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節 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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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的穿越給陸五很深刻的印象,那就是來回的定點問題。
穿越歸來,照理說是回到出發點的。但是這個「出發點」怎麼判斷似乎有著獨特的規則。
上一次陸五是被塞進某個車子后離開的,但是他歸來的時候,人卻依然回到車子里。
呃,這種感覺,頗有些「刻舟求劍」的味道。根據高手的說法,在用穿越的方式離開一個世界的時候,「世界」會因為人的離去而留下了一個「印記」。然後回來的時候就會回到印記所在的位置。
說起來神神秘秘的,但是陸五聽了半天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也許根本就沒辦法弄明白。總之,根據高手的邏輯,假如一個人穿越到了異界,然後又有機會回來的話,那麼他到底回到什麼地方是很難確定的。
理由么,很簡單:世界的是運動的。在地球位面,任何東西,包括地球本身,都是在宇宙中不停的運動。所謂「坐地日行八萬里」指的就是這種情況。所以整體上來說,大致上總是返回出發點的附近,但是這個「附近」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那就誰也搞不清楚了。而且這方面還有一個影響因素,那就是時間越長,「附近」所包含的範圍就越廣大。
這一次陸五離開的時候是在那棟房子里(具體點說是二樓一個房間,靠路邊的窗口邊上),但是現在,他四周看不到任何建築,連廢墟也沒有。
當然,這可能和夜色有關。這裡不是城市,沒有路燈。在沒有光源的前提下,人類的視野是非常有限的。
「這裡……是什麼地方?」
「只能知道距離我們上一次離開的地方很近,其他的都無法確定。」高手回答。
夜空中,能夠聽見蟲子的鳴叫聲。再加上那種沉悶得彷彿會滴出水來的空氣,足以說服陸五這裡處於地球的熱帶地區,或者具體點說,熱帶叢林地區。
在視野可及的範圍,幾乎都是各種雜草樹木。他現在應該是在一個樹林里,只是他不知道這個樹林到底是在什麼位置。距離他離開的地方到底是一公里還是五十米。
「只能等天亮了。」陸五輕聲對自己說道。也許他應該把行李中的帳篷拿出來,就地搭起來,然後鑽進去安安心心的睡一個晚上。
如果是過去的陸五,也許真的會這麼做,但是現在,有些東西已經不同了。
不真正的經歷生死掙扎的話,是感受不到生命的重要的。
如果在這裡休息的話,如果這裡還是武裝衝突(那不叫戰爭,那確實只能算武裝衝突)的第一線,那肯定會第一時間吸引來雙方的士兵。
雖然說從理論上而言,不管是哪一方都不會刻意去攻擊傷害遊客。但是陸五卻很清楚,這些士兵可不是pla,要說紀律什麼的到底是什麼水準只有天知道了。萬一遇到潰兵什麼的就更加麻煩了,要知道,潰兵之流和土匪強盜完全是一回事。
「搭檔,我們兩個選擇,等天亮,亦或者趁著天黑查看一下四周。」耳機里,高手建議。
「查看一下四周。」陸五回答,他的話音剛落,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天旋地轉。整個世界似乎都顛倒了過來。
怎麼了?大腦一時完全回不過神。過了好一陣時間,他才發現鼻子里充斥著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搭檔!搭檔!快……」
耳邊傳來高手急切的呼喚聲,但是,這聲音聽起來好遙遠,遠得就像隔著一個世界一樣。以至於雖然你能聽的清楚他的聲音,但是你要花好長的時間才能理解他到底在說什麼。
「……快……把神能結晶拿出來……」
……
黑夜的森林,寂靜又嘈雜。
說它寂靜,是因為此時正值深夜,除了極少數夜行動物之外,幾乎沒什麼東西在活動。而眾所周知,在人類活動的範圍內,這種夜行生物是極少的。
說它嘈雜,是因為溫暖潮濕的自然環境滋生了大量的蟲子。現在,無數的蟲子正在發出求偶的歡快鳴叫,給寂靜森林添加了額外的聲音。
幾個黑影在山林之中穿梭著。具體點說,是三個身影。
一個身影在前頭開路,另外兩個則跟在後面,似乎是並肩而行。但是這兩個身影貼的太緊,以至於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其中一個人正在攙扶著另外一個人。在地球的絕大地方,這是只有傷病員和走路不便的老人小孩才會享受到的待遇。
