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第一次
\t一連串說了這麽多話，嗓子有些幹，燕陌虞喝了一杯茶，她不著急，現在還有時間，離天亮還有幾個時辰呢？她等著這些姑娘親自做決定。
\t等到嚶嚶的哭泣越來越小，二十幾個姑娘全都跪在地上，她注意到那李鈺的表情，雖然不滿，還有一些迷茫，但依舊跪了下來。看來她們都願意留在這裏了。很好，很滿意。燕陌虞又笑了。
\t“不知公子要如何安排這些姑娘！”陳媽媽心裏依舊擔憂她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t燕陌虞瞪了陳媽媽一眼，冷聲說道：“陳媽媽，有些事不是你該過問的，便不能過問。”
\t陳媽媽趕緊低下頭，她長在青樓，最會察言觀色，這幾個時辰，她也摸清楚了燕陌虞的一些脾性，便閉上了嘴。
\t“既然都留在這裏，就得聽從我的安排，若有人不服，我會慢慢調教！”燕陌虞說得陰森，姑娘們又害怕的打了個寒戰，她們的命運掌握在不認識的燕陌虞手中，她們全都無法把握自己的未來。
\t燕陌虞出了神，她的未來呢？不也不在自己手中嗎？很快，眼中的迷茫一閃即逝。但這一切，清秋都看得清楚。
\t“你們都是嬌嫩的花啊！”
\t姑娘們都不知道燕陌虞為什麽會發出這樣的感歎。
\t“寧娘，你是這裏的老人了，教年輕的姑娘們怎麽勾引男人。”燕陌虞這話說得露骨，寧娘應了一聲，燕陌虞繼續對那個妖媚的女子說道：“紅煙，你跟寧娘一起。”
\t紅煙也應了一句。
\t李鈺雙頰通紅，她怎麽也沒想到會有人叫她怎麽勾引男人？當下反駁道：“公子，李鈺雖然苟活，但還不至於……”
\t“李鈺，記住，這裏是青樓。”燕陌虞狠狠的把李鈺的話給堵了回去。
\t李鈺咬唇退下。
\t燕陌虞很滿意姑娘們的表現，繼續說道：“李鈺，小婉，若纖，臻兒，你們幾個不適合妖媚，我親自叫你們怎麽，勾，引，男，人！”最後幾個字燕陌虞咬得很重。
\t可李鈺臉色慘白，親自教導麽？自己的清白之身今日就要毀了？也罷也罷，這公子剛才雖然嚴厲了些，總算不是很壞的人，給了他也好。
\t除了小婉，其餘幾個女子都如李鈺一般臉色慘白。
\t燕陌虞不知道她們心裏是怎麽想的，就是自己都不會勾引男人，還得教她們。咳咳，那啥，咱隻教理論知識，上一世什麽喵片啊，動作愛情片啊，看得不少，總算是有一些心得吧，嘿嘿。
\t燕陌虞讓那幾個女子留下，順便也讓清秋出去，至於清秋和燁軒呃，她當然有自己的安排，或許樓裏還可以多添幾個小倌，額，她邪惡了，雖然她很正常，但畢竟是腐女啊，腐腐更健康。
\t等最後一個出去的人關上門，燕陌虞才從簾子後麵出來。不得不說，男裝打扮的燕陌虞是一個美男，雖然看起來還是比一般的男子柔弱了些，但還是足以震懾一些小姑娘的。
\t“可知道我為何把你們單獨留下？”
\t李鈺臉色蒼白的說：“除了小婉，我們幾個都是罪臣女子。”
\t燕陌虞打了一個響指，哎，這李鈺明明隻有十六七歲，怎麽就這麽聰明咩？
\t“其他的罪臣女子我可沒選啊！”燕陌虞說道：“你們幾個的氣質清冷，所以我單獨留下你們。”
\t“從古至今，男人都喜歡美女，也不能說他們齷齪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而你們琴棋書畫樣樣皆通，自然要對上文人墨客的口味。”
\t“哼，那些讀書人怎麽可能會喜歡青樓這等汙濁之地。”李鈺冷哼一聲。
\t燕陌虞瞪了李鈺一眼，不過心裏很高興，沒想到李鈺會想這些，“不不不，隻要你們有才華，那些真正的文人騷客是不會介意這裏是什麽地方的。而那些商賈老爺麽，更喜歡拿有才華的女子充門麵，隻是他們身份低下，不可能有哪家書香門第會嫁女兒給他們。”燕陌虞從李鈺身邊走過，“你們都不想汙了自己的清白不是？那就抬高你們的架子，清高就清高了，把那些有錢人撰在手裏。”
\t李鈺仿佛有些明悟，默默的點頭，心裏對這個柔弱的公子佩服不已。
\t“隻是有時候該吃虧的就得吃虧，他們想吃了你們，就得給他們一點腥湯。在你們身上摸一把或是讓你們親他們，這些都是必要的。”燕陌虞扔了一個炸彈。
\t果然，李鈺的臉色又白了。
\t“你們是官妓，不可能被贖身嫁人，老了也隻有當老鴇什麽的，是要被揩油還是被蹂躪，你們自己選擇。”
\t“至於小婉麽！”燕陌虞把目光落在小碗身上，這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倒是不怕她，迎上了她的目光。
\t燕陌虞笑了，“小婉，你可會醫藥？”
\t小婉驚了，李鈺她們也驚了，小婉的身世，隻有陳媽媽和幾個跟她好的姐妹才知道，恰巧李鈺也知道。
\t“公子怎麽知道？”小婉眨了眨眼，之前被留下來是有些怕，但見公子對幾位姐姐沒有非分的動作，便放下了心。
\t“小婉你不像農家女子那般怕生，想來經常接觸人的。而你身上有藥草的香味，定是經常給樓裏的姑娘們做保養的湯藥。我說的可對？”燕陌虞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t小婉嘟著嘴，“是又如何？如今我被騙子騙到了京城，還好陳媽媽買了我，我自然要報答陳媽媽。還要存錢贖身，定要找到爹娘。”
\t燕陌虞點頭，雖然她年歲小，但明事理，很不錯，這個小蘿莉很合她的胃口。
\t“可你在這裏賺不了錢，還會拖累大家。”燕陌虞說出實情。
\t小婉雙眸一暗，眼眶裏多了一層霧氣，“我知道，我沒什麽本事，還多了一張嘴吃閑飯，幫不了陳媽媽，不然陳媽媽也不可能賣掉青樓。”
\t“小婉既然懂得一些醫理，便跟我學醫。”燕陌虞笑著說，“不過你依舊得待在這裏，白日養好精神，晚上我再來這裏教你。當然，你也得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