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殺出血路
我一把接住斧頭,看到了快步走來的童雪。
「什麼情況?」她皺著眉頭,顯然察覺到了廣場那邊的喧囂。
我心裡迅速計較著,是趁機逃走,還是轉身血拚,爭取一舉將伊甸園端了。
等等!
「李夢瑤呢?」我特么發現一個恐怖的問題,緊張地看向童雪。
「不知道。」童雪的回答很平靜,讓我恨不得掐死她。
我想起了瑪格瑞特,李夢瑤肯定是被她抓走了。
必須去救她!
我正準備離去,突然發現蘇雨身上的竹壺不見了。
我日?
「不老泉呢?」我搓著牙花子,生怕聽到不好的回答。
「被使徒拿走了。」蘇雨鬆開了我,縮了縮脖子。
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這樣子回去,怎麼也救不了李夢瑤啊。
「你們在這等著,我去拿不老泉。」我打算再次盜竊不老泉。
如果廣場那邊不好下手,我就盡量繞回棚圈,反正那裡也有。
我踹開了一戶人家的大門,翻箱倒櫃地找出一個竹壺,向著廣場那邊摸去。
廣場上一片不堪入目的景象,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慾望的氣息。
看來確實進不去。
我俯下身子,準備繞過他們去到棚圈。
「林飛,你的女人呢?」使徒的聲音突然傳來,充滿了質問。
「上廁所去了。」我將斧頭背在身後,不讓他看到。
「那另外兩個呢,也上廁所去了嗎?」他已經取下了身後的獵槍。
不能再和他啰嗦,他已經下決心要殺我了!
我就地一個翻滾,「砰」的一聲槍響,我原先所在的位置激起一片塵土。
所有幹得熱火朝天的男男女女,都被這一聲槍響驚呆了。
我甚至懷疑,是不是有的人的下體都會被嚇出功能性障礙。
「殺了他!」使徒發出一聲怒吼,將獵槍收了起來,摸出一把軍刀。
小部分男男女女沒有反應,但大多數的男人已經拿著火把向我追來。
最讓我感到無語的,是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沒有穿衣服。
「尼瑪啊,老子不是男同!」一群果男打著火把,咋咋呼呼地喊叫著向我追來,這場景著實不好看。
他們有的人的下體還一甩一甩的,有的更過分,還他娘的在先前的亢奮狀態沒有退出來,直直地挺立著。
童雪顯然也被動靜驚動了,迅捷地從人群後方摸了上來。
我奮力地甩出竹壺,指望她幫我接不老泉了。
我轉頭就跑,心裡一陣惡寒。
我帶著伊甸園的人們繞了個圈,估摸著童雪已經接好了不老泉,又繞回了廣場。
童雪看到我身後的一群果男,一張好看的臉僵住了,嘴角非常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他們將我和童雪團團圍住,七個長老和使徒組成了最內圈。
使徒看到性感火辣的童雪,眼前一亮,下體高高地豎了起來,還挑釁般地一動一動的。
童雪的臉色比吃了死老鼠還難看,迅捷如獵豹地衝刺而出,手中的海事刀砍向使徒的下體。
我驚呆了。
隨後我拿起斧頭,奮力地殺向了長老會。
儘管有童雪分擔,但我還是一陣難以為繼。
我怒吼一聲,硬撐著三處刀傷,一斧頭砍斷了一名長老的脖子。
隨後,我奪過他手中的開山刀,讓開身後的一斧頭。
我渾身是血,火辣辣的疼痛。
但我早就做好了準備,露出一個殘酷的笑容。
「噗通」一聲,我跳進了不老泉。
一股清涼的氣息躥遍我的全身,血污在泉水中氤氳開來。
我的傷勢迅速恢復著,再次感到精力充沛。
長老會一眾都傻眼了,而後出離了憤怒。
「不準玷污聖泉!」
「Gotohell!」
他們怒吼著,再次衝殺過來。
「童雪,回來!」我一手開山刀,一手斧頭,毫無章法地奮力揮砍著,讓長老們暫時進不來。
此時,童雪的刀鋒剛抹過一個平民的脖子。
她乾淨利落地幹掉那人後,又一腳將他踹飛,暫緩了身後的追殺。
童雪迅速地沖了回來,也「噗通」一聲跳進了泉水,濺起無數水花。
「守住不老泉,我們無敵!」我的眼神狂熱無比,舔了舔乾涸的嘴唇。
是的,只要我們一直在泉水裡,我們就是無敵的存在。
「進泉!」使徒看穿了我們的意圖,發出憤怒的吼聲。
我和童雪背靠著背,悍不畏死地對膽敢上前的人發動攻擊。
鮮血飛濺,一具具屍體在我們面前倒下。
不論死沒死透,我和童雪堅持要補上一腳或者推上一把,不讓受傷的人栽倒在泉水中。
很快,使徒便穩不住了:「停!」
他下了新命令,把我們圍著,耗死在這裡。
「輪流休息,如果他們有異動,立即叫醒所有人。」使徒咬牙切齒地看著我。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老泉只是對身體的傷勢和衰老有效,可不代表不用進食啊。
再說了,我和童雪總要休息吧?
