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吃你豆腐
厲澤深吸一口氣,想要定下心來,但是心裡的那簇火焰在熊熊燃燒,讓他坐立難安。
厲澤揉了揉眉心,心想,自己一向自以為是的自制力在蘇筱樂的面前居然這麼不堪一擊,一個背影就足以讓它崩然瓦解。
蘇筱樂一邊刷著碗一邊在想木木,已經十點了,不知木木和厲澤的媽媽去哪裡玩了,遊樂園這會也該關門了才對。
腦中在想事情,但是手裡的動作卻未停。蘇筱樂想到之前有一次,明明天色已經很晚了,但是厲澤直接一個電話過去,遊樂園就晚了半個多小時關門。
哼!萬物的資本家!過分!
「哎呀!」隨著一聲尖叫,碗從洗手池的邊沿跌落了下來,剛好落在了蘇筱樂的旁邊,砸到了她的腳上,蘇筱樂還沒有來得及接住碗,碗就應聲而碎,迸濺出來的碎片割傷了蘇筱樂細嫩的腳裸,留下了一圈紅印。
厲澤的心思本就放在蘇筱樂的身上,這會一聽到蘇筱樂的聲音急忙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奔向廚房。
男人的聲音很是急促,大口大口的粗氣吹到了蘇筱樂的脖頸,「沒事吧?」
「沒事,好像扭著了,應該沒什麼大事。」蘇筱樂一邊用手揉腳裸,一邊輕聲輕語的回答著厲澤的問題,心裏面有些異樣的情愫。
厲澤聽到蘇筱樂的回答鬆了一口氣,揉了揉頭,剛剛是他太著急了,這一點也不像是他,心裏面有些氣憤這個女人是不是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是這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一般的女人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朝他撒嬌嗎?然後求抱抱?
難道是他的魅力降低了?不應該啊!昨天還有當紅的小花旦要約他一起吃飯呢,只不過是被他回絕了罷了。
厲澤看著蘇筱樂的腳皺了下眉頭,看也不看,一把橫抱。
蘇筱樂被厲澤來了一個措手不及,低吟了一聲,然後手條件反射似的繞住了厲澤的脖子,意識到自己的舉動過後,蘇筱樂把頭一扭留下來一個後腦勺給厲澤.……
厲澤見狀反而淺笑了一下,若不是因為兩隻手都抱著蘇筱樂,他還真想揉一把蘇筱樂柔軟的髮絲,厲澤的餘光瞥見蘇筱樂紅紅的腳裸和潮濕的地面,心下又惱又恨,恨自己為什麼要讓這個蠢女人進廚房,都說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他媽就是這樣,十指從來不沾陽春水。
「干,幹嘛?」厲澤懷裡的小女人一臉嬌羞狀。
「送你去醫院。」厲澤低沉著說道。
「我沒事的,有紅花油嗎?擦一下就好了,不用那麼大驚小怪,我沒那麼嬌氣。」蘇筱樂有些無奈的說道,不過就是崴了一下腳而已。
蘇筱樂覺著去一趟醫院太不划算,還要耽誤好多時間,況且,她不想讓木木擔心。
話音剛落,蘇筱樂就感受到了一陣審視的視線,不用想便知道這道視線來自厲澤,蘇筱樂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不知是高興才好,還是鬱悶……
老闆這麼關心員工,她受寵若驚啊!更多的還是「驚」……
「我真的沒事!」蘇筱樂不得不再一次的強調,順便附上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你等一下。」厲澤眼神暗了暗,隨後將蘇筱樂輕手輕腳的放到了沙發上,然後留了一個挺拔堅毅的背影給她。
蘇筱樂看著茶几上的雜誌若有所思,她是真的對厲澤沒有興趣,可是為什麼……
三分鐘不到,厲澤就從書房出來了,手裡拎了一個醫藥箱,一般這種情況下,厲澤會叫私人醫生到家裡來,不過這次情況特殊,恰巧私人醫生請假了,所以才有了一開始厲澤執意要送蘇筱樂去醫院的情況。
厲澤的手骨節分明,緊緊的攥著醫藥箱的把手。醫藥箱常年備著,家裡的保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更新一下裡面的藥物,所以一般的消炎和跌打損傷之類的葯都是樣樣俱全的。
醫藥盒裡的葯都被細心的貼上了簡潔明了的標籤,厲澤輕微的點了點頭,心想這次的保姆還是不錯的,倒是給他節省了時間。
「我自己來吧!」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制止了男人手上的動作。
蘇筱樂的臉上不知何時有了淡淡的紅暈,微黃的燈光下,美的醉人,玉足赤裸著,有些旖旎。
厲澤的手早已碰上了蘇筱樂的腳裸,他感受到了蘇筱樂的顫慄,雪白的玉足一縮一縮的,若溫暖的黃色燈光換成白熾燈的話,一定能準確無誤的看到厲澤耳朵一點一點變得微紅。
空氣里是紅花油的味道,四周寂靜無聲,能聽到時有時無的汽車鳴笛聲。
「別動。」男人咽了咽喉嚨,看著眼前手無縛雞之力,「嬌弱無依」的女子說道。
不知為何,蘇筱樂收起了身上的刺,變得溫順起來,居然沒有反駁眼前這個霸道的男人。
蘇筱樂平日里不怎麼喜歡穿高跟鞋,就連上班也是穿一些低跟平底靴,腳趾什麼指甲油都沒塗,只有透明,修剪整齊的腳趾甲,厲澤覺得喉嚨一緊,好似想到了什麼。
玉足被厲澤拿在手裡,紅花油的味道有些刺鼻,厲澤的手上油膩膩的還有藥味,腳裸被厲澤搓的紅彤彤的,蘇筱樂感受到一陣溫熱,舒服了許多。
厲澤揉腳裸的力度剛剛好,不輕也不重,甚得她意。
「木木什麼時候回來?」不知為何蘇筱樂覺得有些困了,木木還沒回來,她卻快要撐不住眼皮子了。
許是房子里的溫度太過舒適,又或許是因為今晚的厲澤太過溫柔,又或許是因為燈光太過柔和,所以她的心才會漏了兩拍,蘇筱樂心想。
「應該快了。」厲澤笑了一下說道,眼睛里好似有什麼在閃爍一樣,叫人琢磨不透。
「哈~」聽完厲澤的話之後,蘇筱樂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哈欠。
「困了?」厲澤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暖意。
「還好。」蘇筱樂有些尷尬的說道,困意來了,還真是不好擋啊!厲澤吻著手心殘留的紅花油的香味,一個荒謬的念頭油然而生,剛剛他是不是算在吃她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