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反將
孟雨萱站起來,端起酒杯說道:「皇上,你對我們如此周到,我們也不是不識趣的人。美味佳肴在前,光是喝酒有什麼意思?不如你們喝著,小女子給你們舞一曲,就當作給各位助助興?」
上官煥愕然,疑惑地看了一眼孟雨萱。後者朝他眨眨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李燁本來有些擔心孟雨萱,見上官煥都沒有反對,他更沒有立場反對。他微笑道:「如此甚好。萱兒的舞姿堪稱絕美,本公子也有很久沒有欣賞過了。」
「那朕就有眼福了。夫人請。」皇帝貪婪地看著孟雨萱纖細的身姿。
如果不是有這兩個男人在此,只怕他早就撲過來了。他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孟雨萱,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里。
孟雨萱心裡作嘔,臉上保持著完美的笑容。以她的相貌,便是什麼也不做,男人也會被勾住了魂。
更何況她故意引誘皇帝那個老色鬼,所以做出來的姿態格外妖嬈迷人。那皇帝平時還能裝作一幅正人君子的樣子,現在受不了她的誘惑,眼睛快瞪直了。
孟雨萱現在穿的裙子不適合跳太妖嬈的舞蹈。她從上官煥的腰間抽出寶劍,就在大堂里舞了一支劍舞。
李燁站起來,從懷裡取出玉笛,吹奏一曲為她伴奏。
這兩人原本就經常配合,所以這一曲配合得非常默契。旁邊的皇帝看呆了,上官煥也有些迷離。
孟雨萱一直注意皇帝的反應。一曲結束,她將寶劍一收,妖嬈地走向皇帝的位置。她在皇帝面前停下來,溫柔地看著他,端起他的酒杯遞到他的嘴邊:「皇上,這一杯是萱兒敬你的。你可得喝哦!」
皇帝早被迷得七葷八素。現在見她的樣子,早就忘記自己是誰,更忘記他們倆處於敵對的關係。他只知道美人如此妖嬈,真想帶進後宮好好地寵愛。對美人遞過來的酒杯,他更是沒有拒絕,就著她的手就喝了下去。
對面的上官煥銳利地看著皇帝。他的手掌緊緊地拿著杯子,咔嚓一聲,那杯子碎裂,杯里的酒水濺得到處都是。
李燁在旁邊看了他一眼,淡道:「小不忍則亂大謀。萱兒好不容易讓他放鬆戒備,現在可不是衝動的時候。」
上官煥深吸一口氣,淡淡地說道:「你說得對。不過……暗處的人太多,我們仍然沒有辦法動手。現在只有看萱兒的了。」
皇帝喝了孟雨萱的酒。這時候,他回過神來。他拍掉她手裡的酒杯,戒備地看著她。
「皇上……」孟雨萱挑眉,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這是做什麼?萱兒好心敬你酒,你卻如此的……辜負萱兒好意。」
「夫人說的是。朕剛才一時失手,不是有意為之。」皇帝乾笑道:「夫人回去坐吧!」
孟雨萱福了福身,回到原來的位置。她坐下來,對旁邊兩人說道:「他已經中了我的毒。接下來會變得渾渾噩噩。這個毒不會傷他的性命,畢竟傷了他我們也走不掉。這個毒可以控制他的心神,讓他聽從我們的指示。」
「那就好。」李燁微笑道:「萱兒還是這麼能幹。」
接下來皇帝如孟雨萱所說變得迷迷糊糊,連一頓飯都沒有吃完就像個木偶似的,只知道重複做著相同的事情。
「現在你控制了他,打算做什麼?」上官煥在旁邊問道:「你這樣做一定有你的用意是吧?」
「這個國家已經腐爛。皇帝也是個昏君。如果讓他繼續做皇帝,只怕還會繼續驚擾鄰國。」孟雨萱說道:「為什麼不給他們換一個皇帝呢?只要換掉這個昏君,我們能少很多麻煩。」
「想法不錯。」李燁在旁邊說道:「據我所知,這昏君雖然在政務方面不行,但是有幾個不錯的兒子。當然,他為了預防那些皇子奪權,從來沒有給過他們真正的權利。所以那些皇子全是些閑散王爺,沒有任何實權。」
「現在控制了他的心神,讓他給那些皇子下一道聖旨,實權自然就有了。」孟雨萱淡道:「待這裡定下來,我們就離開。這裡的一切再與我們無關。這個國家是興是衰,更是與我們無關。」
「想要定下來還不容易?」上官煥淡道:「你們對三皇子有幾分了解?」
「看來上官兄已經有了人選。」李燁微笑道:「三皇子出身卑賤,是在民間長大的。他十歲的時候無意間遇見微服出巡的皇帝,皇帝見他隨身帶著皇家的玉佩,這才知道自己當年在民間風流留下了一個兒子。此人很平庸,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特別之處。與其他在皇家長大的皇子相比,他實在沒有任何勝算。」
