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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白無常

  一提到喝酒,白無常就生氣,他伸出他慘白的手指點了一下黑無常,抱怨道:“如果不是為了陪你,我現在也能喝到酒了。快點走吧,說不定回去交了差還有壺底可以舔呢。”黑無常被他數落也不生氣,誰讓自己總在求他一路同行呢。


  兩人來到蘇家的上空,四下環視,看見內院的一處廂房裏有光閃爍。黑無常很好奇,人快死的時候應該是閃著白光的,怎麽屋裏是金光呢?


  白無常冷笑一聲道:“不會是又抓錯人了吧?”


  黑無常說:“進去看看吧。”


  兩人來到屋內,竟然發現有仙子在裏麵,讓他們大吃一驚。黑無常問仙子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白無常看麵前隻是個人間女子,隻是長得漂亮一點,黑無常怎麽就說他是仙子,真是見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的家夥。


  柳樹仙子突然見到二位陰差很是慌亂,然後她就看到小萱的魂靈站了起來,正欲跟他們走,柳樹仙子把小萱的魂靈拉到自己身後,肯求陰差再給她一點時間,白無常累在那裏,因為眼前真的是仙子,凡人是不能和他們對話的,他很佩服黑無常的眼力勁。


  “仙子,你想做什麽?時辰快到了,我們必須帶她上路。”黑無常說道。柳樹仙子知道這個時候再給小萱運功療傷來不及了。她閉上眼睛,逼自己吐出自己的仙子精魂,然後放到小萱的嘴裏。黑無常驚叫道:“仙子不可以,你這樣就沒命了。”


  柳樹仙子看小萱的靈魂又躺了回去,她知道小萱沒事了,然後她淒慘地笑了笑道:“隻要能救孩子的命,我死了又有何妨。”然後人就倒了下去,趴在了床邊。


  “來帶死人,沒想到要帶走死掉的仙子。”白無常抱怨地說道,黑無常拉著他快速地離開,走了好遠才鬆開手。


  “你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不把她帶走?”白無常甩了甩自己的胳膊,黑無常都把他弄疼了。


  “我們隻管人間,人家是仙子,她一死,就會魂飛魄散,不屬於我們管,如果我們在場,會以為是我們迫害的,到時打起官司來就不好了。”


  這一晚白無常發現黑無常真是令他刮目相看了。他把自己的疑惑一個接一個地問了一遍。


  “這很簡單的,我一眼看到她是仙子,是因為仙子身上都有一種聖潔的光芒,普通人是沒有的,這點太高深了,你是看不出來的,還有一點比較好認的,就是她頭上的簪子是天庭特製的柳葉簪。如果你沒事學習一下這方麵知識就會發現這裏麵學問大了去。”


  白無常不屑地說道:“我們是在陰間當差,難道你還要上天不成?”黑無常笑他沒有遠見。


  然後拉他快點走,回去看還有沒有酒了。


  月老突然停了下來,臉色異常的白,比他的白衫還要白。眼角竟然流下了淚水。阿錦一看情況不妙,她跪在月老的身旁問月老怎麽啦?

  月老淒然地說:“柳樹仙子沒了,她是魂飛魄散,她為了救小萱的命,竟然舍了自己的精魂,”


  阿錦頹然地坐在了地上,眼淚刷刷地往下流,然後不相信似的問月老,柳樹仙子真的回不來了嗎?真的沒救了嗎?


  月老無力地點點頭。他沒有想到柳樹仙子可以舍己為人,這一點太讓他佩服了,也讓他心痛,是自己的失誤才讓柳樹仙子命殞人間的,他感覺自己太對不起柳樹仙子了,從此他都要活在這分自責中了。


  王母娘娘看阿錦失魂落魄地回來,手下是空空的,她生氣地質問阿錦是怎麽回事?阿錦強忍著自己的悲憤,跪下來給娘娘賠不是,自己忘了,現在就去采花。


  “不用了,看你這張臉就沒好心情,你如實說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阿錦隻好把實情告訴娘娘,然後問娘娘還有沒有方法救活柳樹仙子,王母娘娘深深地歎了口氣,然後對阿錦說道:“沒有仙魂,哪有神仙。這樣看來柳樹仙子也是有情有義之人,天庭不追究相關神仙的事就是造化了,希望這事就這樣過去吧,你也不必悲傷,這充分說明什麽問題,千萬別對人間有興趣,否則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你去吧。”


