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再遇漢奸
包紮好傷口,我迅速給烏茲衝鋒槍換了彈夾。
我縱身一躍,單手抓住屋檐,爬了上去。
在我爬上屋頂的一刻,果然兩邊都有日本人圍了上來。
呵呵,想把老子圍住?下輩子吧!
我提著烏茲狂野地掃射一通,轉身兩步,一個飛躍跨到了另一個房屋頂上。
這個地方我不是第一次來了,所以非常清楚他們的建築構造。
他們的營地雖然稱得上大,但當時要住的人很多。因此修建的房屋很多,而且彼此相鄰的房屋建築群落很多。
把戰場放在高處的屋頂,會給他們造成一定的困擾。
「耗子給給!」我聽到竹田宮墟憤怒的叫聲,立即將槍口對準我先前爬上來的位置。
哪個煞筆敢從這裡出現,我保證第一時間打爆他的腦袋!
不出我的意料,還真有不清楚問題嚴重性的人在屋檐搭上了兩隻手。
緊接著,一條腿搭在了屋頂,一個軍用頭盔冒了出來。
我蹲伏下身子,微眯著眼睛,將手指放在扳機上。
在那張臉出現的瞬間,我一梭子彈打了出去。
「噠噠噠——」
火舌噴吐,烏茲衝鋒槍發出憤怒的吼叫聲。幾顆子彈殼掉落在木製屋頂,發出「噹啷」的輕響,微微彈動了幾下。
沒有任何意外,這一梭子子彈全部打進了他的額頭,其中一顆還正中眉心。
這個日本軍人連慘叫都沒能發出,臉上滿是血洞,直接「噗通」一聲摔了下去。
不足二十米的距離,要是這也不能精準命中,我乾脆自盡算了。
槍打出頭鳥,很實用的一句話。
在我的威懾下,這群原本氣勢洶洶的日本人,一時陷入了非常尷尬的僵局。
就是瓜皮也知道了,我就在屋頂守著他們呢,誰敢露頭就等於送死。
但不上屋頂,他們還敢像靶子一樣在地面向我衝來嗎?
我一時非常期待,這群日本鬼子到底會做出什麼應對措施。
很快,我聽到了竹田宮墟氣急敗壞的罵聲,用日語大聲說著什麼。
「可能要有動作了。」我這樣想著,緊盯著旁邊房屋的動靜。
果然,幾個人又開始了大膽的攀爬。
「這群人不怕死的嗎?」我有點納悶地想著,等待著他們露出臉的一瞬。
然而他們接下來的舉動,讓我都特么無語了。
這群人直接像磕頭認錯一樣,低著頭,臉貼在屋頂,只向我露出一個圓圓的軍用頭盔。
而且他們還縮緊了脖子,那模樣看起來要多慫有多慫。
日版縮頭烏龜!
雖然樣子很醜,但不可否認,這一招很有效果。
我想,竹田宮墟是想將一個問題擺在我眼前:是要射軍用頭盔,還是要射軍用防彈衣?
呵呵,想法是美好的。
可惜啊,我就不喜歡按套路出牌······
幾乎沒有猶豫,在他們爬上屋頂,開始蜷縮身子的瞬間,我直接扣動扳機,射向了他們的襠部。
沒錯,老子就是這麼陰險!
那個屋頂上,頓時傳來日本鬼子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有的人痛得直接摔在了地上,還有個直接從屋頂摔了下去。
緊隨他們之後,大量的武士和忍者也爬上了屋頂。
我想,原本他們是想用前面軍人的防彈裝備,抵禦我的第一輪攻擊。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在我陰險的射襠法則下,軍人這堵防彈牆,陣型已經七零八落了。
武士和忍者剛爬上屋頂,便直面我手中衝鋒槍的掃射。
我迅速將一個彈夾打空,掀起一片死亡風暴。
那邊屋頂上頓時哀嚎一片,不少人倒下,更有人被子彈的衝擊力退下了屋頂。
但仍是有頑強的日本軍人,忍著劇痛,哇哇哭叫著向我胡亂掃射。
我迅速閃避,並不斷往更遠的屋頂跳過去。
「耗子給給!」後方又傳來衝鋒的吼叫。
我轉頭一看,一群武士和忍者在屋頂衝刺飛躍,前仆後繼地向我殺來。
他們的軍人階層已經被我盡廢了,只剩下這兩股勢力。
所有被剝削的奴役階級都被驚動了,看到這一幕紛紛發出震驚的聲音。
他們不敢出門,就在各自的屋裡看著,發出噪雜一片的交談聲。
沒有辦法,這一幕實在太具有震撼感了。
寒風凜冽,月光撩人。我留給他們一個持刀而立的偉岸身影,正面是氣勢洶洶,飛躍屋頂而來的大批敵人。
這麼多人在屋頂上起落,著實壯觀,也讓人難以置信。
隔著一段距離,僅剩的幾個忍者便開始甩出了飛鏢。
銀白色的小型飛鏢旋轉飛舞,刺向我的臉龐。
我根本沒有閃避,憑藉迅速的反應,橫起刀鞘擋下。
飛鏢打在刀鞘上,發出「噹噹」的聲響,被七零八落地彈開。
「八嘎!」一個武士直接跳了過來,手中武士刀立劈而下,彷彿要將我劈成兩半。
「斯國一!」旁邊的奴役們發出驚嘆,因為這一招看起來確實很帥。
「傻逼。」我輕描淡寫地開口,一腳踹在武士胸膛。
在慘叫聲中,這個日本武士直接「砰」的一聲摔倒了地面。他發出痛楚的悶哼,掙扎兩下也沒能站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背脊骨摔斷了······
「納尼?!」奴役們驚了,顯然沒想到他這麼聲勢浩大的一招,被我隨便一腳給踹成了這個逼樣。
「耍尼瑪的帥呢?」
想要凌空飛起一刀,跳向我腳下屋頂的同時斬到我的頭顱,想法是美好的。
把刀舉那麼高,整個胸膛都沒有任何保護地暴露出來,破綻大得要死。
這都不談了,就算真的砍到又怎麼樣?老子還有軍用防彈頭盔啊,你當自己力劈華山,還是手上拿的也是白梅落雪刀啊?
