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做老鴇，可惜了

  第一章 做老鴇，可惜了

  「老大，你讓我查的那個——咳咳，左胸上方有蝴蝶胎記的女孩兒找到了，現在在中州龍城……」


  「嘿。還是老大有眼光，這妞兒比蒼老師還水靈——老大，儘管玩，出了事兒，兄弟們替你養著！」


  「滾！」


  方滔掛斷電話，動作熟練地彈出一根紅塔山，眯縫著眼在那吞雲吐霧。


  方滔，華夏某神秘組織的特聘教官，代號修羅。


  半個月前，方滔執行一項絕密任務，出現意外，一個讓他和很多方面都很頭疼的老對手身死，死前求方滔一件事，將他多年的積蓄帶給多年未見的妹妹。


  於是，方滔來到了中州龍城，這個古來兵家必稱之地。


  「星空夜色，群魔亂舞。」


  方滔望著夜色下燈火喧囂的城市，嘴角噙著一縷淡淡的笑，彈飛煙屁股，邁步走向一家叫星空的KTV。


  星空，中州龍城相當出名的一家KTV，特點只有一個——混亂。


  這裡可謂龍蛇混雜，三教九流各種人都有，上到社會上層的名流人士，下到攢幾個月的私房錢偷摸來墮落一回的工薪階層，三五搭伴帶著女票來瘋狂一把的大學生等。


  午夜過後，這裡號稱有求必應，能滿足你的一切「夜要求」。


  當然，前提是你拿得出足夠的錢。


  漫漫長夜難以入眠出來釣凱子找激情的美婦人，活兒好有本事就能上位。


  混吃混喝混炮的小白臉、身心空虛寂寞難耐的浪蕩女，這遍地都是，看上就能帶走。


  ……


  今天周末，星空KTV更加火爆，人滿為患，DJ狂飆，舞台晃動，一群年輕男女瘋狂搖著頭扭動身體，相互摩擦，喧囂至極。


  「呃。房間好像有點多……」


  方滔頭腦發矇，打眼一瞅，少說也有一百多個房間，挨個找要到猴年馬月。


  驀然間，方滔賊眼珠一亮，一個宛若暗夜女王的美女進入視野，正在吩咐兩名穿的賊少的服務員做事。


  他青絲如瀑如墨，身著一襲黑色長裙，面容姣好，五官精緻，肌膚瑩白如象牙一般，泛著光澤，明眸貝齒，艷麗動人。


  她身段高挑修長，站在那跟方滔差不多高，腰肢纖細，小腹平坦，胸部高聳。


  尤其是那雙驚人動魄的大長腿，足以讓任何男人瘋狂，天鵝頸上掛著一串黑寶石項鏈，更彰顯她的暗夜女王氣質，透著一種無形的高貴。


  「唉。這等級別的美女，做老鴇，可惜了。」


  方滔暗嘆，旋即噙著笑走上前，一把攬住暗夜女王的小蠻腰，趁機揩油，蠻腰纖細，光滑柔膩，讓人愛不釋手。


  方滔像嫖客一樣，道：「嘿。美女，有時間嗎？」


  暗夜女王皺眉，掙扎幾下，沒能逃出方滔的魔爪，似乎很懂反抗不了就學著享受的道理。


  她渾身放鬆，神情自若，美眸含笑，隱約有一絲玩味兒，道：「想約姐？」


  「這麼淡定，應該是個風月老手！」


  方滔肆無忌憚，一把將暗夜女王按在牆上，身子前傾，眼看都貼在一起，鼻尖只有一根髮絲的距離，能感受彼此呼出來的熱氣。


  「呵，要在這兒？」暗夜女王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淡淡地道。


  「哈。美女，原來你也喜歡野外作業？」方滔微眯著眼睛，壞壞笑著，道：「可惜，我今晚有事——」


  「哈。美女，給你打聽個人……」


  「你女朋友瞞著你來這工作？」


  暗夜女王瑩白無瑕的面孔上笑意不減。


  「不愧是老鴇，這裡面的道道門清兒……」


  方滔心道，這種人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沒點兒好處，是不會輕易開口的。


  「我靠——要飯的也來撩妹？我丫沒來錯地方吧？」


  一個高顴骨香腸嘴的醜陋傢伙從旁邊路過，揉揉眼睛，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張大嘴巴，開始懷疑人生。


  方滔嘴角上揚，看了一眼香腸男。


  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在暗夜女王的翹臀上，壞笑道：「美女，等哥一分鐘！」


  一分鐘后，方滔回來，捏著一沓鈔票，抽幾張塞入暗夜女王的衣領，邪邪笑著，道：「告訴我，顧小蝶在哪，這錢都是你的！」


  「顧小蝶？」暗夜女王略顯詫異，這傢伙還真是來找人的？


  暗夜女王收錢辦事，而後淺淺一笑，道：「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么？」


  「美女，改日再約！」方滔臨走前還不忘揩把油，瀟洒道：「方滔！千萬不要記住這個名字，那會是你的噩夢！」


  「方滔？很有趣的一個傢伙呢！」


  暗夜女王略帶玩味兒望著方滔的背影，嘴角掀起一個迷人的弧度。


  方滔剛走，兩個星空KTV的高層走來，向暗夜女王恭敬行禮，道：「白姐，您怎麼來了？」


  「呵。這趟沒白來，遇到一個有趣的傢伙！」暗夜女王白素抿嘴一笑，那風情萬種的儀態讓人一陣失神。


  星空高層一頭霧水，不明白大BOSS的話。


  如果方滔知道他剛才調戲的女人是星空KTV的老闆，他以後的頂頭大BOSS，會作何感想？


  KTV、酒吧這種地方，藏污納垢，各種見不得光的交易都有。


  多少無知的純情少女被灌醉，拖到包廂、洗手間某個旮旯就開戰了，多少良家被某種特別的香水弄得丟衣去胸，徹底淪陷……


  可謂烏煙瘴氣，混亂不堪。


  顧小蝶這段時間很上火，為還債她在朋友的介紹下來到星空KTV，說好的只陪酒唱歌，今兒這個不要臉的小白臉硬往她身上蹭，一雙咸豬手很不老實地亂摸……


  她這火爆小脾氣哪能忍得了，一腳踹在褲襠上，沖門而出。


  顧小蝶衝出S13包廂，後面跟著一個面孔扭曲的小白臉和一個面相兇狠的刀疤臉。


  小白臉捂著褲襠奔跑，口中罵咧著，「臭婊子，你還想跑？」


  「這幫慫貨，看到女孩子被欺負，竟無動於衷，真不是爺們……」顧小蝶暗自咬牙。


  路上，有服務生看到無動於衷，有些嚇得後退。


  風一樣的少女脫下高跟鞋，風一樣的奔跑。


  一個拐角，迎面走來一個渾身破爛的拾荒青年，正抬著頭，一副很認真的樣子，瞅著門前的房間號。


  「喂。讓開，快讓開！」顧小蝶叫道。


  下意識緊急剎車，可有點晚，快要撞上去。


  「我去，什麼情況？」


  方滔一瞪眼，想要閃身已經晚了。


  風一樣的少女剎住車，差點兒撞一塊。但腳下一個不穩，身形搖搖晃晃，要仰倒在地，驚得叫出聲。


  驀然間，一隻有力的臂膀攬住她的小蠻腰，一個一百八十度迴旋。她看到一張布滿風霜的面孔，不難看，嘴角噙著一絲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