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我只是工具
在醫院裡,姨母醒來后就不停的哭,任我怎麼勸,就是不止聲。
心裡的火噌噌直往上竄,「我走了!」
「葶葶!」姨母一下子撲過來拉住我,「葶葶,姨媽就小俊這麼一個兒子,姨母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讓人給打死啊!」
「姨母!」我用力想拉起她,但姨母的雙腿卻直往地上跪,「姨母求求你,救救他吧,姨母求求你!」
我恨得牙根痒痒,這錢不是小數目,就算這次我替他還了,誰能保證沒有下一次?
而且現在不是幫不幫的問題,而是小俊現在已經失去理智!
更讓人惱火的是,幕後還有姜南興的指使,有了開頭,他不整得我們公司破產,他是不會罷休的!
「姨母!」我狠著心拉起她,「我也不是有錢人,這次是五百萬,下次呢,誰替他還!」
「不會,小俊是個好孩子,他肯定不會再有下次了,是那個壞女人,都怪那個壞女人!」
姨母緊拉著我,我似乎就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
「葶葶,姨母從來沒有拿你當外人,你的爸爸是大老闆,你去求求他,好嗎?」
如果呂希俊站在我身邊的話,我相信自己絕對會掐死他!
沒辦法,給嬸嬸打個電話,請她過來幫忙照看姨母別鑽牛角尖,我哄著姨母說回去想辦法,她這才放開我。
離開的時候,我的背影甚至能感覺到她哀求的目光始終盯著我。
出了醫院直奔向公司,事情到了如此的地步,大概也只有姜北辰能對付得了他。
姜北辰卻不置可否,淡然一笑,「高利貸,你可以報警!」
「報警,他們會殺了小俊的!」
「不報,他們也會殺了他!」
「但是,但是!」我擰緊眉頭,心裡實在不情願,但又不能見死不救,「我們,可以替他先還一下錢!」
姜北辰眼神微冷看著我,嘴角突然微挑一絲笑意,「喻葶,這不像你的行事風格啊!」
被他說中心事,心裡更煩,但又無處發泄,拿起沙發墊子狠狠砸在沙發上。
姜北辰只是冷冷看著,我的小伎倆在他的面前根本不好使。
公司的錢,他一分不會給我,要想還錢就用我自己的錢,五百萬,想想,心疼肉疼肝也疼啊!
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我得去找宋筱筱!
通過小東小北,我很輕易就找到宋筱筱在碧波池的公寓。
我現在做事情也小心了許多,所以我把宮三連給揪了出來,然後還把於大叔的電話設置成緊急電話,隨時待命。
「大嫂!」宮三連苦著臉,「你說我這麼玉樹臨風,文質彬彬的斯文男,跟你去上門去吵架,不太好吧!」
「確實有些不好,你把程德交出來,我就放你回去!」
上次宮三連策劃著讓姜北辰逃婚之後,我就再沒見過程德。
偷偷問過宮三連,宮三連直撇嘴,卻不告訴我程德到底去了哪裡。
現在聽我又提起程德,他連瞪我好幾眼,「還不是因為你,大表哥吃醋,讓我把程德弄去當兵了!」
我想罵娘,這傢伙還真是誰的醋都能吃。
碧波池公寓地處市郊,這裡的地價雖然沒有我住的地方高,但環境卻很清幽,林蔭小道鳥語花香,時有行人迤邐而行,生活的節奏顯得非常輕慢。
大門口兩個保安攔住我們,「兩位,找誰?」
我猶豫一下,如果說找宋筱筱的,就怕保安一打電話,我們連大門都進不去。
宮三連向保安伸了一下手,保安立刻滿臉微笑的趕緊開門,殷勤的不得了。
「什麼好東西!」
向他一伸手,明白無誤的告訴他,交出來。
「姑奶奶,我怎麼就認識你了呢!」宮三連遞給我一張金色卡片,「這裡是我家的產業!」
我瞪他,不早說!
