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好想她們
不過百里芷如今的事情做得的確有些不妥,很容易落人把柄。
他先前是怕百里芷會和慕言日久生情,但是現在看來也應該不可能。
再說了,百里芷都用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想懷疑,也只能懷疑了……
不過要是他在發現百里芷和慕言暗地裡偷偷的見面,那他可不會這麼仁慈了。
如果這件事告訴王爺,不知道王爺會難受成什麼樣,又不忍心傷害百夫人,只能折磨著自己。
「里芷絕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百里芷掙扎著說完這一句話便暈了過去。
徐貞讓人留下來照看百里芷,之後又將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給封了口。
至於慕言,自然是調到別的院去看守。
做完這些事情回到丁香閣,徐貞裝作無事的回到容墨玉的身邊。
但是顯然容墨玉已經有所察覺了。
「你剛剛去了翠屏居?」容墨玉對著暖爐烘著手說道。
徐貞點點頭:「是」
「發現什麼了嗎?」容墨玉問道。
「沒有。」徐貞稍微的猶豫了一下,但是依舊裝作無事的回答了。
容墨玉聽到,便安心的閉上眼睛,繼續專心致志的暖著手。
一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大年夜的那天,便又下了一場大雪,這一場比之前的那一場還要大。
從早上起床便開始紛紛揚揚的下,一直到晚上還未有停的意思。
雪花一片一片的落在地上,青色的瓦片,硃色的牆壁,灰色的樹丫,都落滿了厚厚一層的雪花。
風輕輕的刮過,樹上的雪花便「嘩啦啦」的落在了地上。
大年夜本事團員的節日,可是翠屏居依舊是以往的冷清,除了徐貞派過來伺候百里芷的丫鬟,便再無一無。
這個丫鬟,也不知是哪裡來的。
做事倒是可以,就是玩心太重。
這不快要到大年夜的時候,府中上上下下都在張羅著春節的事情,在大年夜的時候那些喜慶的對聯,窗花,炮竹都早早的送到了各家各院,哪裡的大門都粘貼著對聯,窗戶上貼著窗戶。
唯有翠屏居全被雪花掩藏著,除了古墓色和白色,就在也沒有任何的顏色。
一大早這個叫小蘭的丫鬟給百里芷熬好了粥,便出了翠屏居去街上看熱鬧去了。
而且南陵王有皇后的懿旨,大年夜要再宮中度過。
自然一大早便準備新年的禮物去了皇宮。
整個王府的人便算是得到了假期,探親的回家探親,不能回家的便道街上去看雜技表演,人皮影兒表演,還有煙火。
可以說這王府中除了要護院的侍衛,還有值班的家丁,婢女都到府外玩樂去了。
百里芷被禁了足,自是連這個翠屏居都出不去。
百里芷站在牆邊,踩著雪花,身上披著斗篷,靜靜的聽著外邊兒,孩童歡愉的聲音。
明天就過年了。
不知道她遠在現代的父母怎麼樣了。
她好想她們,特別,特別的想。
她好想和家人,朋友圍在一起吃火鍋,一起看春節聯歡晚會兒。
到了第二日便挨家挨戶的拜訪,道新年快樂。
然後吃著喜糖,和親戚聊著一年的事情。
如今,冷冷清清,即便是過年,但是她卻絲毫感覺不到一點兒年味兒。
她好想喝酒,好想吃火鍋。
淚無聲的從眼角滑落。
現在是最難熬的時刻,無論怎樣,她都要咬牙堅持過去。
只要咬牙堅持過去就好了。
她相信她的光明,她的未來就在不久之後。
一盞離愁孤單佇立在窗口我在門后
假裝你人還沒走舊地如重遊月圓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燭火不忍苛責我一壺漂泊
浪跡天涯難入喉你走之後酒暖回憶思念瘦
水向東流時間怎麼偷花就一次成熟我卻錯過
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
歲月再牆上剝落看見小時候
猶記得那年我們都還很年又而如今琴聲幽幽
我的等候你沒聽過
誰再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
楓葉將故事染色結局我看透
…………………………
百里芷慢慢的哼出這首曲子。
似乎只有這個曲子才能更加貼切的表達著她現在的心情。
她很喜歡這首詞,特別的喜歡……
彷彿寫到了她的心裡一樣。
揣在懷中的手,慢慢的從寒風中伸出來,手掌展開,那些雪花便飄落在她的手中,然後在她的手掌中慢慢的融化。
臉迎著雪花,那帶著刺骨冷冽的寒風便吹拂到她的臉上,加上雪花,更是冰涼一片。
可是越冰涼,卻寒冷,卻更加的讓她清醒。
不知道秋墨現在如何,過得好不好?
她在心底告訴自己,百里芷,過了今年就會好的。
「夫人……」一個清冽的聲音驟然在百里芷的身後響起。
百里芷愣了一下,閉上的眼睛慢慢的睜開,聲音好熟悉,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是誰。
慢慢的回過頭,移動的步子,在雪上踩著,發出嘎吱的聲音。
「慕言?」百里芷的聲音略帶著驚訝,一貫淡淡的聲音中夾雜著女性特有的柔軟,落在這寒冷的冰雪上,彷彿比這雪還要的冰冷。
慕言穿著一身的藏藍色小夾襖,外披黑色的披風,身材凌然,一頭烏黑的長發直達腰際,片片的雪花在他墨色的頭髮上落下。
「你怎麼會來這裡?」百里芷甚是驚訝,要知道這要是在讓徐公公看到,恐怕罪名就要成立了。
「夫人……」慕言欲言又止,飄落的雪花在空中旋轉一個弧度,落在慕言邁出的黑色靴子中,手慢慢的攤開。
被白布包裹中的東西,初露在雪中,顯得分外的惹眼和妖嬈。
百里芷有些艱難的看著。
「酸梅,我娘還在世的時候最喜歡吃,所以每年都會腌制,我娘去世的時候我就再也沒有吃過了。」慕言說。
白布中慢慢的堆砌著紅色的果實,十分的鮮艷,讓人垂涎欲滴。
「那這是哪裡來的?」百里芷疑惑的說,不由的舔了下乾澀的嘴唇,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很想吃,而且對什麼食物都沒有什麼胃口。
她都不知道她怎麼了。
慕言微微的低下頭:「是屬下自己腌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