當然,三個人都是成年男人,也明顯不是步履蹣跚的老人。這一點從他們又急又快的腳步就能看得出來。
再加上時不時的能夠聽見其中一人發出輕微的痛苦呻吟。每個人都能察覺兩個並肩的人中,其中有一個是傷病員。
「嗚……」
「大哥,沒事吧?」說話的人雖然帶有濃厚的地方口音,但是確確實實是普通話。
「沒事……」話音未落,前面的人突然向下一沉,消失不見,同時發出的還有半聲驚叫。緊接著是軲轆軲轆的翻滾聲。
「怎麼了?!」
「這裡是個斜坡……」前方不遠處響起了一陣有氣無力的聲音。「小心點。摔下去會很痛……嗚……要繞路……」
「那個,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還是加快腳步……」
天色已經慢慢的放亮了。
不知不覺中,人類的視野變得寬廣起來。懸挂於天空的明月不知何時已經悄然退場,將天地讓給了東方露出的那一抹魚肚白。如果說銀月高懸的時候,四周可見度為一,現在已經提升到至少是十。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查看後方。但是昏暗中後面似乎非常安靜,應該是沒有追兵。
「逃……逃出去了嗎?」領頭的那個男人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好像沒有追過來?」雖然他使用的也是漢語,但是口音里卻有著一種明顯的生硬味道。
「休息一下吧。」有人提議道。
黎明的曙光穿透叢林,照亮了三個逃亡者的面孔。
領頭的那個人身材高大,有著白色皮膚和金色頭髮,一眼就能看出是西方人。他的胸口掛著一個照相機,看上去一副記者模樣。另外兩個人則是典型的東方人,而且皮膚黝黑,其中一個年紀較長,另外一個則年紀輕輕。如果細看兩個人的相貌的話,能夠看出有兩三分相似,這說明彼此有一定的血緣關係。
三個人都穿著迷彩服。不過說是迷彩服,但是迷彩服之間也是有著很大區別的。西方記者身上的衣服一看就屬於那種第一次穿戴的「精製品」,業餘愛好者的裝備,甚至很多褶皺都還沒理順的那一種。而他的行動舉止和這衣服也是完全不相稱,差不多在向所有人宣告「我是第一次穿迷彩服」。而另外兩個人的迷彩服則是舊的,其實也不能說舊,但是種種細節說明,這是他們穿慣了的衣服。
那個年長的東方人身上裹著繃帶。說不清楚傷在哪裡,但是肯定是傷員無疑。
「我們跑這麼遠了,應該不會追過來吧?」西方記者再次回頭看向自己來的方向。從三個人神情就能看出截然不同。西方記者雖然是狀態最好的一個,但神情之中確實一副心驚膽戰的模樣,而且在不停的左顧右盼。要形容的話,用「驚弓之鳥」這個詞最合適不過了。另外兩個人,特別是年長的那一個,別看受傷了,神情卻很是鎮定,一點也沒慌張。
「後面是不會追過來的。」年長的那個說道。「他們不會做那種蠢事。」
「啊……蠢事?」
「當然了,這種地形……」他伸手指了指身後的山丘叢林,「這裡還不算什麼密林,但是想要在這裡找一個人,哪怕出動幾萬兵力都不夠。更別說還在夜晚了。」
「啊,那麼……張上校,你的意思是我們安全了?」
這一次就算那個年輕的都露出了鄙視的神情。
「哈,湯瑪士先生,你果然是一個在和平的大城市裡長大的人。」被稱為張上校的年長者不以為忤。「雖然你應該懂得用槍,但肯定從來沒參加過戰鬥吧?」
「那個……我雖然是一個記者,但我從來沒想過當一個戰地記者……」名為湯瑪士的外國人用力摸了摸胸前的照相機。「這真的是……」
這本來應該是一次和平的採訪才對……雖然說這裡是出名的不安全地區,但是自己也不是冒冒失失一頭撞進來的,而是對方先答應接受採訪才過來的……本質來說就如一次旅遊一樣,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嗯,可以理解。」對方說道。就是傻瓜也看得出來,這個洋鬼子記者已經被嚇得夠嗆,沒辦法冷靜理智的思考問題了。「他們不會跟著我們屁股後面追,但是他們會封鎖幾個關鍵的路口。」
「啊?可是封鎖路口……我們可以像剛才一樣從森林中通過啊。」對面的洋鬼子露出一副迷惑的神情,讓年輕那位更加鄙視了。看來這個洋鬼子不止膽量不大,腦子也不怎麼聰明。
「湯瑪士先生,這種森林沒那麼簡單。」張上校說道。「我們昨夜是運氣好,這片林子不算茂密,而且什麼都沒遇到。但是,這裡有很多毒蟲和危險的野獸。別說我們沒攜帶太多的物品,就算是裝備齊全的整個探險家隊伍,死在原始叢林里也很正常。」
他嘆了口氣。「小彬,我突然想到那個老和尚給我算的命了。」他說道。「我今年命里有一大劫,可是卻不必擔心,因為會遇到貴人相助,最終有驚無險!」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