直駛到宋筱筱家樓下,也真是無巧不成書,宋筱筱和小俊正好出樓門。
二話不說,我直接衝上去,一個大耳光就抽在宋筱筱的臉上。
我也是恨極了,抽得她口鼻直往外噴血,踉蹌著往後退去。
「表姐,你幹嘛!」小俊站在那裡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趕緊去扶宋筱筱,卻被宋筱筱一把推開,「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的女人被人打成這樣,你就這樣看著!」
「我,我!」小俊扎著手看向我,「表姐,你,你怎麼打人!」
「打人,我還要殺人呢!」我一把撥開小俊,伸手就去扯宋筱筱的頭髮。
小的時候,因為我媽是精神病,被別的小朋友欺負,經常一群來打我罵我,所以,我打起架來都是不要命的去拼。
現在,我也真是恨不能殺了她。
宋筱筱被我從樓道里扯出來,大嘴巴拚命的扇,小俊趕緊過來攔,我抬腿就踹。
保安得到消息趕緊的跑過來,但礙著宮三連的面子,對我也不敢怎麼著,只能拉成人牆擋在我和宋筱筱之間。
宋筱筱大概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虧,披頭散髮嚎叫著向我撲過來。
但有那些保安在,我可是和他們少老闆一起來的,當然不可能讓宋筱筱傷到我。
而小俊,倒還算有些良心,我把宋筱筱揍成那樣,他也只是努力護著,沒有出手傷我。
就憑這點,這個表弟我還認。
「表姐,我求你,別再鬧了!」小俊緊抱著快要瘋了的宋筱筱,「你走吧,媽的錢,我以後會還的!」
他不提錢還好,一提錢我本來壓下去的火噌得又竄上來。
「你有本事借高利貸,就有本事自己去還,別讓那些混蛋跑到家裡去威逼老太太!」
「高利貸?」小俊似乎有些發愣,但沒等他問什麼,宋筱筱突然在後面大叫,「疼,好疼,呂希俊,我的肋骨好像斷了,快,快送我去醫院!」
小俊猶豫一下,轉身抱起宋筱筱就跑了出去。
這邊保安看向宮三連,還有保安隊長要給他套近乎,宮三連呵呵笑著連說辛苦辛苦,拉著我就上車,一踩油門,就跑遠了。
這麼大鬧一場,心情立刻舒暢許多,想著剛才我說高利貸的時候,小俊似乎並不知道這回事,莫非?
「大嫂,你和程大哥沒親戚吧!」
我瞪他,他在譏諷我像母老虎嗎!
宮三連趕緊吐下舌頭,「當我什麼也沒說。」
送我回到公司,宮三連立刻就湊近姜北辰,在他耳邊直嘀咕,我隱隱就聽到他在說,「我的媽啊,那大嘴巴扇得啪啪口鼻流血,表哥,你自求多福吧,這次,表弟可幫不了你了!」
「宮,三,連!」從牙縫裡擠出他的名字。
宮三連嚇得一哆嗦,「那什麼,大表哥,我過幾天要去軍校報道,以後有什麼事,我就不能幫你們了,大表哥大嫂,我,我就不來跟你們告別了,拜拜!」
說著話,兔子似的嗖得就跑的沒影了。
姜北辰看著我,眼裡滿滿都是笑意。
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想要解釋一下,畢竟男人都喜歡小鳥依人那種。
「北辰,我?」
話還沒說完,熾熱的唇立刻貼過來,姜北辰似乎在用舌告訴我,無論我是什麼樣,他都喜歡。
晚上的時候,小俊來找我。
「表姐!」
他剛說一句,我立刻堵住他的話,「呂希俊,你聽好,我沒有你這種為了一個臭女表子就不顧家人死活的表弟!」
小俊低著頭,緊咬下唇。
我從小看著他長大,我知道他現在這個樣子就是想撒謊又不願意去撒謊的在糾結。
以為他要告訴那高利貸不是他借的,一切都是宋筱筱那個賤人和姜南興的陰謀。
「小俊!」我放緩聲音,「世上那麼多好女孩,為那種女人,不值得啊!」
「表姐,那錢,是我借的,你能先借我些錢嗎?」
我氣到吐血,「呂希俊,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那錢,到底是誰借的!」
小俊深吐一口氣,眼神略轉向一邊,「是我借的!」
一個耳光立刻就扇過去,「我沒有你這樣的表弟,滾,別想從我這裡借到一分錢!」
小俊沒有再說話,而是慘然一笑,扭頭跑走了。
氣得胃也疼,擰著眉毛剛要回家,卻突然撞到一堵結實而彈性的肉牆上。
一把抱住那堵肉牆,「怎麼辦,真不知道那個賤人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葯,怎麼這麼鬼迷心竅呢?」
姜北辰摟住我,輕輕的搖著,「感情,沒人能說清楚,就像我,不知道怎麼會喜歡上你。」
我一把推開他,「誰稀罕你喜歡,追我的男人從這裡排隊到大門口呢!」
「是嗎?」姜北辰故意往我身後看,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真的呢,真的不少呢!」
看他說的一本正經,偷偷往後看一眼,身後靜悄悄的哪有半個人影。
裝神弄鬼,以為我會怕!
