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身份

  岱祺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在一間陌生的房間里,房間布置的很奢華不失典雅,可以看出來很用心,岱祺嘲諷地笑了下,「岱祺,你何德何能能讓一個人費心費力的討好你?」


  「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哪不舒服?」楚原風端著剛熬好的粥進屋就看到岱祺嘴角的那抹嘲諷的意味,心裡說不在意那是假的。


  「果真是你呢,你打算怎麼處置我?」看到來人,岱祺恢復了以往的浪蕩不羈,倚靠在床頭,就那麼無波無瀾地看著楚原風。


  「你知道是我?」楚原風驚訝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說:「你怎麼知道的?」


  「我當初中埋伏,又中了毒,那毒是那放的吧。雖然不致命,但也可可讓我輕易被抓,可見我還是有利用價值的。你過後的說辭說你沒趕上,正常來說分舵到那的時間完全可以就我,可是你打算漁翁得利,可我卻被半路殺出來的景甫救走。事後我叫人查探了周圍,確實有多人在那停留的跡象。」


  岱祺看著楚原風心痛的樣子,沒什麼感覺,她岱祺自認為對楚原風沒什麼對不住的地方,忠心跟著自己的人,岱祺都把他當兄弟,可是楚原風不一樣,他是卧底。


  「你不用說什麼你時候在那逗留尋找我什麼的,你我心知肚明不是嗎?」岱祺依舊笑著,低頭擺弄著自己的頭髮。


  醒來的時候,岱祺就發覺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之前穿的那一套了,如果不是知道楚原風的性子,自己都有可能立馬暴走!不過有多少年沒穿過女裝了?想想都不適應。


  「啊,還有你被浩渺宮抓起來的那次,你一個碧蒼教的護法,值得浩渺宮的人大動干戈地直面和我們碧蒼教對立嗎?就算浩渺宮有那麼個想法,怎麼的也得抓我身邊重要的吧,常山澤蘭什麼的,為何偏偏是你?澤蘭說是你主動要帶孟璃的屍體回去的。回去和你的主子交代什麼吧?什麼呢?交代你把孟璃殺了,任務完成了,開始準備怎麼對付我和景甫了?」


  岱祺的手指調皮地一直在擺弄著自己的頭髮打轉兒,玩的好不開心,這一幕應在楚原風的眼裡,他從不知道岱祺可以這麼美。


  美眸流轉,膚如凝脂的手指在烏髮中來回穿梭,長長的頭髮不再是束起,而是隨意地挽在一起,配上身上的白色廣袖流仙裙,有一種飄逸的美。


  「你都知道了,為什麼不處理了我?」看完美色,楚原風心裡更難受了,這一生他們兩都無緣在一起。


  「打草驚蛇多麻煩,這樣我怎麼能這麼快地知道你們的計謀?」岱祺起身坐在床邊,底下身子準備穿鞋,楚原風上前跪在岱祺的腳邊,捧起岱祺的腳,小心翼翼地拿起一隻繡鞋給她穿。


  岱祺也沒反對,挑眉看著楚原風一臉奢望的樣子,就覺得一陣好笑。等楚原風穿好之後,岱祺一腳把楚原風蹬開,楚原風只是被岱祺踹到了,岱祺心裡暗咒:「嘖,這是有多怕我,武功內力一絲不剩,哎……景甫啊,就靠你來就我了,我是出不去了。」


  坐在桌子旁,看著面前的粥和幾樣小菜,岱祺嘗了一口粥,看著楚原風說:「粥你熬的?」


  楚原風忐忑地看著岱祺,慢慢地點了點頭,「…是…」


  岱祺心裡好笑,終於有人比景甫做飯好難吃的傢伙了,哎…剛分開才多久,岱祺就開始無比思念景甫了,景甫你個混蛋,你要是不早點把握就出去,我就要你好看。


  楚原風看著岱祺一會皺眉,一會開心,一會愁思,一會望穿秋實就知道她在想景甫了。明明什麼都知道,可是為何在面對的時候,心裡還是那麼痛?

  「喂!喂!」


  楚原風驚醒,發現岱祺在叫他,楚原風不知所以地問:「怎麼了?不好吃嗎?我叫廚房重新給你做。」


  「沒事沒事,我怎麼長大的你還不知道嗎?有吃的就行,你吃了沒?」岱祺現在是既來之則安之,吃好睡好,就等著那個人來找她了。不過自己一個人多沒意思,看楚原風這樣子的就是監視自己的,自己當然要物盡其用啊。


  「還沒,你先吃,我一會就吃。」楚原風受寵若驚,看著岱祺對自己露出笑顏,心裡甜蜜蜜的。


  一心寮內,景甫的卧房。


  景甫按照乙弦說的找到了那個沉重的紅木箱子,這個箱子從自己下定決心要努力成為人上人,為父母報仇的那天起,就再沒有打開過,真不知道乙弦那個老頭是怎麼把寶藏地圖藏進去的,還一層又一層的。


