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八章 現身對峙
雲月瑤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確定還能感應到自己的空間,隨時也能打開。
她這才說道:「自投羅網?也得這隻吃貨能真正抓住我們再說。」
夜清寒其實也就是調侃,他也是暗暗確定了,如果遇到危險,他們依舊可以隨時躲進空間里,這才有心情逗逗瑤瑤的。
奈何丫頭精著呢,哪裡那麼好糊弄?
夜清寒不動聲色的秒變嚴肅臉,帶著懷裡的瑤瑤,一人一狐一雲,小心翼翼的向著那片大陸靠了過去。
臨近大陸,夜清寒紫眸一閃,就見在大陸的上方,有著一層厚厚的光幕,如同大鍋一樣,倒扣在這片大陸之上。
在這三千小世界中,其實都是這樣的格局,便是天圓地方論。
夜清寒猶豫了一番,不知是否要穿過這片光幕,落到這不知名的大陸上。
這可是一片完整的大陸,就連天道也是完整的,雖然被饕餮吞噬了進來。但是,除了被困在這一方空間內,對這片大陸也沒有什麼影響。
雖然隔著一層光幕的阻攔,夜清寒依舊看清了,大陸上欣欣向榮的景象。
其上生活著的人們,並未因為被這吃貨吞進腹中,而有驚慌和絕望的情緒。
這一幕,讓夜清寒和雲月瑤都挺好奇的。
難道他們並不知自己被吃掉了?
不該啊?這裡早已沒了日出日落,應該不會沒被發現才對。可即使如此,這片大陸上的人們,卻還能如此鎮定自若。
這就很反常了。而根據夜清寒和雲月瑤的經驗,事出反常必有妖!
故而,不止夜清寒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的問題。
雲月瑤也在用血契說著:「這裡很反常,難道這不是饕餮的口糧,而是饕餮養的奴僕?若真是如此,我們進去,修為定然要被壓制,進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這裡可沒飛升通道,修為受限,自然也無法劃破虛空。被困了進去,還會打草驚蛇,人人喊打。」
夜清寒輕輕點頭,附和道:「是啊,有些不划算了呢!」
就在二人猶豫間,忽然,他們感覺到,自這片陌生的大陸上,傳來了幾股很強烈的波動,那波動,怎麼也不像下界之人能散發出來的。雖然修為被壓制了,可那股氣勢是無法被抹去的。
其中,就有一股波動,是夜清寒十分熟悉的,那便是,修習了夜家功法的靈息波動。
夜清寒有些動容了,難道,這片大陸之上,有他夜家人?
但是,轉而一想,這夜家可不是仙界的天狐夜家,而是世俗界的夜國夜家,他又遲疑了。
為了一個恨不得他死的夜家,帶著瑤瑤去冒險,真的值得么?
而且,他們遮蔽在隱身衣之下,對方是絕不可能發覺他們的。所以,這次的靈壓和氣勢,又是不是引誘他們入套的陷阱?
既然懷疑這片大陸的人,能跟那隻饕餮溝通。自然聯想他們突然有了這樣的舉動,是在做套。
不然,在對方完全看不到他們的情況下,如此行為,何其湊巧?
夜清寒想到的,雲月瑤自然也想到了。
所以,他們倆決定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底下的人,好似發覺入侵者並未自大的現身,或者破開大陸自帶的防護結界,繼而侵入大陸的打算。
這非但沒讓他們覺得安心,反而更加戒備了起來。
兩邊如此僵持著,一過就是一天時間。
暗藏在饕餮空間內的一人一狐耐心還不錯,但下面的人,可就沒那麼好受了。
畢竟,入侵者可以靠著這段時間來布置,他們並不知對方會有什麼招數。
萬一對方是在憋大招呢?