  王母說完後,對著鏡子照了照,然後叫住正要離去的阿錦囑咐道:“給采兩朵紅色的牡丹花,我別在發間玉帝應該喜歡。”


  阿錦想:“如果不是你和月老,柳樹在天上當她的樹多好,現在你們到像沒事人似的,真是令人心寒。”


  蘇輪醒來,看自己身旁沒有人,他坐了起來,打開房間,看見一地的月光。他想柳葉半夜三更的會上哪去呢?他走了出去,看見自己的書房燈是亮著的,他想柳葉不睡覺跑到這做什麽?

  他推開書房門,看見兒子子羨趴在書桌上睡覺了。他心裏又是驚,這孩子怎麽在這睡覺?

  他推醒子羨,問他怎麽在這裏?


  子羨揉揉眼,借著昏黃的燈光看見是父親披著青衫站在自己的麵前,他解釋道:“娘讓我過來的,她說她要和小萱說幾句話。”


  “這都幾更了,她有什麽話不能到明天說,走,過去看看。”


  兩人來到子羨的房間,推開門,兩人一眼就看到柳葉趴在床邊,慌得迎上去。子羨趕緊把燈點亮 ,蘇輪扳過柳葉的身體,看見她臉色如白紙,嘴角還有一絲血絲,神情特別的安詳,蘇輪緊張的手發抖,他小心地把手指放到柳樹的鼻子下麵,發現她還有呼息,這才放心下來,然後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小萱睡得正香,臉上紅潤,如嬰兒 一般,嘴角也有一絲血絲。蘇輪來不及多想就抱著柳葉回到自己房間,然後讓兒子去請大夫。


  這一鬧驚動了蘇家老小,都起床看發生了什麽事?蘇夫人見柳葉躺在那裏任憑怎麽喊也不說話,她感覺自己真是要瘋了,這蘇家到底是造了什麽孽,為什麽沒有一樁的好事發生呢?蘇輪讓母親不要再傷心了,如果她再哭壞身子,那可怎麽辦?然後讓阿香扶老夫人回房間去。蘇夫人站在院子裏,看著滿地的月光,想想一家子的憔悴,真是老淚縱橫。阿香勸老夫人別想太多,少夫人命硬的很,經曆那麽多風雨不是都沒事嗎?這一關也一定能挺過來的。


  老夫人搖搖頭,真希望自己能拿命換回兒媳婦的命,她還年輕,還有一大家子的人需要她,自己年紀一大把了,也活夠了。


  蘇輪讓子俊也回房間,子俊握著娘的手,堅持要等娘醒來。蘇老爺問蘇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一個大活人怎麽說不行就不行了呢?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半夜裏醒來,發現她不在房間,原來在子羨的房間,我就看見柳葉趴在那不醒人世,到底發生什麽事,隻有等她醒來,或是小萱醒來才知道。子羨去請大夫了,一會就應該來了吧,爹,你回房間陪娘說說話,這裏有我和子俊呢。”


  蘇老爺說:“我去到前麵看子羨回來了沒有,兒子你也不要太著急,柳葉不會有事的。”


  子羨是深一腳淺一腳走在路上,跌跌撞撞,他太心急了,他恨不得一下子就把大夫請到家裏麵,可是敲開門後不是大夫不在,就是大夫不願意去,有的就幹脆不開門,氣得子羨沒有辦法,他在敲開一家房間後,拉著大夫就往外走,大夫叫道:“我還沒拿藥箱呢。”


  蘇老爺看到子羨把大夫請來了,趕緊讓他到柳葉房間給柳葉看病。大夫把過脈後說夫人沒事的,隻是太累了,好好休息調養一下就可以了。全家人這才鬆口氣,一起感謝大夫。子羨不由分說又把大夫拉到自己房間讓他給小萱看病。大夫把了半天的脈,然後又看看小萱的氣色,生氣地說道:“我說你們蘇家人是不是有問題?”


  子羨問他這話從何說起?


  大夫一邊關上藥箱,一邊往外走道:“這位小夫人明明身體健康,你讓我給她看什麽病?”


