安字的令牌遞給了安啟陵,問他道。
安啟陵伸手將令牌接了過來,先是看了一眼道:「是我的,怎麼了?」
文欽欽心下頓時又一緊,這塊令牌是她從刺客身上剁下來的,既然是他的,他又作何解釋?還不等他開口,他又是眉頭一皺,突然道:「等等,不對。」
之後他伸手從腰間掏出另外一塊令牌,與文欽欽給的那一塊放在一起對比。他的那塊看起來成色很高,表面光澤潔白、細膩,而且令牌的另一面有個八爪蟒蛇的圖案。而另外一塊成色很低的,表面上微黃,做工粗糙。色澤又灰暗,不光潔,另外一面空空蕩蕩的,什麼圖案都沒。
「這令牌是暗衛頭子的身上才會帶著的,這令牌的確與我家的暗衛頭子身上的令牌一模一樣,但是材質卻是不一樣。」安啟陵說罷,將兩個令牌都遞給了文欽欽,讓她自己好好打量打量。
為了防止別人栽贓陷害自己,所以每個人培養下來的暗衛,給的令牌都是不一樣的。有的會用玉,瑪瑙,青金石,玄鐵等打造成令牌。就算做成了令牌,你還得知道令牌的樣式是怎麼樣的。有的是蛇,虎,麒麟。主要是看暗衛的主人,想做成什麼樣的令牌了。
「你這塊令牌是哪裡找的?」安啟陵想到這裡,差不多八九十也猜到文欽欽為什麼自從回來以後,就不斷的躲避他。甚至他在她的眼裡,看到了深深的厭惡,但是更多的還是恨?甚至讓她恨到,她想殺了他!
「是我在墜入懸崖以後,從刺客手裡奪到的。」文欽欽接過兩個令牌,拿在手中。安啟陵的那塊令牌,握在手心更為冰涼。炎炎的夏日,貼在手心,倒是涼爽。
安啟陵微微拍了拍自己身旁空餘的位置,示意她坐過來。文欽欽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到了旁邊。他見她過來以後,掙扎著要起來。不管文欽欽怎麼阻止,都阻止不了他。
「你受傷了,就好好躺著,起來幹嘛呢?」文欽欽不知道為什麼,和安啟陵在一起,總覺得讓人心安。以前的他的確讓人討厭,但是深處以後,發現他其實也有好的一面。更何況知道刺客不是他派的以後,她心裡不免有些愧疚感。
「咳咳,咳咳……」安啟陵這一動,便扯到了胸口前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