入侵者沒有後顧之憂,無牽無掛。他們可是整整一片大陸的人需要保護,可不是無事一身輕的一方。
自然,誰後顧之憂多,誰就是那坐不住的一方。
故而,在大陸上的原住民們緊張的等了一天,仍然遍尋不到對方的行蹤。
他們坐不住了。
就在夜清寒打算抱著瑤瑤回雷玉空間,好生休息休息,也多耗耗下面這群傢伙時,自那片大陸之上,飛起了一男一女。
確切的說法是,那一男一女腳下踩著一件法寶飛了起來。
夜清寒見此,眼眸一閃。
能在這樣低等的人族大陸,還能擁有法寶的,可就不是一般人物了。
難道,這二人是來談判的?
夜清寒正跟瑤瑤通過血契交談揣度呢,下面飛起,懸停在光幕之中的二人,互相看了一眼。
而後,其中的女子開口道:「不知是哪位前輩來到此處?還請現身一敘。」
夜清寒沒動,在看到那一男一女的時候,除了猜測了對方的身份之外,再無不同。
而雲月瑤則是仔細的打量了那二人,不禁通過血契讚歎道:「好一對璧人,男的自不必說,那女子好美。」
夜清寒立馬回道:「再美也不過紅粉骷髏,在我眼中只有你,你才是世間最美的。」
雲月瑤:……
不要一言不合就表白好不好?好肉麻。
這邊,二人忙著鬥嘴,沒人接話。
那邊,一男一女再次互視一眼,女子再次說道:「既然前輩已然來此,何必藏頭露尾不敢示人?」
這時,雲月瑤勾起了嘴角,讓小七飄忽不定的動了起來。
她這才接話道:「姐姐莫要前輩前輩的叫了,不是我不肯現身,而是這隻大傢伙實力太強,我不過是路過就被吞了進來。這麼凶的傢伙虎視眈眈呢,我可不敢現身。」
懸於光幕內的一男一女皆是一愣,互視了一眼。眼中皆有不可置信。
竟然是個聽起來年紀不大的女娃娃?
雲月瑤此時是天狐幼崽的形態,且情況與夜清寒不同。她若沒有養好寶血,就再不能化形。
故而,此時她的聲音,就是個奶聲奶氣的奶娃娃。
雲月瑤雖然聽著自己的聲音有些牙疼,卻也不得不出聲。
夜清寒雖然是女裝,聲音可沒變。讓他裝女人已經很委屈他了,再讓他裝女人說話,他一定會炸毛的。
而且,以她的聲音來交涉,可是很有欺騙性的。比夜清寒開口要好得多。
就像對面一樣,那男子一直以守護者的姿態,站在了女子的身旁,一言不發。卻讓那長相極美的女子來交涉,也不過就是為了那一絲的好感,引出敵人罷了。
且,這點小把戲,又不止他們會玩。
雲月瑤一邊腹誹著,一邊回話,應付著那邊的兩人。
那邊的女子,靜立了一瞬,發覺饕餮找不到對方的行蹤。那麼,對方雖然聽起來年紀小,卻顯然心智不低。
女子在衡量著,對方是是人是獸的可能性各有多大?
她是不相信,在這危險的海底,一個人族的小奶娃能有本事來到這裡。
不說那些海中妖獸的危險,單說這裡的水壓,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而她卻不知道,到此來到一人一狐,卻是年紀尚小,也暫時算得上是人族。
雖然都已經獲得了獸身,但畢竟還是肉體凡胎投身下界。還沒真正的脫胎換骨之前,他們還得算是半個人族。
嗯,再簡單點說,就是人族的肉身,天狐的純正血脈。沒有真正飛升之前,只能算半人半妖。
女子拿不準對方的虛實,於是又道:「不知該如何稱呼姑娘?小女子赫連語嫣,這位是我未婚夫,夜帝修。」
一聽赫連和夜這兩個姓氏,雲月瑤便頓了頓。夜清寒也意外的看了那男子一眼。
雲月瑤沉默了一瞬,才開口問道:「赫連?夜?不知你二人,跟仙靈大陸的赫連家和夜家是什麼關係?」
這事兒太湊巧,雲月瑤不得不有此一問。
赫連語嫣有些疑惑,不過聽到仙靈大陸這四個字,倒是安心了不少。他們著陸的地點沒有錯。
不過,赫連家跟這裡的赫連家有沒有什麼關係,她是真的不知。但夜帝修嘛……
她試探性的開口道:「不知姑娘與這兩家可有仇怨?」
雲月瑤說道:「赫連家已經在夜國除名,夜家與我無仇無怨。」
赫連語嫣見對方,並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那麼,那位小姑娘,可能跟赫連家是有怨的吧?
