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節 舊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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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走後,陸五悶悶的坐在帳篷里。【愛↑去△小↓說△網w qu 】
「搭檔,你是不是在擔心?」高手突然說道。
「嗯,是啊,雖然紅衣這麼相信我,但是實際上我……」陸五其實想說自己什麼都不會,但是又覺得不好意思說出口。
哎,這個世界一個人活著怎麼這麼不容易呢?要麼是某個怪物要來殺你,要麼就是別人把一個你毫無自信的重要任務委託給你。
「啊,如果是安全的話,可以放心呢。」高手說道。「據我所推測,其實如果要安全的話,我們唯一的選擇就是跟著平民撤退呢。除了這個選擇之外,不管我們留下來加入阻擊部隊,還是到野外當一個逃兵,估計都會很危險的。」
「啊?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搭檔,哪怕出自我們自身安全考慮,我們必須隨著平民撤退。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不會遭到襲擊。」
「你怎麼知道的?」陸五好奇的問道。
「搭檔,你就別問了,這事你就信我好啦!」高手說道。「而且,如果真的要防萬一的話……可以把神能給我一塊……不,不不,不必要,太浪費了。」
陸五從隨身口袋裡拿出那疊宛如金色巧克力一樣的神能結晶。不過話說回來,雖然高手說它非常珍貴,但是陸五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怎麼使用它。也許可以拿出去換錢?但是理智和直覺都告訴他,這絕對是最糟糕的一種選擇。
「對了,高手,你要神能幹什麼?」陸五突然想起高手剛才的話。
「我說了,我可以吃它。藉助它的力量,我可以……呃,簡單的說,我可以分析四周所有的能量……一時之間說不明白,總之你可以理解我有能夠了解很大範圍內的能量傳輸,並且破譯其中的信息。」
「什麼意思?」陸五搞不明白。
「就像我能夠通過手機的無線信號鏈入中國移動的資料庫一樣,我也可以在這個世界里干同樣的事情。雖然這裡沒有中國移動,但是通訊網路確實是存在的。不管哪個世界的智慧生物,只要文明發展到一定的高度,所有的智慧生物都會學會用能量變化的方式來遠程傳遞信息,就如所有的智慧生物都將學會語言來彼此交流一樣——唯一的區別只在於具體的方式。」
陸五仔細的想了一下高手的話,還有這話背後蘊含的意義。
「搭檔,有興趣在這個世界長期呆下去嗎?」高手突然說道。「我的意思是,把這裡當做第二個故鄉,就像在地球上,一個人從中國移居到加拿大或者美國之類地方一樣。」
「啊,沒有。」陸五立刻回答。
「其實我們兩個如果聯手的話,可以在這個世界肯定有一番作為的。」高手用一種惋惜的口吻說道。
「這是個術士主宰的世界吧?」陸五想起之前高手對他說的話。「我們能有什麼作為?」
「平衡之時到了啊,搭檔。」高手說道。「晚上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吧。現在,雙月各佔半個夜空,兩位至高存在的力量達到了一個平衡。這種情況下,術士們就會選擇退出戰鬥……當然,不是說他們就不打戰了,而是說他們交戰的規模和頻率都會大大降低。所以,接下去就是凡人崛起的時刻了。」
「為什麼會這樣?」陸五還是不解。「雙月平衡會有什麼影響?」
「我也不知道詳情。但是好像是說雙月處於平衡的時候,術士們誕生的幾率會大大的降低。這個時候如果進行因為戰鬥而死很多人的話,傷亡就會沒辦法補充,甚至危及到種群的存亡的高度。這種情況下哪怕術士也是各有忌憚,不得不從主戰場上退出。」
「原來是這樣啊。」
「事實上,如果有機會,我在這個世界上有件事情要做。」
「啊?」
「在這個世界上,我可能有一件要做的事情。」高手說道。「不過其實也無所謂啦……算了,搭檔,既然你鐵了心要回去的,我們還是回去吧。」
……
紅衣倒是沒有撒謊,因為他離開陸五的帳篷之後,並沒有原路返回,而是走向營地的另外一邊。
在那邊,是軍隊的營地。
不是三個臨時逐漸的大隊那種名為軍隊,但是事實上和武裝平民無異的軍隊,而是真正的軍隊。哪怕最臨時補充的,最低級的新兵都要經過至少三個月訓練。
別的不用說,單單營地就完全不同。
