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吃虧?
她就不信了,她要是走了,楚慎一個人還能在這繼續哭。
果然,桑若璽話音剛落,楚慎就沒哭了,只瞪著一雙委屈的眼睛看著桑若璽。
「還哭不哭了?」桑若璽沒好氣的問道。
「……」
「問你話呢,你要不回答,我就走了,你就自己在這哭吧。」
「不……不哭了。」楚慎啞著嗓子說道,因為剛剛哭過,嗓子有些微微的沙啞。
一副委屈的不行的語氣加上哭的通紅的臉頰,還真讓桑若璽有了點罪惡感。
要說楚慎這哭法也是奇特,也不哭出聲來,就默默的哭,看著你的眼睛哭,淚珠子就掛在臉上,還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樣子。
桑若璽很嫌惡,是真的很嫌棄。
她第一次見到男人這樣子哭,她也不是沒見過男人哭,以前在末世的時候,她經常把那些妄想欺負自己的臭男人揍得哭爹喊娘。
桑若璽雖然武力值不錯,可有些人總是看她是個女人,看不起她,總想著來挑釁桑若璽,後來被打怕了,桑若璽的名聲也傳出去了,漸漸的就很少有人敢來挑釁桑若璽。
說真的,像楚慎這樣子的男人,還真是讓她大開眼界,長知識了。
楚慎這哭的娘們兮兮的,桑若璽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楚慎真的不是什麼東西被附身了?
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的桑若璽已經快要推翻自己的以前的想法了,畢竟她都能穿越過來,那這世界上有鬼神也是說的通的。
「我說你該不會是被附身了吧?」
桑若璽摸著下巴,疑惑的打量著楚慎,她怎麼感覺越看越不對勁呢。
「瞎說什麼!」
楚慎有些緊張,手都抖了起來。
「大家都乃讀書之人,桑大小姐還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孤乃堂堂大明太子有龍氣護體,怎麼可能會被附身!」
楚慎都快要緊張的暈過去了,自從他來到大明這幾年,桑若璽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他自己認為自己裝的已經很好了,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差錯。
總之,不管是那個地方露了馬腳,絕對不能讓桑若璽看出來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楚慎了。
楚慎是個純純正正的古人,再加上又是重生一世,當然是信鬼神之說的,但他又不是傻子,如果被別人知道了他不是真正的楚慎,那等待他的只能是毀滅。
「你緊張什麼,我只是懷疑而已,又沒有說你是。」桑若璽還驚訝自己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怎麼楚慎反應這麼大,莫不是,他也跟自己一樣是別的地方來的?
桑若璽想到這裡,不由的仔細盯著楚慎打量起來。
「看著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就這性格應該也不是……」桑若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楚慎見桑若璽一個人在那不知道嘀咕什麼,心中更是緊張,就怕桑若璽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身份,那可真的是糟了。
「你不是說要賠我衣裳嗎,那你可知我這件衣裳是用何物所制?」見桑若璽的眼神圍著自己轉,一邊還小聲嘀咕著什麼,楚慎只能強忍著慌亂,轉移話題。
果然,楚慎這麼一說,桑若璽也不去思考楚慎到底是不是和自己一樣的人了,目光又落在楚慎的衣服上。
「說來聽聽,我到要看看是何方寶貝讓你這般在意,甚至還為了它哭了起來。」
桑若璽也坐了下來,打算好好聽聽楚慎這衣服的來歷。
楚慎:「……」
看著桑若璽一副認真的表情,楚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他……他那衣裳的事都是編的啊,他只是想讓桑若璽轉移注意力而已,誰知道桑若璽真的信了。
「我……我那個……」楚慎本來就不是個擅長撒謊的人,又被桑若璽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更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楚慎憋了許久,終於想出了個說出來比較能讓人相信的話來感受桑若璽。
「我那衣裳里有一種東西乃北方雪山上的一種奇異的植物,可以防止蚊蟲叮咬,有提神醒腦之效,而且百年只得一顆。」
「這麼神奇,那衣裳被我毀了,真的是對不住了。」桑若璽認真的點了點頭,看著手上的衣服碎片滿臉嚴肅。
「你,你明白就好。」楚慎摸了摸額頭的虛汗,幸好桑若璽信了。
不過……
