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我不喜歡被拒絕
我不知道司慕白和林蔓笙到底想從我這裡拿走什麼,但這個婚我既然結了,就會把它發揮到最大的動作,畢竟能攀上司慕白這樣的大人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眼前的司慕白盯著我看了半晌,突然低笑起來,「這麼說來,我還真應該讓你懷個孩子。」
「司慕白,別說得那麼輕巧,你行不行還不一定呢。」我嘲諷一笑道。
聽到我的話,某人不淡定了,他一把拉過我的手,把我按倒在沙發上,帶著酒氣的身體壓住了我,「怎麼?和我試過這麼多次,還沒試出來我行不行?」
「說實話,和你做挺沒感覺的。」我盯著他如黑夜般的眸子,吐詞清晰道。
「你在床上可不是這麼說的。」說著,他一把扯下我的衣服,大手直接伸了進去,冷笑道,「既然沒感覺,那我今天就讓你好好感覺一下。」
「你……」被他捏得很疼,我忍不住輕叫出聲。
司慕白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另一隻手直接伸進我的小褲里,他俯身貼在我的耳垂上,輕輕吹了口氣呢喃道,「夏夏,你總是喜歡口是心非,不過沒關係,今天不讓你叫爽我就不叫司慕白。」
說著,他的手指便伸了進去,來回抽動著。
我的身子頓時軟了下來,眼神也越發迷離,但我時刻提醒著自己,不能讓司慕白得逞。
我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上,我伸手夠到那把水果刀,因為我整個人幾乎是攀在司慕白身上的,這反而給我提供了方便,我直接把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冷笑道,「司慕白,今天誰讓誰叫爽還不一定呢。」
感覺到脖頸上的冰涼,司慕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眯著眼睛看向我,「又來這一招?」
「別以為我不敢,精神病人殺人不犯法。」我吐詞清晰道。
這一次,司慕白竟然沒有和我硬來,他鬆開了我,把我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一點點移開,然後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
看他今天的樣子,似乎帶著幾分傷感。
煙霧裊裊里,他的輪廓極其好看,他吐出一個眼圈,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沙啞,然後目光落在我身上,「夏夏,我一貫覺得女人是用來寵的,特別是我有興趣的女人,不過,我不太喜歡被拒絕。」
他微涼的嗓音莫名覆蓋著一層蠱惑,徐徐淡淡的陳述,「你要知道,像我這類人,想要的東西沒有什麼得不到。如今我們已經領了證,你最好給我安安分分的當個司太太,否則的話,下次我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他話里的威脅,我盡數聽懂了。
我咬住下唇,手指捏成拳,語氣卻極其淡然,「所以司慕白,你今天是來警告我對林蔓笙手下留情?」
他抬眸看著我的臉,眼底的笑意不帶溫度,「我是讓你對你自己手下留情,免得日後悔不當初。」
呵呵……我嘲諷的笑了起來,不能親手殺了你我才會悔不當初。
丟下這句話,司慕白眯著眸子看了我一眼,便隨手拿起桌子上的外套,離開了我家。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覺得他這個人挺莫名其妙的,大半夜的喝醉酒來我家,就為了和我說這些沒用的話?
他明明知道,我恨他和林蔓笙恨到了骨子裡,根本就不會對他們手下留情!
