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處置
第一百五十四章:處置
「那這令牌……」文欽欽將令牌緊握在手中,一股無法言喻的感覺湧上了心頭。姓安的又不止安啟陵一個,當初為什麼她非要認定就是安啟陵的乾的!
「這令牌估計是安逸寒為了陷害我而做的吧,他本來是想在現場讓文家的人發現,但是沒想到你墜下懸崖的一瞬間,倒是被你湊巧給奪了去。」安啟陵走上前將那個令牌接過,眼裡冷光一閃。每個人暗衛的令牌基本是不外傳的,也就只有暗衛頭子有一個。但是安逸寒卻是能弄到令牌的樣子,怕是這暗衛裡面……有內鬼。
「那在回皇城的路上,派人刺殺我的,也是安逸寒了?」文欽欽眉頭一皺,既然要殺她的不是安啟陵,而是安逸寒。那她從皇城逃回來的路上,也是安逸寒搗的鬼?
「什麼刺殺?」安啟陵疑惑的看了一眼文欽欽,他從來就沒派人刺殺過她。
「沒。」文欽欽不僅出了一身冷汗,一想到回來以後,她還將所有的事情交代給了安逸寒。隨後是一股憤怒佔據了心頭,好似被人在掌心裡耍弄了一般。
「你打算怎麼處置柳藝秋?」文欽欽看了一眼安啟陵,害死她孩子的人,她自然是不會如此輕易放過。
「你想怎麼處置?」安啟陵卻是反問文欽欽道,相比之下,她更有決定權。
「我……」文欽欽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卻是想不出該如何懲罰她。將她千刀萬剮?處以極刑?話到嘴邊,愣了愣,卻還是沒說出口。
安啟陵看著她如此糾結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笑。知道她本質還是善良的,不管嘴上怎麼放著狠話,等到了那一刻,她還是會有惻隱之心。既然她下不了手,那就讓他這個做爹的,為他還沒出生的孩子報仇吧。
文欽欽也不知道安啟陵是怎麼處置柳藝秋的,出於好奇心她偶爾會去西苑院逛逛。說不希望柳藝秋收到處罰是假,她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但是心底下,卻也是有些不忍心。
在西苑院逛了幾圈,也沒見著柳藝秋的人影。倒是遇到了幾個下人,竊竊私語的從她面前走過。那兩個下人都是一臉驚恐,不斷的搖頭。
文欽欽不免有些疑惑,繼續往裡走著。沒走多久,到了主院,便聽到一聲聲凄厲的喊聲。那喊聲十分的沙啞凄厲,文欽欽不由得心下都漏了一拍。喊聲由遠至近,聽起來已經底氣不足了,慢慢的弱了下去。
她順著聲源走去,很快走到了一個側房外。側房離主院還有一段距離,周圍都是叢生的雜草,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此時那叫喊聲也已經消了下去,她也不確定是不是從這件屋子裡傳來的。猶豫了一下,還是往屋子那邊走去。
她緩緩走向那間屋子,發現那屋子大門緊閉。門匾上的字已經被歲月風霜得模糊不清,讓人根本認不出是什麼字。也不知道是心裡作用還是怎麼回事,越越接近那間屋子,心裡就越覺得毛毛的。
文欽欽憋著粗氣,躡手躡腳的走到那門外。她也不敢貿然推門而進,在門外抽搐了一下,用手在紙窗上哈了口氣。之後用小拇指,輕輕將紙窗搓了個小洞。她俯下身,將眼睛對準了小洞,往裡面望去。
一開始裡面十分昏暗,讓人根本看不清。過了幾秒,才開始有些適應環境。屋子裡只有一扇小窗是開著,陽光從那小窗里照射了進來。屋子的牆壁上,掛著各種器具。那些器具她也沒見過,不過大多數看起來都十分的鋒利。
屋子的正中間用繩子吊著一個女人,那女人穿著一襲白衣,白衣上被劃出了許多破痕。傷口的鮮血還在不斷的往外流,頭髮披散著在肩膀上。頭低在胸前,讓人看不清臉。
女子的正前方坐著一個男子,那男子穿著一身黑金的蟒袍衣。而在看到那男子面部的一瞬間,她不由得呆了呆。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安啟陵。
安啟陵身邊站著兩個侍衛,其中一個侍衛手裡拿著鞭子。而另外一個侍衛嘴唇動了動,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之後被吊著的那個女子,微微抬起了頭,文欽欽接著陽光,這才看清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柳藝秋!
柳藝秋嘴唇也動了動,但是因為聲音太輕了,根本不知道她說了啥。只見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安啟陵顯然是有些憤怒,一掌拍到了凳子旁的扶根。
旁邊拿鞭子的那侍衛見安啟陵發怒,手中的鞭子便朝著柳藝秋揮去。一下又一下打在她的身上,她的身子被打得在空中搖搖欲墜。
柳藝秋身子本就有些弱,被這麼一打顯然是受不住了。『啊啊』叫了幾聲,又暈了過去。那凄厲的叫聲從屋子裡傳來,在門外的文欽欽聽得格外清晰,心下更是一抖,整個人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也許是門外的聲響驚到了裡面的人,屋子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侍衛突然沖了出來,看著文欽欽大喊道:「誰?!」
還不等文欽欽反應過來,便看到了那侍衛身後的安啟陵。安啟陵在看到文欽欽的一瞬間,也是微微一愣。那侍衛見是王妃,這才連忙行禮道:「屬下參見王妃。」
「你怎麼來了?」安啟陵揮了揮手,那侍衛看了一眼文欽欽,便從先退回到了屋子裡。安啟陵沒想到文欽欽竟然會來這個地方。
文欽欽見安啟陵走過來,便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剛才那叫聲,真的把她嚇到了。安啟陵見狀,眉目一皺,卻也是沒多說什麼。
文欽欽咳了咳,掩飾了下自己的尷尬,又有些不敢看他,支支吾吾道:「本來想散下步的,聽到有人喊,好奇就過來看看了。柳藝秋她……」
「這是她活該的。」安啟陵還不等文欽欽說完,便接了過去。文欽欽下不了手的事情,不代表他下不去手。之前一直沒找她算賬,只是看在鄧溫婉的面子上,打算饒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