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桑若璽點頭,又搖頭:「是,也不是,這些人是兩個人派過來的,他們應該彼此不合作,但是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我懷疑另外一個人是王氏。」
這種事情一點兒都不難猜,和她有仇的人總共也就是那麼幾個,不用認真想就能知道對方是誰,可是這樣也就少了很多樂趣。
楚慎有點兒奇怪,所以他也沒有掩藏自己的疑惑,問到:「王氏不是已經被關在攝政王府的佛堂里了嗎?怎麼還有她參與?」
王氏現在可以說是徹底失勢了,怎麼還會有這麼多暗衛?不知道攝政王是不是知道了。
看他有些苦惱的樣子,桑若璽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奇怪她為什麼還會有勢力?這隻不過是她最後自保的手段罷了,如果真的說起來,王氏現在也算是破釜沉舟了,估計是桑若琬說服她,讓她把最後的保障都拿出來了,王氏還真是喜歡她這個女兒,不過桑若琬肯定是對她保證了什麼,不然王氏不會這麼乾脆的。」
她是直接說到了點子上,王氏現在可不就是破釜沉舟,如果這一次失敗,還不知道等著她的是什麼懲罰,估計就算不死,肯定也是生不如死。
楚慎看著她有些不在乎的模樣,有些愧疚地說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原因,要不然你也也不會碰到這樣的危險。」
他非常氣餒,覺得自己真是沒用,連自己的媳婦兒都保護不了,還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對方身陷險境,身為一個丈夫,他真的是很失敗。
桑若璽握著他的手,十指相扣,安慰地說道:「好了,不用太擔心,她是她,你是你,你不能主宰別人的心思,現在想這些事情也沒什麼用,還不如好好的面對當下,大不了咱們以後就躲著她好了,要不然你去,我自己躲著她也行。」
她覺得楚慎好歹是人家的兒子,就這麼被自己拐跑了,怪不得心裡不爽,大不了自己不去,省的她們兩個人相看兩相厭。
楚慎心中藏著事情,情緒也沒有很高漲,聽了桑若璽的話以後,也只是覺得安慰,還有一點覺得對不住她。
璽兒是自己的妻子,總有一天他會讓璽兒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母後面前,而且讓母后真心實意地認同她。
桑若璽見他的模樣,雖然難受,可是也知道這事情是要讓他自己想清楚。
不是她無情,只是覺得這事情葛皇后做的也太不地道,三番兩次的想要謀害自己的性命,自己沒有報復就已經很好了,她的身份也決定了她就算這麼做,也沒有人敢說什麼話。
楚慎跟著桑若璽的腳步在後面慢慢走,看著她的側臉,心裡偷偷下了一些決定。
桑若璽和他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比較僻靜的地方,樹影斑駁,地上的落葉厚厚的鋪了一層,他們席地而坐,還沒準備做點兒什麼,就被其他人給打斷了。
桑若璽看著眼前的刺客,目光里的冷意能直接把人給凍死:「你們又是誰派的?」
這些人明顯不是跟那兩伙人是一起的,是那藏起來的第三波人。
這些刺客是楚鈺派來的,他們靜靜地等待好了機會,沒有在那兩波人出來的時候出現,因為他們的主要目的不只是桑若璽,還有楚慎,或者說楚慎才是他們最重要的目標。
所以看著那些人失敗,他們也沒有什麼反應,因為楚慎不在。
桑若璽回頭看著楚慎胳膊上的傷口,上面鮮紅的血液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以為自己不會因為鮮血有什麼反應,可是楚慎的傷口還是讓她有些失控。
「他們可能是楚鈺派過來的人,他們的目標是你,你最好離我近一點兒,不要跑出我的範圍,那些守衛聽到這邊的動靜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她只要撐過這一段時間就好,這些人的實力好像比那些人要強一些,而且這些人的目標是他們兩個人,她難免會很吃力。
楚慎忍著胳膊上的痛,說道:「我知道了,你自己專心一點兒,我不會離你多遠,你也要保護好你自己。」
他非常愧疚自己現在如此無能,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他們就遇到了兩次刺客,可是自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現在還成了璽兒的累贅。
不知道母後知道這種情況的時候,還會不會下定決心想要璽兒的命,恐怕任意換了一個女子,就是那人變成他的累贅了吧?