不過,赫連家被除名?又是何故?
她知道,眼下是問不出什麼來的。他們也並未接觸過仙靈大陸的赫連家人。
不知根底,更不好攀親。
但是夜家,既然無仇怨,便可作為突破口了。
這般想著,赫連語嫣溫婉一笑,說道:「不瞞姑娘,帝修的夜家,正是夜國夜家之後,流落到了下界。說起來應屬直系血親。不知姑娘可放心現身一敘?」
雲月瑤捅了捅夜清寒,血契傳音道:「喂,你家的哎,你來處理。」
夜清寒:……
讓他就這樣紅衣女妝現身處理?確定不是開玩笑的嗎?
雲月瑤也想到了這一點,很不情願的說道:「嗯,那就許你換回男裝好了。」
夜清寒如蒙大赦,趕緊閃身,進入到雷玉空間內,一個術法改變了自己的一身裝束,末了還沒忘記換了髮型,又以除塵決去掉臉上的妝容。
終於恢復了男兒身,夜清寒說不出的舒坦。
煥然一新以後,他這才抱起了他家瑤瑤,再次閃身出現。
只不過,這一次,並未再穿隱身衣。
見到一個男子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且那張臉,與夜帝修還有六分相似之處。
赫連語嫣和夜帝修都懵了一瞬。
剛剛說話的不是個小女娃嗎?怎麼一出現就變成了如此高大的漢紙?
那奶聲奶氣的萌萌小女娃呢?
赫連語嫣忍不住尋找,夜帝修卻是盯著對方的那張臉,眸色複雜。
而此時,自下方又飛上來一人,這人氣場十分的強大。一上來,就壓過了在場三人。
他先是瞥了身邊二人一眼,不滿的冷哼,旋即又看向了光幕之外的夜清寒。
當看清了對方的臉時,他那張冰山臉上,才現出了一絲動容。不過,那一絲的變化卻是轉瞬即逝,就像幻覺一般。
夜清寒也在打量著眼前這才飛上來的男子。
看起來是張二十多歲風華正茂的容顏,然而,那雙眼睛中沉澱的東西,可不是一個年輕人可有的。
夜清寒看著那深不見底的紫瞳,心中更為複雜。
尤其是對面的兩人皆是紫瞳,紫瞳,可不是夜國夜家的特徵。而是天狐夜家的標配。
這.……難道這二人,跟他那個不靠譜的狐父,有淵源不成?
雲月瑤不滿被塞進了夜清寒的衣服里,此時,正努力的鑽出個小腦袋來,而她一雙銀灰色的眼睛,雪白的毛髮,同樣引起了對面三人的注意。
三人的眼眸同時閃了閃。
雲月瑤在看清了那兩名男子后,意外的揚起小腦袋,特意去看了看夜清寒。
呀,五六分相似的容顏,同樣的紫眸,雖然顏色沒有清寒的純正好看,卻的確是紫眸。
夜清寒見到雲月瑤的舉動,無奈的將她那毛茸茸的小腦袋按了回去,以血契說道:「乖,瑤瑤別鬧。」
雲月瑤:……
她怎麼就鬧了?聽見這一句,她也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不過嘛,還有外人呢,她就勉為其難不拆台了。
雲月瑤想著,誰讓男人都好面子呢?上界與下界的夜家人見面,就讓他們自己處理好了。
所以,才亮了個相的雲月瑤,老實的被夜清寒再次藏進了前襟衣服內,護在了心口。
而站於一旁也不出聲了的赫連語嫣,卻是眼眸一閃,剛剛說話的,莫不是那隻小毛糰子?