  景甫打開箱子,發現裡面的東西少的可憐,只有一件衣服和一個小匣子。


  景甫拿起這件衣服,想起那個時候自己髒兮兮地被師父抱到了雲水閣,岱祺那時候小小的,像個小包子似的,可愛極了,哪像現在一點虧都不吃。


  自己被南姨抱去洗澡,岱祺要在旁邊幫忙,南姨給打發走了,當時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來著?啊,對!一個小姑娘,想看男子洗澡,也不害臊。


  南姨叫小七給我那件起念哥哥的衣服先借我穿,誰知小七看見南姨把我的臉洗乾淨后拿了一件她的衣服,非要我穿。當時我身子為在毛巾里,就等著衣服呢,看她那麼可憐,我居然不知那根筋搭錯了,真就穿了那件衣服。


  看我穿上之後,小七就不哭鬧了,還拉著我去她的房間,說要給我梳頭。


  現在還能想起小七當時的手是那麼的軟。


  可是現在她在哪?我派出去的人被發現了,殺了一個人,這是給我的警告。這才分開一天,為何這麼想念?


  小七啊……


  景甫從回憶中把自己的思緒抽了回來,發現衣服下面還有個東西。景甫看著手帕包著的東西,發現著手帕的味道和小七身上的好像,景甫立馬把手帕打開,發現裡面是護身符。


  景甫一下子就慌了,難道小七知道自己會出事,所以….……那師父一定知道的,這個箱子只有我和他知道的。


  景甫找出地圖,和鑰匙放在一起,就起身出去找師父去了。果然在自己泡寒潭的地方找到他了,這個老頭還真…這時候還喝。


  「師父?師父?」景甫站在一旁,看著抱著酒罈睡覺的乙弦,心裡真是無可奈何啊。


  「師父,你再裝睡,我就把你踢進寒潭裡。」景甫面無表情地看著裝睡的師父,以他的功力,只要我進到這座山裡,他就應該知道。


  「唉唉唉,你這個不孝徒弟,哪有這麼對師父的。」乙弦伸了個懶腰,拿起酒罈仰頭喝酒,發現酒罈里沒有了,懊惱地抓了抓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景甫。


  「怎麼毒又要發作了?來泡澡啊?」


  「別和我打混,武林大會你都沒出現,是去提那個人跑腿去了嗎?」景甫隨意地坐在寒潭邊上的石頭上,感覺寒潭裡的絲絲涼意,突然想到一件事。


  「小七的毒,這個寒潭解不了嗎?」


  乙弦狠狠地嘆了口氣,抹了把臉,深深地吸了口氣才說:「沒用,這個還不算寒潭的程度,之所以你能泡是因為你的毒相對於寒熱平衡。但那丫頭是極熱,這個寒潭的寒不夠,如果貿然泡澡,會立即毒發。」


  景甫不淡定了,「你既然知道,為何不向那個人要解藥?」


  「你這麼多年,為師給你找到解藥了嗎?」乙弦苦笑著說:「那個丫頭比你聰明,明知道自己身邊有叛徒,卻想要反吊出幕後之人,可是她一個人怎麼呢個敵得過那個人十幾年的盤算。」


  「你說小七知道她有危險?那她為何不告訴我?」景甫此時已經不能冷靜地下個問題了。


  「所以她找了你,讓你保管鑰匙,告訴了你她的猜測,告訴了你她的計劃,你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她以身犯險?」景甫站起身走到乙弦身邊,忍住了要動手的衝動。不理解護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師父為何會讓小七那麼做。


  「那個人是師伯對不對?」沉靜了許久,景甫突然間出聲,一下子,初春季節的冷風都感覺不到了,世間寂靜無聲。


  「楚原風,我要在待多久啊?好無聊啊。」岱祺坐在院子里的鞦韆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盪著。


  「等…主子召見你。」楚原風還是以往那麼溫柔地看著岱祺,彷彿他們之間還和以前一樣。


  「楚原風,這個院子是你布置的吧?還有那房間,都是按照我的喜好來辦的。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女的?」岱祺好奇地問。


  楚原風看到岱祺就那麼赤裸裸的地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但對於岱祺的有求必應的習慣,他還是說了。


  「我是不久前知道的,就在你和景甫互許終身的不久之後。」


  聽到楚原風說自己和景甫的事情,岱祺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臉紅了,「那時你就知道了我是少主,不是什麼代少主?」


  岱祺是女的身份只有澤蘭和常山知道,他們一致對像楚原風的這種自己人說岱祺時代少主,因為少主是岱祺的未婚妻,所以以少主的禮儀對待岱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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