楚慎苦笑,卻又不得不躲在桑若璽身後。
這些人不像是前面的那些人一樣廢物,只是簡單地看了兩眼,就下了決定,集中火力,攻擊楚慎,讓桑若璽自顧不暇。
和桑若璽比起來,他們還是要更加註意楚慎,只要楚慎一死,其他所有的事情全都能迎刃而解,連剩下的謀划都不用。
桑若璽的確有些慌亂,但是很快的,她就找回來自己的節奏,毫不留情的直接取了一個刺客的性命,冷笑著說道:「你們的主子還真是煞費苦心,居然能夠等到現在才出手,看來也是一個能忍耐的,不過你們是不是忘了,楚慎是我桑若璽的男人,你們也敢動他。」
她毫不客氣的宣戰,讓那些人都愣了,過了一會兒,那人看著又一個失去性命的同伴,忍不住咬著牙說道:「你也太不知羞,一個女子居然如此大言不慚,不過沒有關係,反正今天以後,你就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了,就算是讓你們死前最後的猖狂一下。」
他的確是低估了這個太子妃的實力,不過他們也不是好惹的,他們這一次回去,如果任務成功了還好,如果失敗了,還不如全部死在這裡,這樣也好過在王爺手裡受盡折磨而死。
桑若璽聽著他們的叫囂,滿不在乎地說道:「一群烏合之眾,都死了兩個人了還這麼猖狂,不過沒關係,反正本宮也沒打算留著你們,那句話還是留給你們自己吧,免得到死了,連一個正經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她手上已經沾滿了他們的血,如今更是如同殺神,就連那些刺客都忍不住躲避她攻擊的方向,也因此給了楚慎一個喘息的機會。
他經歷的這種情況實在不多,所以應對起來也有些吃力,只能勉強保護自己不受什麼致命的傷害,還是在桑若璽的保護下進行的,要不然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她把楚慎護在自己背後,還要時刻小心背後有人偷襲,就算是她的體力很好,如今也有些吃力,所以桑若璽打算放棄等人過來,直接速戰速決。
「你小心一些,我可能有些護不住你了,這些人必須趕快解決掉,不然拖得久了,對我們不利。」她小聲在楚慎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此刻看著他們的目光已經像是在看著死人。
他們只有兩個人,而對手有十幾個,拖得越久,他們的體力就越跟不上。
楚慎其實早就有些支持不住,可是在生命的威脅下,他不得不忍著身體疲憊的感覺,努力跟上桑若璽的節奏。
「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你想做什麼直接去就好,我看著你背後。」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喘息,看著前方的目光也是充滿了狠意。
等到他回去了,一定要把這些人都揪出來,讓他們一個一個的全都不得好死,看他們還敢不敢做這種事情。
桑若璽確定準備好了,直接就衝上去,瞬間解決了兩個刺客。
那些人看情況不對,立馬就想要撤退。
桑若璽看著他們的動作,冷笑著說道:「現在知道害怕了?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感覺到痛苦的,我殺人的動作你們也已經看到了,保證乾淨利落,不讓你們有一絲一毫的痛苦,你們有什麼可不放心的?」
她伸出艷紅的舌尖舔了一下嘴唇,上面還有剛剛不小心弄上去的鮮血,此刻那一點鮮血暈染開,顯得格外妖異。
那人被她的動作震懾了一下,但是很快反應過來,示意身邊的手下。
那人得了命令,在混戰中悄悄地退出人群,隱入樹林。
桑若璽和楚慎兩個人一直都忙著應付眼前的敵人,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個人的消失。
可是他們在做后還是注意到了,因為那個人偷偷繞到楚慎的後面,一把長劍直接沖著楚慎的後背過來,看樣子居然是想要穿心而過。
桑若璽偶然間看到,立馬驚慌失措地喊道:「小心背後。」
她喊的時候,整個人就沖著對方撲過去,用盡全力把楚慎推到一邊,自己卻是被剛剛自己的敵人劃破了胳膊的同時,還被那一把攻向楚慎的長劍穿胸而過。
她拼盡全力把那人弄死,捂著自己的胸口冷笑著說道:「很好,你們真的是惹怒我了,準備迎接我的怒火吧!」
至於楚慎,他看著自己手上溫熱的血液,腥甜的味道讓他難以接受,黑色的瞳孔也有些泛起紅色,發瘋一樣沖著那些人就沖了過去。
桑若璽滿意地看著他的反應,在自己暈過去以前,那所有敵人的腦袋全都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