「你說,天氣都這麼冷了,你身後怎麼還有那麼多的蒼蠅?」
姜北辰裝模作樣的伸手揮了一下,「喲,還會排隊呢!」
「姜北辰!」氣得咬牙切齒,抱住他的胳膊就要咬,卻被他只輕輕一下,就捏住下巴,隨即一張滿滿壞笑的臉就湊上來,狂熱的吻憋得我差點就要背過氣去。
雖然恨極小俊的不成器,但那伙放高利貸的再來家裡逼債的時候,我還是把錢拿了出來。
於大叔也曾告訴我,如果他們再來就報警,但我真的怕他們會傷害到姨母,還有小紅,更網何況小紅的肚子里還有寶寶。
但這錢拿的真窩火,氣得我好幾天沒去上班,在家裡生悶氣。
姜北辰似乎也有些生氣我的縱容,好幾天沒理我,甚至這兩天都沒回家來住。
我有些沉不住氣,畢竟這事是我錯在先。
但我是死要面子的人,我當然不會直接打電話給他認錯。
這天一大早我就起來洗漱,特意換了一件開領特別低的連衣裙,外面一件外套,打扮得美美的去公司。
姜北辰不在公司,心裡立刻就有些失落。
在看文件的時候,裝著不經意的問米雪,這些文件姜總都知道嗎?
「姜總三天沒過來公司了。」米雪隨口說著,突然捂住嘴看著我,「姜總,姜總沒和喻姐在一起?」
「在一起。」呵呵乾笑兩聲,用文件遮住臉,不讓米雪看出我的臉色不對。
三天沒來公司,也沒回家住,姜北辰,你有些過份了!
等米雪出去,立刻拿出許久不抽的煙,狠狠的吸了幾口。
肺里似乎已經不太習慣這股辛辣,剌激得我直咳,嗓子疼得像被刀子拉過,眼淚也出來了。
忍不住拿起手機就要給姜北辰打電話,但翻出號碼卻又一個個給刪掉。
姜北辰,註定是天空中自由飛翔的雄鷹,他最不需要的就是來自地面的牽制!
緩緩放下手機,走到窗前深吐幾口氣,一絲涼風透進來,情緒立刻平靜了許多。
一上午在那裡安靜的批看文件,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但我的耳朵在一直側豎著,我希望姜北辰能立刻回來,能給我一個解釋,哪怕只有一句話,也好。
但一天過去了,他並沒有出現。
「喻姐,今天是周末,同事們要去酒吧放鬆放鬆,讓我來問問你去嗎?」
回家也沒什麼事,心情有些鬱悶也不想去嬸嬸家,強作歡顏點點頭,「好的,幾點開始,我去找你們!」
「下班就去,我們先去聚餐,然後再去酒吧,喻姐就一起吧。」
我想想,點了點頭。
人多,而且年輕人居多,所以很熱鬧,心情也就漸漸放開,跟他們有說有笑的在那裡開玩笑。
一個身材微胖的女孩從洗手間出來,在米雪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米雪偷偷看我一眼,隨即就向那胖女孩使眼色。
她倆的小動作我全看在眼裡,心裡就有些起疑。
但我並不表現出來,而是又喝了兩杯啤酒,故意笑道,「這年紀大了,酒力還真是不行了,我去下洗手間!」
「喻姐,我陪你。」米雪立刻過來扶我,我笑起來,「我說年紀大,你還真把我當成老人家了!」
「哪有,喻姐你永遠那麼年輕漂亮,我是怕你喝多了!」米雪呵呵笑著更加親熱的挽著我,一路上東扯西聊。
如果沒有發現她剛才的小動作,我還沒不在意,但現在,我立刻就往四周用餐的人臉上去看。
能惹動我的,除了姜北辰,一般不會有第二個人。
大廳里沒有姜北辰,也沒有我認識的人,這小丫頭在搗什麼鬼。
從洗手間出來,也沒發現什麼異樣,我懷疑自己可能喝多了,眼花惹得自己一場虛驚。
「好了好了,留些酒量到酒吧里再喝!」我起身去結帳。
雖然事先說好是AA制,但做為公司最大的股東,偶爾請員工吃頓飯,也是拉攏人心的手段。
還沒走到收銀台,就看到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背影。
立刻就要叫,但卻站住腳步揉揉眼睛,萬一是眼花了呢?
那人轉過身來正要往外面走,不是姜北辰又是誰?
一陣驚喜,立刻要叫他,但看他走到一個人身邊,到嘴邊的話生生又咽下去。
陳可心!
