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詭異的婚紗
我頭皮發麻,幾乎是用扯的。
婚紗頓時傳來撕拉撕拉的聲音,難聽的像是在用指甲蓋划玻璃一樣,聽的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隱隱的,我好似聽到了嘲諷的笑意,在我耳邊輾轉。
「林秉!」我大聲的叫著他,慌亂的無以復加。
但是門外的林秉好像聽不到似得,一直沒有衝進來和回應我。
紅色的婚紗破開了一個大洞,從裡面伸出一直手來,手上還缺了兩根手指頭。
我咽了咽口水,使勁將那胳膊拽了出來。
咔嚓!
肉和肉分離扯開的聲音格外清晰,滾燙的鮮血濺了我一臉。
我瞬間尖叫出聲,那手指竟然還可以動!
她緩緩爬上了我的胸口,揮舞著焦黑的指尖往我胸口扎。
「救命!救命!」
砰!
就在這個時候,我脖子上的青瓏忽然大放青光,瞬間將那手指彈開了。
與此同時,婚紗撕拉一聲被扯開,從我的身上滑了下去。
「皖白,怎麼了?」林秉這個時候才從外面進來,他看著赤身裸體的我,喉結滾動了幾下。
我朝著他跑去,直接掛在了他身上。
林秉的呼吸明顯加重,他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擔憂的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我顫巍巍的伸手指著地上的婚紗,聲音委屈的幾乎要哭出來:「有鬼……有鬼……那婚紗有古怪。」
林秉眉心輕蹙,抬腿就要過去。
我死死的扒著他不讓他走,「別去……太可怕了……有手從婚紗裡面伸出來,差點弄死我,要不是青瓏,我就……」
「放鬆,別太緊張,我在呢。」林秉急忙安撫我,繞了個道走到床邊扯下床單給我披上,「怎麼不叫我?」
「我嗓子都快喊破了好嗎!可是你就跟沒聽到似得。」
林秉聽我這麼一說,臉色立馬陰沉下來。
他警惕的看了看周圍,聲音陰寒無比:「沒想到在冥界都有人要害你。」
「怎麼辦啊……」
「你坐在這裡,我先看看婚紗。」
林秉用法力將婚紗升了起來,我清楚的瞧見婚紗已經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他的鼻翼動了幾下,似乎是在聞鬼氣。
「婚紗沒有問題。」
「不可能,剛才我可瞧得真真的!你說會不會那些人要害我們啊?何凱……還有那個小偷以及他背後的人……還有鏡子里的鬼……神魔,你覺得會是誰?」
「都不會是,這是冥界,哪裡輪得到他們囂張?」林秉板著一張臉,銳利的眸子中嗜著濃濃的寒意,「看來我恐怕得找三媽去說道說道了。」
「又是她?!」
我跟三媽才見過幾次而已,她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我跟林秉的婚事!
「林秉,你……」
「你在這裡好好待著。」
「不行。」我果斷的搖頭拒絕,「我要和你一起去。」
說完這話我就手忙腳亂的開始換好衣服,急忙追了上去。
剛到三媽那裡就聽到裡面傳來了聲音,是三媽在細心的挑選首飾,看樣子十分認真,口中還嘟囔著這個皖白應該會喜歡,這個太土了,皖白肯定不樂意戴。
我和林秉面面相覷的沒有莽撞闖進去,他拉著我往旁邊走了點,雖然沒有說話,但那臉色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了。
「林秉……這究竟……」
「去找做婚紗的。」
我和林秉在冥界還真是來去匆匆,很快就找到了製作婚紗的師父們。
他們一見我們立刻笑嘻嘻的彎腰,「三少爺,三少奶奶。」
我差點沒尷尬的噴出來,悻悻的擺了擺手。
林秉顯然是被這麼稱呼慣了,臉上倒沒有什麼其他的神色。
「這婚紗是你們設計的?」
「是啊,我們熬夜趕出來的,昨兒就完工了。」
「這婚紗有古怪,你們拿什麼料子做的?」林秉把婚紗直接丟到了案子上。
幾人面面相覷,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不可能啊!我們用的都是才進來的料子,怎麼可能出問題?而且這些衣料是用冥界凈水洗禮過的,不可能有問題啊!」
林秉眉心擰的愈發緊了起來,他神色淡漠的睥睨著他們。
我輕輕扯著他的衣角,狐疑的低聲問他該怎麼辦。
他沒有說話,食指有節奏的敲打在桌面上。
「你剛才說,婚紗是昨天完工的?」
「是啊!」
我的心裡突的一跳,急忙問他為什麼昨天完工今天才送過來。
工人比我還納悶的說他昨天就已經送到冥王三夫人那裡去了,並不是今天送的。
我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什麼為我好啊,原來那三夫人是在做戲呢!
我氣呼呼的轉身就準備走,一路衝到了三媽那裡。
三媽被我的氣勢嚇得一跳,但在下一秒臉上就揚起了濃濃的笑意。
她走上前來拉住了我的手,聲音溫柔而親和:「皖白你來了啊?婚紗怎麼樣喜歡嗎?我在給你挑首飾呢,聽秉兒說你喜歡古代的那種頭飾,可是婚紗卻是現代的那種呢,你說配上去會不會有點不倫不類?不過我倒是發現了一個羊脂玉手鐲,冬暖夏涼,很舒服的,我給你戴……」
三媽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來一隻精緻的手鐲,我看著她那副作假的模樣就覺得噁心,揚手就把她的手甩開。
那手鐲也是隨著我的動作掉在了地上,咔嚓一聲摔成了兩半。
「演技不錯啊,繼續演。」
三媽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得。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低聲呢喃到底怎麼了。
「婚紗的事情是你搞的鬼吧?你就厭惡我到這個地步?恨不得把我殺之而後快?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你要這樣一次次的傷害我的親人,傷害我!」我忍不住的對她大吼著。
「我……婚紗怎麼了?哪裡不合適嗎?不合適的話我給你改改,我……」
「別裝了。」我冷冷的看著她冷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三媽急忙拉住了我的手,「皖白,你是不是哪裡誤會了?我怎麼可能會害你呢?」
「是。」我譏諷的注視著她這副委屈的表情,語氣有些陰陽怪氣:「你是不會害我,你一直害的,都是我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