這麼劣質的謊話,桑若璽居然信了,楚慎都有些驚奇了,他自己說完都有些忍不住嫌棄自己,沒想到桑若璽居然相信了。
「那我沒辦法陪給你了,你要不要提一個別的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照辦。」
這衣裳她是沒辦法再賠一件一模一樣的了,但她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不用不用,你本就不是故意的,我若是為了一件衣裳就和你計較,那我成什麼人了。」
楚慎急忙搖了搖頭,他本來騙了桑若璽就覺得有些內疚的感覺,那裡還能再提出什麼要求來,本就一件普通衣服而已。
「真的不用我賠你嗎」?桑若璽搞不明白了,明明剛才在那默默流淚的是他,現在又不讓她賠了,那這人剛才是哭個什麼勁。
「真的不用,我還沒有那麼小氣。」
「那你剛才在哭什麼?不是因為我把你衣服撕壞了?」
「……」楚慎瞬間啞口無言了,他總不能說是失了清白才哭的吧。
「?」桑若璽看著楚慎一臉的好奇,她剛剛可是被楚慎突然哭起來給嚇到了。
「我一時情急就……就那樣了。」楚慎結結巴巴的說道,希望桑若璽這次還能相信他的謊話。
桑若璽撇了撇嘴:「那也不至於哭吧,算了,既然你說不用我賠了,那我也不說什麼了。」
楚慎點了點頭,幸好這次桑若璽還是相信了他,總算是矇混過去了。
「你是女子,以後有些話要想一想再說,不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楚慎冷靜下來又想起桑若璽剛才說的話,不由又教育起桑若璽來。
在他面前說也就算了,他也不會與桑若璽計較什麼,若是在別的男子面前這麼說,楚慎是怕桑若璽受到傷害。
「好了,知道了,我剛才就是一時衝動說錯了,我又不是傻子,幹嘛給別人說這種話。」
桑若璽與楚慎相處了這麼一會兒知道楚慎對自己的底線很松,所以和楚慎說起話來,也並無多少尊敬之意。
「等等,要是這麼說的話,我是不是虧了。」桑若璽這才想起來,這是在古代,一個大男人在她面前光著上身,這是算起來好像應該是她吃虧吧,楚慎在這兒哭個什麼勁兒?
「什麼虧了?」
楚慎摸了摸頭一臉不解的看著桑若璽,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我一個大家閨秀,還是未出閣的少女,你在我面前光著上身,你說這算什麼,是不是我吃虧了?」
桑若璽這下子可是找到理由了,剛才只顧著安慰楚慎去了都沒想到這一層,明明她才應該是受害方,楚慎剛才不知道在那兒瞎哭什麼。
楚慎這才想起來這是在大明,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可對桑若璽來說瞧見了他的身體,應該是桑若璽吃虧了才對,想到這裡楚慎的臉色就有些發紅。
「桑大小姐,此事本就是個意外,你無需放在心上,今日這件事,只要你我不說,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你且放心。」
楚慎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不過顧及這桑若璽的名聲到底是沒敢說出來。
「太子殿下,你剛才好端端的哭了起來,這我也沒說什麼,眼下我突然反應過來,你說這事兒是不是該算我吃虧了呀,你不是要補償我。」
桑若璽其實本就沒打算追究這事,只不過是說出來逗一逗楚慎而已。
誰知道楚慎倒是放在心上了,急得臉色通紅,想要解釋又一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樣子。
桑若璽見楚慎這副樣子也不好意思再逗弄下去。
「我開玩笑的,你別緊張啊,我又不嚇人。」
說真的,桑若璽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男子,她以前也是看過幾個小說的,那裡面的太子殿下都是威風凜凜的,哪有像楚慎這樣動不動就臉紅還會哭的太子。
她真的是有點懷疑楚慎是不是個男子啊,這倒像個女孩子一樣喜歡哭。
「我又不會拿你怎麼樣,你緊張什麼,那事兒我不會說出去,相信你也不會亂說,就當此事沒有發生過吧。」
桑若璽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反正此事已經發生了,再說她也並沒有太在意,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此事就當沒有發生過,眼下,你還是想一想,我這個樣子該怎麼出去吧?」
楚慎點了點頭同意了桑若璽的意見,不過眼下他該著急的還是要怎麼出去吧。
他不能一直待在這亭子裡面吧,再說這時辰也不早了,他也該回宮了。
「你讓我再好好想一想,要不,趁著現在沒人,趕緊溜吧。」桑若璽眨了眨眼睛說道。
這讓他怎麼溜出去,他現在這副樣子只要一出這個小亭子,馬上就會吸引來別人的眼神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