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暴力審訊
我毫不猶豫,順勢將他往地上一摔。
雖然他死了,我今夜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會白費。
但如果讓他這樣瞎叫,暴露了我的位置,我不介意將他直接弄死!
像是感受到我不加掩飾的殺意,那人雖然中了槍,但卻生生止住了慘叫,舉起了雙手,表示投降。
「GO!KEEPmove!」我想英語是通用語言,就用蹩腳的發音催促他前行。
我一手將他的右手向後拉著,一手握著鐵斧。只要他稍有異動,便立即一斧頭砍下去。
從地上被我拉起來后,這個倒霉的俘虜不吭聲了。
看到他願意配合,我也是鬆了口氣。
我像是趕著什麼畜生的牧民一樣,愣是摸著黑,一路將他趕回了住處。
尚隔著一段距離,我便看到山洞裡明黃色的火光,心中一暖。
果然,當我趕著俘虜回到山洞,所有人都還沒睡。
看到我真的成功抓到一個俘虜,絕大多數人都振奮起來。
尤其是女生們崇拜的目光,看得我飄飄欲仙。
我接過李夢瑤遞來的繩子,將俘虜的手腳綁了起來。
他倒算聰明,為求活命,愣是沒有反抗,只是一直叫著:「Letmego!Igiveyoumoney!」
瑪德,這發音比老子還操蛋。
我拿來一塊洗鍋用的骯髒衣物布料,塞在他的嘴裡,世界頓時安寧了。
我覺得氣氛不對,好像後背涼颼颼的。
轉身一看,羅莉冷笑著看著我,鐵片在她指尖翻騰為黑色的花朵。
「林飛,你很英勇啊,一個人闖海盜營,了不起啊。」羅莉的語氣中滿是詰問,看來是對我打暈了她,獨身行動而耿耿於懷。
「咳咳,低調嘛,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有點心虛,但逼還是要裝的,不然面子上過不去啊。
「你在找死!」羅莉欺身而上,貼著我的臉,鼻尖都湊在了一起。
不等我反應過來,她那少女味的吻已經深深送了上來。
我回應著她的主動,突然嘴上一痛,出血了。
瑪德,真咬啊,你狗變的嗎?
這一切所有人都看在眼中,包括李夢瑤,但卻詭異地沒有人吭聲。
羅莉伸出靈巧的粉色香舌,舔去唇邊殷紅的血跡。在火光下,清純與嫵媚的交織,只是一瞬間。
「林飛,你給我聽好了!」
「不止是你想救我,你想保護我!我也想你好好的,我也想救你,去守護你!」
「憑什麼危險都讓你一個人擔了?我羅莉不答應!」
「要死,咱們也要死在一起!」
羅莉眼中泛著淚花,徹底擊中了我內心的柔軟。
這,是表白嗎?
好像,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麼激動。
她撞進我的懷裡,我下意識抱住她的身體,安慰道:「好,我答應你。」
想到李夢瑤還在一旁,我這才將她輕輕推開。
「時候不早了,大家好好休息吧,明天再審這個俘虜。」我上去又是一手刀,這個倒霉的俘虜兩眼一翻白,又暈了。
「打暈人的手段,很熟練嘛。」羅莉摸了摸自己的頭頸,目光不善地看著我。
我打了個哈哈,沒有回答。
夜裡,我和李夢瑤躺在一起。
她小聲地告訴我:「羅莉喜歡上你了。」
「嗯,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嗎?
「這片荒島,你就是王。做你喜歡的事吧。」李夢瑤深情而認真地看著我,點到即止,沒有多說。
卧槽,那不就是······
「你怎麼可以這麼善良可愛。」我吻上她的眉心,將她摟在懷裡。
在彼此的體溫溫暖下,我們很快入眠。
因為晚上折騰得太晚的緣故,第二天所有人都起得不算早——除了那個俘虜。
我醒來的時候,他還在吃力地掙扎著,想要弄斷手腳上的藤蔓。
他轉頭看到了我,頓時不動了。
「You想run?I草yourmom!」我搜腸刮肚,一時忘了兩個單詞,一腳踹在俘虜的身上。
俘虜一臉懵逼的看著我,加上黝黑的皮膚,整個一黑人問號表情包。
我叫醒還在睡夢中的夥伴,簡單洗漱過後,我去熔爐邊開了火。
而黃步萍一直很讓人安心,早已經起床洗漱過了,拿出腌制過的鬣狗肉和少許蘑菇煮湯。
雖然沒什麼存在感,但卻一直在默默做事。
一鍋香噴噴的狗肉蘑菇湯煮好,我們當著俘虜的面大朵快頤。
他的嘴被堵住了,但仍是瞪大了雙眼,不住地「wuwu」著,像是要說什麼。
我扯下他嘴上的東西,他立即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大堆。
「有人聽得懂嗎?」我以希冀的目光,掃向在場所有人。
眾人面面相覷,而後整齊搖頭。
我的心拔涼拔涼的。
「你個沒文化的海盜!」我不開心了,一巴掌「啪」地打在海盜的臉上。
海盜一臉瓜皮地看著我,還不明白髮生了啥。
「說English!」我瞪著他。
還海盜呢,一點都不和國際接軌,辣雞。
「food!Water!」
這下我聽懂了,這個逼什麼信息都沒給我,還敢要食物要水的,這不是活在夢中嗎?