他們,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多多不是姜北辰的兒子,陳可心也已經和姜南興訂婚,誰能解釋一下他們怎麼又會在一起。
兩人沒有看到我,又或者裝著沒看到,肩並著肩,頭幾乎湊到一起狀態很親密的出了餐廳。
就愣站在那裡,半天沒緩過勁來,直到米雪過來拉了我一下,「喻姐?」
乾笑兩聲,就往門外走,但想到我是來結賬后的,又轉回收銀台,愣了好一會兒,這才拿出錢結賬。
米雪她們顯然也意識到我看到什麼,故意說些笑話想要岔開我的思想,但如果能岔開,那就不是愛了。
下到樓下不忍掃他們的興,苦笑,「我有些不舒服,你們去玩吧!」
「喻姐!」米雪還要說什麼,我擺擺手,直接去路邊伸手打車,此時的我,只想靜靜。
昏頭昏腦的回到家,立刻放了一缸溫水將自己泡進去。
柔軟將我整個包圍,溫暖浸入我的身體,但這些,卻最終醫不好我心頭的痛。
姜北辰,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夜深,清涼,躺在碩大的床上,那麼寂寞孤獨。
早已經習慣了姜北辰的懷抱,而現在,輕輕撫著他曾經用過的枕頭,將頭埋進被子里,那上面還有他的味道。
但一切都總將結束了。
一夜無眠,睜著酸澀的眼睛,本不想去公司,但又不甘心,或許這一切都是個誤會,姜北辰或許會給我解釋清楚呢?
用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最終走進公司。
姜北辰,不在!
看到空空的辦公室,心在那一時刻瞬間就沉到冰層里,從里往外散發著冷氣,冷到我不由自主的發抖。
「喻姐,你怎麼了?」
米雪趕緊遞了一杯熱咖啡給我,「身體不舒服嗎?」
「有點。」我喝了兩口咖啡,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冷戰,「我休息一下,有什麼事等我叫你再說!」
將辦公室門關上,躺在沙發上,本以為自己絕不會睡著,但身體卻很誠實,竟然一下子就睡沉過去。
模模糊糊就聽著有人在講話,雖然聲音很輕,但再熟悉不過。
立刻睜開眼睛,姜北辰,真的是姜北辰!
就要撲過去,就要質問他,他和陳可心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
這不會只是個夢吧,抬起胳膊咬了一下,不疼,真的一點也不疼,果然是個夢。
微嘆一聲,重新躺下閉上眼睛,睡吧睡吧,夢醒了,一切就會消失了。
只是,身體上怎麼會有一隻大手在四處遊走,耳邊,有熱辣辣的氣息。
這個夢也太真實了。
「嘀嘀嘀!」尖銳的聲音鈴聲一下子驚得我坐起來,整個人的思緒立刻變得清醒。
我醒著。
姜北辰真真實實的坐在我身邊,漆黑的雙眸透著笑意。
鼻子一酸眼圈就有些發漲,立刻捏拳就要捶他。
但突然想到他這幾天和陳可心雙宿雙飛,怨恨嫉妒惱火一齊湧上心頭,一把把他推到一邊,「姜總,請你放尊重些!」
姜北辰以為我在跟他開玩笑,笑意更加燦爛,直接撲過來緊抱住我,嘴唇在我的耳邊臉頰唇上到處的遊走。
他的吻那麼熾熱,那麼激/情四/射,挑逗著我體內蠢蠢欲/動的那股欲/望,忍不住就要回應他,但拚命的提醒自己,陳可心,他和陳可心舊情復燃,而我,只是發/泄/欲/望的一個工具!
「姜總!」准著臉,再次狠狠推開他,「不好意思,現在的我,貌似不需要再為你履行炮/友的義務了吧!」
姜北辰也聽出我的語氣明顯不對,眼睛中的笑意開始一點點的消逝,隨即越來越冷,冷到如同一把利箭,直剌入我內心深處。
「你在說什麼!」彷彿地獄來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戰。
努力咽口口水,扭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睛,那雙眼可以洞悉一切,我不想讓自己的所有再暴露在他的面前。
一隻大手毫不憐惜的捏住我下巴,把我的臉扭過來。
我閉上眼睛,但立刻就有手指撐開,那雙寒冰一樣的眼睛緊緊盯著我。
「喻葶,有種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一下子激起我的怒意,我狠狠打下他的手,回瞪著他,「姜北辰,你聽清楚了,我現在,沒有再為你履行炮/友的義務!」
「原來你把我們的關係這樣定義!」
姜北辰臉上的肌肉明顯顫動兩下,冷笑兩聲,「好,好的很!」
說著話,他轉身就向外面走。
瞪著他的背影,拚命全力的大叫起來,「不是炮/友是什麼,你告訴我,曾經的山盟海誓,卻永遠抵不過一個初戀!我在你心裡算什麼,不過就是供你發泄/欲/望的工具,你有陳可心,你明明一直愛的就是她,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來找我,這樣騙我有意思嗎!」
姜北辰的腳步在門口停下來。
我眼巴巴的看著他,我需要他的解釋,哪怕只有一句話,我也會立刻的盡釋前嫌的撲進他懷裡,抱著他永遠不讓他再離開。
我的生命里早已經不能沒有他。
但姜北辰卻只是冷哼兩聲,拉開門,走了。
想哭卻根本哭不出來,胸口像壓了一塊大石,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愣了好一會兒,猛然抓起茶几上的煙灰缸,尖叫著狠狠砸向對面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