對面所有武士和忍者,看到這一幕都愣住了,硬生生停下了腳步,不敢直接跳過來了。
「來。」我露出一個殘酷的笑容,向著他們勾了勾手指。
雖然剛才那一腳牽動了小腹的傷口,一陣作疼,但我仍是咬牙忍住了。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有一往無前、勇者無畏的精神!
武士和忍者們皆是微伏著身軀,重心下沉,做出一副警惕的樣子。他們面面相覷,給彼此用眼神鼓氣打勁,但就是沒一個敢上的。
「哈哈哈!」我發出猖狂和諷刺的大笑,像是痛飲一壇春秋老酒,心中豪氣頓生。
「一群日本狗雜,能奈我何?!」夜風中,我的劉海飄揚飛舞,如我的心一般洒脫不羈。
何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當是如此!
竹田宮墟大聲叫罵著什麼,但聽起來不像是對忍者和武士講的,這讓我有點疑惑。
但緊接著,我就發現不對了。
那些被奴役的人,三三兩兩地從房屋中走了出來。他們抱著一捆捆柴火,往我所在的房子下面扔。
我的身後隔著池塘和種植地,之後才是奴役們居住的房屋。這樣的距離,我沒辦法再兩下躥上屋頂了。
他們的意圖顯而易見,就是要逼我跳下去,和他們正面交鋒。
「卧槽尼瑪?」我的心中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隨後湧起一股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憤怒念頭。
這群人是傻逼嗎!
生而為人的自由都被這群日本畜生剝奪了,在痛苦中被剝削勞役,為什麼還要助紂為虐?
「你們腦子有問題?」我直接罵出了聲,「好好想想行不行?」
「你們被他們像狗一樣奴役著,為什麼還要助紂為虐?尤其是男人們,你們的女人被這些日本鬼子肆意凌辱,你們他媽的還配叫男人嗎?」
我是真的生氣了,或許說話都有些凌亂了。
更沒有顧及,他們絕大多數人都是不會中文的。
果然,大多數的人都是一臉茫然,只有少數人開始猶豫了。
突然,一個女人「噗通」一聲跪下,不住地哭喊著:「對不起,不要怪我,我只是想活下去······」
緊接著又有人「哇」地哭出了聲:「他們···他們殺了我丈夫,昨天那頓肉就有我丈夫的屍體······這群天殺的日本鬼子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我熟悉的人冒了出來。
就是那個八字鬍漢奸,他直接一巴掌打在了那個女人臉上,陰沉道:「狗婊子,皇軍殺了你丈夫吃肉,是你們莫大的榮幸!」
竹田宮墟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直接招手喚過八字鬍。
「嗨!」八字鬍點頭哈腰地,帶著一臉諂媚的笑容走了過去。
他一臉憤怒的樣子,對著那些女人指指點點,用日語向竹田宮墟說著什麼。
不用多想,肯定是在告狀。
「呵呵呵。」這一幕看得我心都涼了,這就是人性之惡嗎?
同是中國人,為了活得更好一點,就甘願做漢奸,出賣甚至迫害中國同胞?
你怎麼不幹脆去死!
但我眼角的餘光,一直沒敢離開那群虎視眈眈,伺機而動的武士和忍者。
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如先靜觀其變。
竹田宮墟挑釁地看向我,而後向八字鬍露出一個殘酷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日語說著什麼。
看到八字鬍臉上震驚的神情,我的心緩緩沉了下去,有種不好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