僅憑半張臉,耳朵都沒露出來,她還猜測不出那到底是什麼妖獸。但是,能講話的小幼崽,自然不是凡品,最低也該是靈獸。
而靈獸之中,也不是什麼樣的品種都能開口。
這麼一想,赫連語嫣的思緒,已經完全被剛冒頭的雲月瑤,給越帶越偏了。
她甚至想起,剛剛自己問她名字的時候,她不答。也許正因為她的名字有可能暴露她不是人族,故而才會巧妙避過的吧?
赫連語嫣越想越覺得這才是真相。
額,這是個美麗的誤會。
不知她想法的另外三人,再沉默的對視中,僵持了半晌后。
夜清寒突然開口問道:「不知二位下界的夜家人,可認得夜無痕?」
一聽這話,夜帝修猛然看向了站於他身前的男子,該男子也是一愣,而後垂眸,不知在想著什麼,亦或者想掩去眼中的什麼。
半晌,他才抬眼,平靜而有透著滄桑的聲音說道:「本座便是,你,認得本座?」
夜清寒瞠目結舌,旋即有些惱怒的等著那個自稱夜無痕之人。
但是憤怒之後,卻又冷靜了下來,也許是同名同姓呢?
這般一想,夜清寒的神色也恢復了淡然。他聲音波瀾不驚,毫無起伏的說道:「按照年齡,我尊稱您一句前輩。前輩莫要開玩笑,如果您非要承認,那麼,請問前輩貴庚幾何?」
夜無痕眼中閃過異色,明白了對方不信的原因,自苦一笑,而後說道:「如果你知道夜無痕的事情的話,應該知曉,他在萬年前,仙靈大陸封閉了下界通道前夕,曾與一支隊伍下界去執行任務。任務完成卻被上界拋棄,自此再無迴轉的機會。本座本該坐化卻有了一番造化,再次迴轉人間。不用不信,本座就是那個被上界拋棄了的夜無痕。」
聽到這番話,夜清寒目瞪口呆,這是他第一次聽說,他的先祖失蹤,還有這樣一段隱秘。
不過,他不解的問道:「封閉下界飛升通道?這飛升通道在聖地,您是說,是聖地出手封了通道?」
夜無痕仔細打量著夜清寒的神色,確定他真不知情,不過也是,都萬餘年前的事情了。眼前小子的骨齡才二十齣頭,又哪裡能夠得知這等隱秘?
聖地么?那群老不修的竟然改頭換面變成了聖地?呵呵。
夜清寒還想問什麼,夜無痕卻是抬手阻止,說道:「這不是重點,我們如今在這裡,正是因為無路可走,不得不選擇以這種方式飛升。以期繼續修鍊,不必無望虛耗幾百年的壽元。」
既然是本家人,不知你祖上又是哪一支?
