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聶無雙坐在妝台前仔細地給臉上上胭脂水粉,以前她總是不喜歡塗塗抹抹,但是徹夜未眠與緊張已令她眼臉處泛起了些微的陰影。
「娘娘,好美啊!娘娘應該平日多打扮一點。」一旁的不明白情況的夏蘭真心讚美道。
聶無雙看著鏡子中完美無缺的小臉,淡淡問道:「茗秋呢?」
「她,她和蘭淑在一起。」夏蘭小心地回答。
「恩,看緊一點,還有雅充容和三皇子,都給本宮看緊一點。」聶無雙冷冷吩咐:「不許她們出『永華殿』一步!」
「是!」夏蘭心中打了個寒顫,連忙應道。
聶無雙看了銅鏡中的一眼,起身道:「備肩攆,本宮要向皇后請安。」
「是!」夏蘭連忙下去準備。
肩攆悠悠,聶無雙坐在上面,看著天色雖早,但是卻已經早早升起太陽的天色,天光刺目耀眼,照得她徹夜未眠的眼睛都要燃燒了一樣。心中已是沸騰一片,可偏偏卻要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這樣辛苦地隱忍,幾乎要令她瘋狂。
她揪著手中的摺扇,那扇子的瓔珞幾乎要被她扯壞。
這事拖得越久,就越有變數,不論是好的壞地,她都沒有任何把握。
一路行來,宮人各司其責,安靜得彷彿是後宮每日最尋常的一日。
終於到了「來儀宮」,聶無雙深吸一口氣,臉上擠出笑容走了進去安。皇后照例在花廳中與各嬪妃說笑,聶無雙走上前,恭謹給皇后請安。
皇后見她來了,笑意吟吟:「賢妃妹妹來了?平身吧!」她說罷叫宮人拿來椅子,就坐在她的左手邊。
聶無雙含笑受了,又不知想起了什麼,輕輕嘆了一口氣。
皇后看她妝容比平日濃了點,美則美矣,但是好像精神並不好,關切問道:「怎麼了賢妃妹妹?做什麼嘆氣?是昨夜沒睡好嗎?」
聶無雙看了她與平常一樣的面色,知道她定是什麼也不知道,遂嘆道:「不知怎麼的,昨夜臣妾睡也睡不安穩。」
「今早……」她欲言又止。
皇后正要問,這時有宮人匆匆進殿中來,說道:「皇後娘娘,皇上下了口諭說昨夜偶感風寒,所以今日早朝就不上了。」
皇后微微一怔,花廳中的妃嬪們亦是驚訝。
「皇上昨夜歇哪啊,怎麼就感了風寒呢?」
「是啊,是啊,皇上一向不怎麼生病的!」
「唉,這也難說,身體好的人也會……啊,呸呸!臣妾可不是那個意思!」
……
底下議論紛紛,皇后眉頭微微皺起:「昨夜皇上歇在哪?」她雖如此問,但是目光卻是看向聶無雙。蕭鳳溟最近經常駕臨「永華殿」,他的行蹤,聶無雙應該比別人更加清楚。
聶無雙睜著一雙美眸,皆是無知:「皇上不是歇在了甘露殿么?昨夜沒來臣妾的宮中,臣妾以為皇上在甘露殿中,難道不是?」
底下的妃嬪們面面相覷,有的眼中掠過幸災樂禍,有的性急問道:「皇上是去了誰的宮么?」
「聽說好像是去了梅婕妤的宮中呢。唉,臣妾就覺得那個地方邪祟得很……」有的妃嬪怯怯地道。
皇后的眉頭皺得更深,她看向廳中跪著稟報的宮人,問道:「皇上昨夜歇在哪裡?現在又在何處?」
那宮人抬起頭來,猶豫地看了皇后一眼,低聲道:「皇上……皇上好像在貴人的『寧合齋』中,想……想來昨夜也是歇……歇在那邊的。」
底下的眾妃嬪紛紛嘩然。
有人怪聲怪氣地開口:「哎,不就是那個高玉姬么?如今她總算是得償所願了!」
「是呢,看來還是豁出去才有收穫呢。女人家的臉皮又不能當飯吃。」有的人酸溜溜地說道。
「……」
聶無雙聽著底下的議論,眼帘微微垂下,心中冷笑,皇上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她們竟然還是想著爭風吃醋。
皇后臉色不善地聽了一圈的議論,呵斥道:「好了,都說些什麼呢!皇上願意抬舉誰就是誰,你們一個個吃什麼醋,沒聽見皇上感了風寒嗎?」
皇后發話,底下嬪妃自然不敢再吭聲,連忙跪下請罪。
皇后心煩意亂地擺了擺手:「罷了。」她看到一旁若有所思的聶無雙,以為她心裡不快,畢竟皇上寵幸新人,這可是對她首當其衝的嘲諷。
皇后安慰道:「賢妃妹妹放心,皇上不會那麼不知分寸的,頂多就是嘗嘗新罷了。」
聶無雙心中有事,只是一聲不吭,忽地,她跪下道:「皇上娘娘明鑒,臣妾有一事要求皇後娘娘。」
皇后見她如此大的陣仗,不由嚇了一跳:「到底什麼事啊?趕緊起來說話。」
聶無雙擦了眼角一下,哽咽道:「臣妾越來越不會做人了,之前雅充容不是懷了龍種么?臣妾見她一個人在紫薇宮中怪可憐的,恰巧那時玉妃又過身了,臣妾就想著說,把她接到自己的宮中,一來是宮中好姐妹,二來,她性子也溫順。跟臣妾好相處,可是……」
她擦了眼,眼角撇過,果然見底下的眾妃嬪一個個伸長耳朵,一副八卦的樣子。
她抽噎了一聲,繼續說道:「可是,自從三皇子過到臣妾這邊,就一直是雅充容養著的,臣妾要伺候聖駕自然是疏於照顧,想來雅充容心中有怨恨,所以……昨夜,臣妾因得頭疼聽不得小孩哭聲,就去問了幾句。雅充容她……她竟與臣妾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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