「你說得沒錯。不過,此人不像我們見到的那樣簡單。」上官煥淡道:「前幾日我見到此人,他不僅出口成章,也深知百姓疾苦。此人是個有大智慧的人。若是讓他繼位,一定是百姓之福。」
「既然如此,那就讓這昏君下旨吧!」李燁說道:「早些解決這裡的麻煩,我們也好早些離開。」
皇帝還在那裡吃菜。面前只剩下殘羹冷炙,他的動作仍然沒有停下來。
孟雨萱走向他,在他的面前停下來。她打了個響指,說道:「馬上擬詔書,傳位給三皇子。」
「是。」皇帝目光空洞,如木偶般走了出去。
三人面面相覷。
外面有皇帝提前準備的禁軍,他們現在還不能離開。畢竟剛才鬧出這麼大的動勁,如果這麼快就走了,一定會引起懷疑。
反正皇帝已經受控,接下來他們沒有危險。現在的皇宮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客棧,他們只管在這裡等消息便是。
孟雨萱回到原本的住處。其他事情就交給李燁和上官煥負責。她每日悠哉地吃著點心,回空間種菜。
「你是什麼人?」孟雨萱剛出空間,發現一個人鬼鬼祟祟地在門口探望。她一招手,將那人吸了進來。
那人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飛到孟雨萱的面前,整個人癱軟地趴在地上,顫抖地說道:「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那是一個小太監,瞧著年紀不大,只有十幾歲的樣子。他眼神躲閃,不敢迎神孟雨萱的眼睛。
孟雨萱見此人有些面熟。她想起來了。這人是那個刁蠻公主身邊的小太監。她有一次在那公主的身邊見過此人。
「公主讓你來的?」孟雨萱冷冷地說道:「她又想做什麼?我不是好欺負的。她再這樣胡攪蠻纏,別怪我不客氣。」
小太監顫抖地說道:「夫人誤會了。奴才聽說這裡沒有人伺候,想要伺候夫人。奴才沒有受誰的指使。」
「你倒是心善,居然想要伺候我。」孟雨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既然如此,就去給我端點茶水過來吧!」
小太監一聽她的話,馬上爬起來,高興地說道:「是是,奴才馬上就去。」
孟雨萱看著小太監的背影,無奈地笑道:「這公主自己傻,連手下的人都這麼傻。她就不能派一個聰明的過來?」
沒過多久,那小太監把茶水端了進來。
孟雨萱看著他的動作。當他把茶水遞過來的時候,她端著茶杯細細端詳了一會兒,接著一口喝了下去。
小太監的眼裡閃過喜色。這一切,孟雨萱看在眼裡,心裡像明鏡似的。
杯子里有迷-葯,而且還是一種最普通的。如果那公主在此,她真想告訴她:你好歹是一個公主,能不能不要這樣小家子氣?就算不用什麼禁-葯,好歹也用點上檔次的。
對一個懂得醫術的人使用迷-葯,簡直就像小孩子胡鬧一樣。偏偏她現在必須跟著她胡鬧,畢竟他們之間的賬應該清算一下了。
孟雨萱『倒』了下去。
小太監高興地歡呼起來。他朝外面吹響口哨。
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男子,那男子將孟雨萱扛起來,對小太監說道:「你這次的表現不錯,公主一定會獎賞你。走吧!」
小太監高興地說道:「多謝大人。」
此時此刻,原本應該『昏迷』的孟雨萱悄悄撐開一點眼皮,觀察著那男人行走的路線。
為了以防萬一,她將一個香囊打開,將裡面的香料灑在地上。隨著那男子一路快跑,她一路灑著香粉。
小太監不懂武功,早就被那男人撇開。現在那男人帶著孟雨萱到了一個宮殿里。瞧那宮殿的樣子,應該就是那鳳陽公主的宮殿。
砰!男人把孟雨萱扔在地上。他跪在地上,對正在梳妝的鳳陽公主說道:「公主,人已經帶來了。」
鳳陽公主放下手裡的梳子,涼涼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孟雨萱,眼裡閃過憤恨的神色。
「把她那張臉給我撕下來。」鳳陽公主惡狠狠地說道:「沒了那張臉,我看她如何勾引男人。」
「公主,現在她昏迷了,不管你做了什麼,她都感覺不到。」旁邊的小宮女邪惡地笑道:「不如等她醒來再慢慢地折磨她。再說了,夜公子直到現在還放不下她。這個女人還有利用價值。要是利用得好,夜公子就是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