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怎麼可能,我心硬著呢。
蘇佩慈聞言始料不及,擔心安向晚會丟了她的臉,趕緊按住開門鍵不讓電梯門合上,皺眉問道:「結婚?你跟什麼人結婚,信得過嗎?要不帶出來給媽媽和郁雅看看?」
「媽媽大可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會帶給您和妹妹看的。」安向晚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醫院。
剛才蘇佩慈的反應,她在心裡看得很清楚,她這些年有多凄慘痛苦,蘇佩慈和安郁雅就有多安逸享受。
對於母親和妹妹是恨之入骨,每每想起當年她們嫁禍令她入獄吃盡苦頭,她就巴不得她倆死後被打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蘇佩慈看著大女兒遠去的背影,這才鬆開按鍵,從包里取出手機,給小女兒安郁雅打去電話。
*
離開醫院后,安向晚去買了支臨時手機用,所有來電設為呼叫轉移,在打電話給閨蜜后,便打車去了她公寓。
出獄半個月,她一直住在閨蜜(田依然)家,這是她如今唯一能落腳之地。
她才一進門,閨蜜瞧見她手臂有傷,裙擺上還有磨壞的痕迹,關心問:「你昨晚出去了下,怎麼回來變成這個鬼樣子?」
「就是鬼弄的。」安向晚聞聲想起昨晚去山洞的事,打算這兩天再去一趟。
「小晚,你能不能別說這麼嚇人的話。」田依然曉得閨蜜天生擁有異於常人的陰陽眼,也知道她曾跟「道王」安極行學過驅魔術,世界上是有鬼的,只是自己至今尚未見過,心裡對鬼還是比較忌怕的。
「難道你不想聽我昨晚幹嘛去了?」安向晚挑眉,故意吊起閨蜜胃口。
田依然一聽立即有了興趣:「你昨晚幹嘛去了?手還痛不痛?我這有雲南白藥止痛酊。」
「不痛了,記得我先前給你說過,安郁雅就要繼承安家祖業的事嗎?」安向晚賣了個關子,田依然聞聲點等著聽她繼續說下文。
安向晚把事情除了契約具體是怎個模式外,簡明扼要地道了一遍,田依然聽完后驚呼脫口:「小晚,你膽子也太肥了,居然孤身一人去那種地方找鬼訂契約,換我早嚇死了。」
「我當時也怕的呀。」想起男鬼無情摔她到地上畫面,他的殺氣溢出將她籠罩,現在想想,她兩膝蓋都有些發軟。
話剛說完,她兜里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掏出看到來顯上一串數字,尾末四位是安向晚再熟悉不過的4428,沒想到他這麼快收到消息,不用猜也知道是誰說出去的。
田依然見閨蜜久久不接,電話響停又響,好奇瞧了眼來顯的號碼問:「小晚,是誰打來的?」
「宋紹。」安向晚嘆了口氣。
「嘖嘖嘖,你居然還記得他號碼,換我早忘了。」田依然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痛。
宋紹是安向晚青春時期里唯一暗戀過的男孩,足足等了五年她才暗戀成真,結果第六年卻成了她最不想去回想起的惡耗。
見他不死心打來第三次,她才勉為其難接聽,假裝不認識:「請問哪位?」
「小晚,是我,宋紹。」熟悉的聲音,讓安向晚記憶恍惚間閃過青春時期的某個美好畫面,但也僅是剎那,過後是一陣噁心。
「有事?」她語氣很冷,顯得有些不耐煩。
「我剛接到郁雅緻電說你回來了,晚上有空嗎?我在希爾頓酒店訂了位置給你接風洗塵,順便有些話想跟你說。」宋紹若無其事地自顧自說,彷彿當年的事情沒發生過。
「不必,光聽到你的聲音我就飽了,我跟你之間早已無話可說,以後別再給我打電話,就這樣。」安向晚無情拒絕,她對戀愛有潔癖,容不下一絲暇庇。
面對討厭的人,懟起來半點顏面都不會留。
三年前,在她被母親和妹妹陷害入獄,最需要宋紹幫助的時候,他居然跟安郁雅上了床,這事情就好比吃著美味佳肴時,突然發現菜里有顆老鼠屎一樣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