「誰英語好點,跟他交流一下。」我聽到英語就頭痛,何況他的發音比我還奇葩,連蒙帶猜才聽得懂。
「我來吧。」出乎意料,竟然是宋玲玲主動請纓。
我一想,她以前確實屬於比較洋氣的那種,好像英語還不錯。
「交給你了。還是那兩點,一是問清他們為什麼迫不及待地離開這個島,二是逼他同意和我們造船,然後一起離開。」
我簡單交代了一下,想了想,低沉地補充了一句:「必須達成目標,而且他沒有講條件的資格!」
我的話說到這裡也就夠了。
我出了門,繼續修著磚房。進度還算不錯,第一堵牆已經基本完成了。
我在中間還留了房形空洞,以便之後安裝玻璃。
忙碌了一會,我發現黏土似乎不夠了。正琢磨著去挖點黏土的時候,三個人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中。
我一看就樂了,是絡腮鬍手下剩下那幫人。
上次我跟他們將,一筐黏土或者半筐礦,都可以換一份吃的。
沒想到在食物的激勵下,這群人如此積極,這麼快就送貨上門來了。
「老大,我們來了。」那三個人背著藤蔓編織的背篼,討好地笑著。
「就在那別動。」眼看這三個瓜皮就要踩到地刺陷阱了,我不得不叫住他們。
我拿了三塊鬣狗肉,大約也就十斤出頭的樣子,走安全處出去扔給了他們。
當然,我這趟出來還背上了他們熟悉的霰彈槍。
萬一這三個狗賊想不開,突然襲擊我怎麼辦?
交易很順利,我將肉給了他們,他們將黏土連筐帶土地留在了這。
「謝謝飛哥!」三人拿著鬣狗肉,美滋滋地離去了。
我將黏土全部背回去的時候,宋玲玲叫我:「飛哥,我問出來了!」
我心裡一喜,急忙過去問道:「有什麼結果?」
「他知道得也不清楚,就一個勁說什麼死亡之島、地獄之門,就像是什麼邪|教徒一樣。」說到這裡,宋玲玲一臉納悶。
「就這些?」我特么呆了。
這有什麼瘠薄用啊?不是和民間恐怖傳說差不多嘛,就是一個是東方迷信,一個是西方迷信而已······
「那你跟他說沒有,讓他帶我們造船?」我直接略過這一茬,切入最關鍵的問題。
宋玲玲縮了縮脖子,小聲道:「他聽不懂。」
我真的——
想特么打人了!
搞了這麼久,就弄出這麼個結果?
「你不會給他比劃?」我有點煩躁了,看來得自己出馬。
「我比劃了半天,他看不懂啊。」宋玲玲一臉委屈,看得我心頭火起。
我想,這就是宋玲玲的行事宗旨——「痛擊我的隊友,縱容我的敵人!」
「多半是裝的,打一頓就好。」我冷笑一聲,提起一根木棍,就走向了那個俘虜。
那個俘虜明顯最怕的人就是我,看到我提著木棍,嚇得臉色都變了,嘰里呱啦地說著什麼。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批頭蓋臉地一頓打。
俘虜慘叫連連,急忙護住身上要害。
「boat!Youknow?」我一邊打,一邊問他聽不聽得懂「船」這個單詞。
「NONONO!」俘虜叫喊著。
可以,不多和你BB。
我扔開木棒,拉出他的左手,猛地將軍刀插了進去。
在俘虜凄慘到撕心裂肺的叫聲中,我面無表情地擰了一把,將他的掌心絞得血肉模糊。
「Youknow?」我如魔鬼般,平靜地重複問道。
「Yes!」
我將軍刀抽出,露出了一個瞭然的微笑。
跟老子裝犢子,你還太嫩。
我比劃了一下船的形狀,向他確認。
他連忙點頭,保證自己一定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初步達成合作意向,接下來的事情卻更加讓我頭痛了。
他娘的,語言不同,要他怎麼教我們造船啊?!
難不成我還給他一把斧頭,讓他去砍木頭慢慢做?
他要是反手給我一斧頭怎麼辦?
總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啊!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一聲槍響。
我臉色一變,在俘虜驚慌的眼神中,再次把他打暈,操起武器跑向了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