夜清寒定了定心神,壓下了心中繁雜而起的思緒,說道:「既然您承認自己是夜無痕,那麼,您可還記得,自己的哥哥姓名?」
夜無痕眼眸一閃,回道:「自然,吾兄,夜無為。」
夜清寒牽起嘴角,補了句:「是啊,無為,夜家皇位本是你的,可你一去不回。當真瀟洒無痕,而他就應了那無為,一生沒有作為的只幫你守著夜家的江山。」
夜清寒每每想到祖輩傳下來的那句:「若有一日,找到無痕的後代,便將這江山還與他罷。」
於是,不知是出於怎樣的心情,夜清寒將這句話,也一併告知給了夜無痕。
夜無痕的眼中閃過諸多情緒,臉上動容之色再也無法收斂。
他的眼前,閃現出自家兄長寬厚敦實的面容,想著自己當時一意孤行,為了功德,瞞著兄長下界,一去不回。
兄長卻.……
他已經無法形容此刻的複雜心情。
夜清寒的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不太好受。
除了他這一世的便宜父皇,歷任夜帝都是寬厚慈和之人。即使他的父皇軟弱無能了些,卻也沒忘這句祖訓。
無論歷任夜帝是否重權重勢,他們都做到了將這句話傳到了他這一任。
所以,當夜清寒意外的見到了本尊時,聽到本尊那懷疑的話語,和對夜家隱含的恨意。他的怒氣就升騰了起來。
且不說當年夜家找遍了整片大陸都沒找到這個人,更不知他竟然下界了。
就算知曉了,一介世俗界的帝王之家,又如何對抗聖地的裁決?當初的聖地還不是聖地,那裡是與下界相連的飛升通道所在。
故而,修仙界各家都在那裡設了收徒堂口,就等著下界有人飛升,而後鑒定其資質,再決定要不要搶人。
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成了聖地,太過久遠,哪裡還查得清?
只是,聽聞妖界要進犯而來,然後就沒了下文。
時過變遷,聖地變得越來越神秘,早已成功脫離了修仙界的掌控,甚至與修仙界分庭抗禮。
這樣的轉變從何時起,夜清寒沒關注過,也並不知。
反正,聖地一直都高高在上。只聖殿一家,就掌控著仙靈大陸所有修仙之人的資料。把控著修仙界的各派平衡,倒是自瑤瑤入了無極劍宗以後。
這個被把控的平衡才被打破,但是聖地卻未曾出手,也不知他們這葫蘆中,賣了什麼葯。
但是,看著眼前的夜無痕,看著這個據說是被封閉了飛升通道,卻不知從何處尋得一隻饕餮,而靠著這麼特殊的方法,帶著大陸飛升上來的一群人。
夜清寒覺得,大劫來臨之前,恐怕仙靈大陸就要熱鬧了。
只不過,他希望這一場熱鬧,不會是內耗才好。不然,不久的大劫,怕是很難挨得過去了。
夜清寒有他的顧慮,那一邊夜無痕同樣眼眸複雜。
一時兩人無言,雲月瑤這時又將小腦袋鑽了出來,好奇的打量了一眼。
剛剛聽得個雲里霧裡的,反正一筆寫不出兩個夜家來。而且,那倆姓夜的,明顯應該與仙界的天狐夜家有什麼淵源。
她的直覺一向准著呢,故而,她並不想兩邊鬧得太僵。當然,若是對方不是什麼好鳥的話,那單說了。
她一冒頭,赫連語嫣就抬起了頭,盯上了她。
赫連語嫣不動聲色的觀察起那個小毛糰子,好奇她究竟是什麼。
主要是隔著大陸的結界,她根本沒辦法探查。
夜帝修此時卻皺緊了眉頭,攔了赫連語嫣一把。有些不滿她的目光總溜到另外一個男子身上。即便知曉她是在看那小寵,也讓他很不爽。
赫連語嫣轉頭,就見自家男人那滿臉寫著「我這麼俊美你不看,總把注意力放在別處是個什麼意思?」讓她不禁很想扶額,這佔有慾要不要這麼強呢?
跟只不知品種的小幼崽,較個什麼勁?丟不丟份兒?
雲月瑤看著那兩人的互動,覺得蠻有趣的。不禁撓了撓夜清寒的胸口,想讓他瞧瞧。結果沒注意,撓的位置有那麼點兒尷尬。
夜清寒:……
當著外人呢,被自家媳婦兒非禮了,這.……
夜清寒一臉無奈,丫頭太調皮了。
夜無痕回過神來的時候,稍微一留意,就發覺了不對勁。
這特么前面一人一寵撒狗糧,後面那倆特么在撒皇家狗糧,幾個意思?他不過分心了一瞬,怎麼就變畫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