  子羨搖搖頭,攔住他道:“大夫,你看仔細點好不好?我家娘子可是快死之人,你怎麽說她身體健康,我看你看病也是胡看。”


  大夫氣得怒瞪子羨,然後轉身走人,蘇老爺讓阿香的相公送他離去,並給他一個大大的紅包,走到門口時,大夫小聲地問阿香的相公這蘇府的人是不是有毛病,為什麽要給好端端的人看病?阿香的相公氣得把門一關。大夫摸摸手裏的紅包,笑了,如果天天都有這樣的美事,管他有沒有病呢。


  經過一夜的折騰大家都累了。早上起來,就聽到院子裏有人驚叫,蘇輪聽出是阿香的聲音,他打開房門,驚歎了。原來地上鋪滿了柳葉。這六月天,怎麽會有那麽多的柳葉,在說了,自己家庭院裏也沒有柳樹呀,這是從何而來呢?

  蘇家的人都起來了,都很意外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不好的兆頭?蘇夫人問蘇輪柳葉怎麽樣了?蘇輪笑道她睡得可好了。蘇夫人又問子羨,小萱怎麽樣了?


  “小萱病好了,正在梳洗一會就去跟你敬茶呢。”


  蘇夫人一聽高興壞了,她再看這一地的柳葉,然後喃喃自語道:“這一定是個好兆頭,真是老天保佑我們蘇家渡過難關,今天一定要好好擺場宴席,把親家還有李家白家的人都叫過來熱鬧一下,一是慶祝孩子病好了,二是好好熱鬧一下。”


  阿香問蘇夫人這地上的柳葉要不要掃?


  “不用,這是好兆頭不用掃,讓親戚朋友也欣賞一下這天下的奇觀。”


  蘇夫人和蘇老爺坐到前廳的正座上,蘇輪和柳葉坐在另一側,子俊開心地站在母親旁邊,蘇家的傭人都擠在一旁看熱鬧,因為子羨和新媳婦馬上就要來敬茶了。


  蘇夫人笑著打趣道:“這新媳婦敬茶,怎麽我比她還緊張?”子俊搶著說是因為奶奶高興。


  正說笑呢,子羨牽著小萱的手走了過來。今天小萱穿著一件粉色的褪衫,麵若桃花,豔若桃李,淺笑含羞,翩翩走來。


  “給爺爺敬茶。”


  “給奶奶敬茶。”


  “給公公敬茶。”


  “給婆婆敬茶。”阿香在一旁依次指點她敬完茶,蘇夫人讓他們小兩口坐了下來,然後盯著小萱看,真是越看越喜歡。


  “柳葉,你是用什麽方法救了小萱的命,真是太神奇了,昨天還是病歪歪的一個人,一夜間就變成了另一個人。你都可以去開醫館了。”


  柳葉聽婆婆說是自己救了小萱的命,她一臉的茫然,然後擺手道:“我怎麽可以救小萱的命,你們搞錯了吧?”


  “娘,你就別謙虛了,昨天夜裏,你來到我房間讓我出去,然後等我們進到房間時,就看見你趴在那,小萱睡在那,你們兩人嘴角都有血絲,不是你救 的她那還有誰?”子羨看到小萱病好,比什麽都高興。


  柳葉疑惑地看著蘇輪是這樣嗎?見蘇輪笑著點頭,她怎麽一點也記不起來了呢?然後她問小萱是自己救 的她嗎?

  “應該是婆婆救的我,我迷迷糊糊,好像感覺黑無常和白無常來帶我走,然後你把我攔了下來,往我嘴裏放了個什麽東西,然後我就不知道了。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好了。”


  大家聽小萱說的很玄都笑了起來,柳葉想自己以前給父親柳大山按摩就把他病按好了,難道自己真的會有這樣的本領?