「你先睡,我看著。」我深吸了一口氣,思量著對策。
「嗯。」童雪答應得很乾脆,不到兩分鐘,便聽到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我驚呆了。
應該是為了保證充足睡眠,有學過什麼系統的自我催眠手法吧?
我和他們就這樣耗著,一直到了破曉時分,童雪將我搖醒。
她給了我一個堅定的眼神。
我猛灌了一口泉水,含在嘴裡。
童雪看到我的舉動,也是眼前一亮,照著我學。
然後,我們如離弦之箭一般,猛地奔射而出。
一個正在昏昏欲睡,腦袋像小雞啄米一樣的平民,被我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他剛剛張開嘴,便被童雪捂住,海事刀深深割過他的脖子。
然而使徒安排得較為周密,每輪放哨的人,都坐在幾個不同的方向,讓我們無法迅速消滅。
於是在他們的驚叫聲中,人群再次蘇醒。
童雪彪悍地刺穿一個長老的心臟,將他手中的開山刀奪下。
她揮舞著開山刀,馬尾一甩,鮮血飛濺。
剛剛蘇醒的人群被驚呆了,被我砍翻了兩個人,這才組織起有力的攻擊。
然而我和童雪已經衝到了包圍圈邊緣。
「砰」
一聲槍響,一蓬獵槍子彈打在我的胸膛。
我被巨大的衝擊力掀翻在地,胸膛一片血肉模糊。
來不及多想,我忍住劇痛和吐血的衝動,生生將口中的不老泉「咕咚」一聲咽下。
我被嗆得厲害,撕心裂肺地咳嗽著。
但那股神奇的力量,依舊將我的可怖的傷口癒合了過來。
「草泥馬!」使徒一臉猙獰,顯然沒想到我在口中含了不老泉。
這個老陰筆,竟然躲在我們外圍,就等著給我這一槍。
我怒吼一聲,仗著體力驚人,再次砍翻一人,和童雪一併衝殺了出來。
使徒眼見我們衝來,急忙向一旁跑開,並再次扣動了扳機。
因為距離較遠,獵槍的子彈空了許多,但仍有一部分打在我的身上。
那火辣辣的疼痛讓我嘶吼一聲,奮力地追上了他。
在他驚恐的眼神中,我手中的斧頭狠狠砍下。
使徒橫舉起獵槍格擋,「咔擦」一聲,我竟然將槍身砍成了兩段。
以我現在的力氣,發起火來自己都怕!
我順勢用左手的開山刀,狠狠捅進了他的胸膛。
「噗」的一聲,刀鋒入肉,他的身上被血浸紅了一片。
他慘叫著,摸出一把匕首,倒地的時候刺進了我的小腹。
我不管不顧,兇悍地再次將開山刀捅出。
一連三刀,我將他捅得死得不能再死。
童雪踹倒一個衝上來的人,腮幫鼓鼓的,向我遞來一個冷厲的眼神。
走!
我拔出開山刀,捂住傷口,和她沒命地逃竄著。
溫熱濕潤的血液染紅了我的手,我的身體不住地顫抖著。
我們奔跑著,在路上看到了兩個女人。
蘇雨,香草。
我瞪大了雙眼,這兩個女人還在這裡?
「跑啊!」我向她們喊道。
兩個女人頓時醒悟過來,跟著我們撒丫子就跑。
很快,我們身後便傳來「別追了」的聲音。
但我們依然不敢停留,一口氣闖到了冰川中。
我的體力迅速流逝著,再也跑不動,跌跌撞撞地前行了幾步。
轉頭一看,那群人果然沒有追上來了。
「使徒死了,他們要內部爭鬥了。為了這個老大的位置,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我冷笑一聲,心裡沒有絲毫同情。
「血···你流了好多血···」香草顫抖著,看著我的傷勢。
我看向童雪,艱難地擠出一個微笑,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不老泉。」
童雪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
而後她走了過來,捏住我的腮幫,將我的嘴打開。
在我驚詫的目光中,她吻上了我的嘴。
我還沒來得及感受,便感到一股被她含得有些溫熱的泉水,渡進了我的口中。
我貪婪地從她口中索取著,感到身體正在逐漸恢復活力。
我還想感受童雪美妙的唇瓣,便被她決然推開。
蘇雨和香草已經看呆了,但童雪卻懶得解釋地轉過身去。
我知道,她是覺得用竹壺裡的不老泉太浪費了。
只是為了貫徹她物盡其用的節約,才口對口地將她嘴中的不老泉送給了我。
「我的。」童雪舉起竹壺,冰冷地看著我。
「不行!」我向前踏出一步,和她針鋒相對。
雖然她剛才救了我,但沒了這壺不老泉,李夢瑤怎麼辦?
絕不能讓她獨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