如果說新兵的營地可以用「雜亂無章」來形容的話,那麼正規軍隊的營地則顯得井井有條,而且戒備森嚴。除了巡邏隊和哨兵之外,還安排了暗哨。如果不明底細的話,別說潛入營區,哪怕是接近都做不到。
幸好紅衣並不需要潛入營地,他只是來到營地外面一個空地。這裡已經有人在等著他了。
那是一個穿著一身整齊軍裝的男人,此刻正背朝著紅衣。如果陸五在這裡,立刻就能認出這是上校,道爾上校。
雙月在兩個人的腳下各自拉出兩道影子,一道幽暗,一道朦朧。
上校轉過頭,看著紅衣。兩個人的外貌和氣質其實都很有特色,屬於那種讓人看了一眼之後就會留下深刻印象的類型。上校神情永遠都是那麼冰冷,灰色的眼睛宛如萬年冰川一般。紅衣則苦著一張臉,一副欠了三千萬被人逼債的倒霉鬼。
「你來了!」上校第一個開口說話。
「是啊。」紅衣笑了一下。「真沒想到我們還能見面……還以這種方式見面。事實上,最讓我意外的,是你還記得我。」
「我永遠不會忘記,」上校說道。「所以三天前,哪怕那只是我不經意的遙遙一瞥,我也立刻認出了你。」
「非常榮幸。」紅衣說道。「那麼,上校閣下,可否為我解惑,將卑職約出來所為何事?」
上校露出了一個毫無笑意的笑容,冰冷的雙眼之中雖然沒有敵意,但是也絕談不上善意。
「因為那一瞬間,哪怕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的眼睛。大名鼎鼎的紅衣居然站在我的面前,穿著輝月陣營平凡小兵的服裝,扛著一把通用步槍,孤身一人。而在數年之前,他還站在冥月陣營的頂峰,麾下有數百萬大軍追隨。」
「很高興你沒有第一時間就來確認你的疑問。」紅衣說道。「因為現在的我已經走投無路,要是再被拆穿的話,也只能去死了。」
「這不像你說的話,我記得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我還是你的俘虜,生死存亡只在你一念之中。」
「但是現在我們在一個陣營里,你是上校,我只是一個連軍官都算不上的小隊長。」紅衣攤了攤手。「據說術士能夠改變和控制命運,但是恐怕這種改動的程度已經超出了術士們的能力範圍了。所以說,能不能看在當初我放你一馬的份上,當做不認識我?橋歸橋路歸路。當然像現在這樣也不錯,我們可以在一個沒其他人看見的地方敘敘舊,然後分手。就像向路邊偶爾遇見的小商人買點飲料一樣,銀貨兩訖之後就自然而然地將彼此忘得一乾二淨。」
「放我一馬?我可忘記不了你害死了好幾萬個俘虜。我現在倒是很想問問,為什麼當初你會放我走,然後屠殺了所有的俘虜。」
「打敗敵人的軍隊,那是因為那是我的職責這麼要求我,放你走則是我的良知這麼要求我。那不是我的錯,」這一次,紅衣的神色終於變了。「那是術士們的要求……他們要進行該死的人體實驗,罪犯不夠,他們就用俘虜來進行……我無法對抗術士們的要求。」紅衣側頭深深的吸一口氣,彷彿為了吐出積累在肺部的的沉悶空氣一般。
上校沒有回答,只是把目光停留在紅衣身上。
「對不起。」一小會之後,紅衣再一次把頭轉過來,如此說道。
「你為什麼在這裡?」上校沒有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迅速換了一個。「作為間諜嗎?不,那不可能……倒不是說你做不到,而是像你這樣的人作為間諜的話,那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哪怕再愚蠢的術士們也不會這麼浪費。」
「我只是苟延殘喘罷了。」紅衣苦笑了一下,同時彎下腰,把自己的小狗抱起來。「只是發生了一些正常的事情,然後,冥月陣營就再也容不下我……就這麼簡單罷了。我本來應該已經死了,」他輕描淡寫的說著,同時用手撫摸著懷裡寵物的頭,「可是,就像我說的,也許我的命運連高階術士們也無法掌握。」
兩個人的目光正面相對。
「既然現在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那麼,至少我希望我還能做一點什麼。所以,讓我作為一個無名的,地方軍隊的小隊長呆下去……這樣至少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報答那些無私幫助了我的人。」
「我不相信!」上校直接了當的回答。「平衡之時已經來臨,術士們即將退到二線,接下去數十年,乃至於上百年,戰爭的主動權將轉交到凡人的手裡。這樣的情況下,像你這樣的人實在太危險了。不是我不願意相信你,而是實在不敢相信,不能相信。」
「那為什麼還約我來一場私下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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