  “可能是因為我會功夫,給你運功療傷,我自己都忘了這回事。”柳葉表麵上這樣說,但心裏卻是什麽都不知道。她總感覺發生在她身上的一些奇怪的事無法解釋。關鍵的時候總好像有老天在保佑自己一樣。


  蘇老爺高興地說道:“現在是我們一家最開心的時候,終於是雨過天晴,對了,應該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西山鎮的親家才是,讓他們也高興才是。”


  大家聽蘇老爺這麽一說都笑了,蘇夫人笑著指他真是老糊塗了,下人們不是都去通知了嘛,你怎麽忘了呢?蘇老爺捋著胡子說自己真是樂暈了。


  莫宇是一個人來的,他沒有想到小萱的病竟然衝喜衝好了,等他來到蘇家時才知道蘇輪和柳葉回來幾日了,他責怪蘇輪怎麽不讓人上門說一聲呢?


  蘇輪不好意思地搔了一下頭,柳葉不知情,快人快語道:“誰說沒去找你的,蘇輪前天去過你家了,小菊說你不在家。”


  莫宇想前天自己在家和二寶下棋呢,小菊怎麽說自己不在家?他看看蘇輪遮掩的表情,想一定是小菊說了什麽。他拍拍蘇輪的肩膀不好意思地說道:“小菊如果說什麽不中聽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女人心眼小。別跟她一般見識。”蘇輪笑笑,然後拉他到一邊把江灣大哥的事簡單地跟莫宇說了一下。


  莫宇恍然大悟似的說道:“難怪子羨結婚時,他們沒來,我後來上門,下人隻是說上京城了,原來他大哥出事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蘇輪說這事以後再詳談,今天是高興的日子,他怎麽可以一個人來呢?


  “二寶怕遇到子幕,沁兒怕遇到子羨,讓大寶不舒服,所以就在家了,再說二寶不是天天要開店做生意嗎?他們在家籌劃著呢。”


  蘇輪知道二寶開店需要錢,自己現在也沒辦法開口跟他提錢的事,再說了他白家也拿不出多少,還是別提這事了,免得朋友為難。


  子幕來了,是自己一個人來的,石頭去縣城拜會先生去了。長輩們都有事,所以讓她前來,順便在家住些日子,等石頭回來時順道接她回去。


  阿枝和李軒沒想到出嫁的女兒小萱竟然好了,看來衝喜是對的,所以一接到消息就慌得趕了過來,看到女兒珠玉圓潤,臉色紅潤,和子羨站在一起真是天生一對,看得他們夫妻 是心花怒放,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感謝之情了,隻好不停地跟蘇家人說謝謝。


  “別謝了,你累不累,說這話我都不好意思了,當初我可是最反對的一個人,想必你們在心裏還恨過我吧,真是對不起呀。”蘇夫人感慨地說道。


  “哪有,奶奶,我哪有埋怨過你,你反對也是為了子羨好,我能理解的。”沁兒連忙說道。阿枝和李軒都連連點頭,說自己決沒有那樣想過,現在看到孩子這麽健康,他們是太高興了,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


  柳葉摟著阿枝,開玩笑地說道:“什麽都不要說,隻要開心就好,我們蘇家好久沒有這麽開心了,今天大家一定要喝到醉為止。”


  李軒看他們這麽高興,也很開心,他問蘇輪,蘇家的地上這麽多柳葉怎麽不掃掉呢?


  “這是吉祥的好兆頭,婆婆不讓掃的。”柳葉說道。


  “你不說我還沒倒忘了講了,我們從本山鎮上來,一路上都聽雲湖鎮的人在講昨夜的奇事,滿天下的都是柳葉,這六月天的真是希奇。”


  這一說,蘇家人倒愣了,原以為隻是自己家有,沒想到大街小巷都是的,難道真是什麽兆頭不是?

  “也是的,這雲湖鎮上也沒有那麽多柳葉呀,怎麽西山鎮上沒有呢?”阿枝想起了什麽問道,然後大家都看向柳葉,總感覺這柳葉下的太奇怪了。柳葉被她們盯得怪怪的。


  “別看我,又不是我變的,我隻是名字叫柳葉,我可沒有那本事。”


  大家一聽認為柳葉說的有道理,都哈哈大笑起來。原因其實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孩子的病好了,全家人團圓了,還有什麽比這更讓人感覺幸福的呢。


  大家坐在一起,開懷暢飲,談笑風生。蘇輪想此時也不知江灣的情況怎麽樣了?莫宇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讓他放寬心吧。


  江灣和鈴蘭來到京城李家。大哥的家裏是一片素白,到底是白綾白花,府裏時時聽到隱隱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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