——
次日一早,我還在睡夢中,便接到了孟繁紫的電話,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激動,「夏夏,你醒了沒有?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沒醒也被你吵醒了,說吧,什麼好消息?」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說道。
「我今天好像看到你在精神病院給我看過照片的那個帥叔叔了!」孟繁紫激動的說道,「比照片上要老一些,但還是很帥。」
聽到孟繁紫的話,我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連忙問道,「真的嗎?你確定嗎?他在哪裡?」
孟繁紫說的帥叔叔,就是我的爸爸夏博海,在精神病院的時候,我給孟繁紫看過夏博海的照片,並告訴她這是我最重要的人。但我做夢也沒想到,等我出院之後,夏家公司倒閉,夏博海也不知所蹤,我找了他那麼久,還是沒找到。
孟繁紫頓了頓回答道,「我和我們科室的醫生來鄉下的診所義診,就偶然看到了一眼,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把具體地址給我,我馬上過來。」我微微皺眉道。
我一定要找到夏博海,只有找到他,才能知道兩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總覺得,兩年前的事情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好。」孟繁紫應了一聲,很快便把鄉下的地址發給了我。
我和宗棠說了一聲,便開著他的車往鄉下趕去。他本來說不放心我想和我一起去,但我拒絕了,現在是「海棠」的關鍵時期,他是「海棠」的老闆,應該以「海棠」為重。
但車子越往前開,我的眉頭皺得越深,這條路我很熟悉,當時我被送進的精神病院也在這附近。
雖然已經從裡面出來了,但我對這裡依舊充滿了恐懼。於是握住方向盤的手也瑟瑟發抖……
前面就是孟繁紫發給我的地址了,按照她給我的位置,我成功的找到了她進行義診的小診所,她穿著一套粉色的護士服朝我招手,「夏夏,我在這裡。」
我點點頭,走到了她面前,「孟孟,你是在哪裡看到的?」
孟繁紫指了指前面的村子說道,「就是前面,那個村子也不大,你可以去轉轉看,不過其他地方就不要亂跑了,這裡離你曾經待過的精神病院很近……」
我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於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孟孟,謝謝你,我去找了。」
「那你小心點,我現在義診走不開,等我義診結束了就去找你。」孟繁紫連忙說道。
「好。」我點點頭,便轉身走進了那個村子里。
這個村子雖然不大,但環境還挺不錯的,依山靠水,空氣也很好。我把夏博海的照片拿了出來,一路上都在詢問有沒有人看到他,但大家都說這裡沒有這個人。
眼看太陽就要下山了,我有些焦急,如果今天找不到,那明天更不可能找到他了……他來這裡應該是路過,不可能住在這裡。
就在這時,我看到一個有些年紀的老人,於是拿著照片上前問道,「老伯,您好,請問您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老伯仔細的盯著我手裡的照片看了半晌,輕輕點頭道,「早上的時候我見過他,他上山去了。」說著,便指了指不遠處的大山。
我道了聲謝,剛準備往大山的方向走,老伯的聲音再次傳來,「山上太危險了,你一個小姑娘,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上去,否則……估計就回不來咯……」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朝那邊走去,不管怎樣,我都要找到夏博海。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越靠近這個山,就越覺得陰氣森森的,眼看前面就是上山的路了,我做了個深呼吸,剛準備走,手腕便被拉住了。
「夏夏,你瘋了嗎?」身後居然傳來了司慕白的聲音。
我不禁轉身,饒有興緻的看向他,「司慕白,你不會跟蹤我吧?」
但他的樣子,又不像在跟蹤我,他的衣服有些凌亂,一向愛乾淨的他袖子上居然染上了臟物,我微微皺眉,越發覺得奇怪,他來這裡幹什麼?
「做夢!」他冷哼一聲,便拉著我往回走。
「放開我!」我一把掙開了他,扭頭繼續往山的方向走。
他卻再次拉住了我,擋住我的去路不讓我繼續。
「司慕白,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簡直要奔潰了,「我要上山,請你讓開。」
「大晚上的往山上跑,你不要命了?」某人陰著臉,薄唇輕啟道。
「我要不要命,和你有什麼關係,再說了,我死了你不是更開心嗎?」我仰起頭盯著他一字一頓道。
「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司太太。」司慕白的聲音不大,卻極具威嚴。
我嘲諷一笑,什麼狗屁司太太?老娘今天就是要上山,別說你司慕白來了,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我。
想著,我走近司慕白一些,假裝要和他說話,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狠狠的一腳踢在了他的命根子上。
看到他吃疼的捂住命根子的樣子,我大笑著朝他揮揮手,「司慕白,這就是你多管閑事的下場!」
說完,我便轉身小跑著上了山。
司慕白略帶陰騭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夏夏,你會後悔的。」
我冷哼一聲,後悔又怎樣?無論如何,我都一定要找到夏博海,弄清楚兩年前夏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這兩年,他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要躲起來……
但越往前走,我感覺一陣陣後背發涼,就越是體會到了司慕白剛才所說的後悔……
這片森林裡,不會有鬼嗎?想到這個念頭,我打了個大大的冷顫,偏偏這個時候,不遠處的雜草中,有一個東西一直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