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聖旨到
「王爺,堤壩已經全部被大水衝散,一時之間沒辦法修補。恐怕要調集軍隊過來才行,我們人手不足啊。」蕭樊眉頭緊鎖,「軍隊里這裡最近的就是雲大將軍的雲家軍,只是沒有皇上的調令,軍隊不可輕易進城。」
「本王現在就想皇上請令,只是現在的情況還是要勞煩各位大人儘可能的想想辦法。」「王爺,張小公公來了?」丁一大步快速的進來稟報蕭樊。話音剛落,那邊人就進來了。張小公公是皇上身邊的張公公的徒弟。
「各位大人辛苦了,接旨吧。」眾人齊刷刷跪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江南水患甚重,現派太醫院眾人,災銀十萬兩,糧食兩千擔速送至揚州。吾弟瑾之,委以重任,靜候佳音,欽此。」
「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樊起身接過聖旨,聽著下面的臣子們熱烈地討論。「皇上真是聖明啊。」「是啊,現在有了賑災的銀子還有糧食,百姓有救了。」「還有太醫們也來了,真是皇恩浩蕩啊……」
蕭樊倒是淡定的收了聖旨,走上前,一副受寵若驚的看著張小公公,「張公公原道而來,一路辛苦。」「王爺著可是折煞奴才了,太醫們明日就會到,昨日晌午時離的京,帶了藥材。咱家先過來傳旨,王爺這次可是擔重任了。」
「公公說的是,我向來不管事務,現在這般也是只能和著諸位大臣一同努力了。皇兄委以重任,本王實在是惶恐啊。」蕭樊還是衣服弔兒郎當的樣子,和張小公公寒暄幾句話。蕭樊湊到張小公公耳邊。
「不知太后她老人家可知曉這聖旨?」說著王張小公公的手裡塞了一塊上好的玉。張小公公摸了摸手中上好的羊脂玉,細滑清涼。笑眯眯的回到:「太后老人家今日天天在皇昭寺給受災的百姓祈福呢。」
照常走完程序,張小公公就帶著來時的人匆匆返程復命去了。蕭樊借著午休,回到了自己的書房。看著攤開的聖旨上面的字,他這個皇兄到底還是不蠢,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只能將江南水患交予自己。
顯然是瞞著太后的。蕭樊一直沒有動手,在上奏的摺子裡面故意說重了一些災情,就是在逼永寧帝將此次事情大權交由自己手上。太子沒能解決好江南一事,鄭王還插手了此事。現在鄭王謀划這麼多年,這次應當是不會罷休了。
當年十三個兄弟,鄭王是二皇子,生母祺妃也是深受父皇寵愛。只是父皇一死,永寧帝當時剛剛登基就把鄭王軟禁通州,而不到月余,祺妃就莫名死在皇宮中。對外稱是思念父皇,隨父皇而去,鄭王豈能不知識太後下的手?
十三個兄弟最後就剩五個,蕭炎你為了皇位當時下的狠心,現在呢?沒事,路還唱,這戲你們慢慢唱。
現在嘛……「丁一。」「屬下在。」「帶人去堤壩,查探形勢。送信去雲大將軍那裡,我要借兵一千來修堤壩。」「屬下遵命。」只是今日自己手下的人傳來的消息,關於疫情還真是不容樂觀。
「王爺,丙二的來信。」「拿過來。」
蕭樊走到書桌前,打開信,「王妃已知陰聖教隱匿於會陰山,即日啟程。」會陰山,的確是個好地方,難怪這麼多年都沒人察覺。這麼多年都沒人找到,他的王妃真的總是讓人驚喜。
「蕭平,讓他們把今日疫情的病況詳細的寫下來。」
一直鴿子從蕭樊手中飛出去,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
「苗前輩,請讓我見綰綰一面,我有要事要與她說。」秦安然恭敬地站在門口,對著房間裡面的苗文沁說話。
連續幾日,苗文沁都和綰綰關在房間之中,連吃食都不曾送進去,除了蘇綰綰的葯。聽葉天行說似乎是在用苗疆秘術控制母蠱和蠱王。
站了一會,門吱呀一聲開了。苗文沁冷著一張臉,看著秦安然。「她讓你進去。」說罷,拂袖離開。秦安然進去,房間裡面充斥著艾草的香味。蘇綰綰半倚在床上,臉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安然姐姐,可是有哥哥的消息了?」蘇綰綰看到秦安然的身影就迫不及待地問道。秦安然走進,點點頭。「你可好些了?」
「姐姐不用擔心,師傅已經幫我療傷了。我師傅就是這樣的性子,姐姐莫見怪才好。」「沒事,是我們疏忽了。苗前輩生氣是應該的。」秦安然笑笑。
「昨日得知了陰聖教的地址,只是你現在這樣還是不要去的好。如果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把金大哥救回來的。只是這件事情還是告知你,你自己做決定。」
蘇綰綰眼睛一亮,「我要去。哥哥失蹤,原本我也是有責任的。我已經好多了,姐姐,你們什麼時候啟程?」
「明日就走。」「好,我們一起去。陰聖教在哪裡?」「會陰山。」
聽到會陰山,蘇綰綰眼中一暗,「居然是會陰山。姐姐,可曾聽過關於會陰山的傳聞?」秦安然點頭。
「傳聞進山的人,無一人生還,不僅如此,就是周圍的百姓也知道,會陰山終年籠罩在瘴氣之中,靠近都可能中毒。但是傳聞中還有一件事,就是會陰山藏著巨大的寶藏,數之不盡的金山和稀有的藥材靈芝。」
「不錯,這個傳聞有一點不對。」「哦?」秦安然看著蘇綰綰,等著她回答。
「曾近有人進去,並且還出來了?」
「真的?」
「是,這人就是我師傅!」
這下秦安然詫異了一下,沒想到苗文沁竟然進去過這座被稱為「死亡領域」的會陰山。想了一下,「你是說你想讓你師傅和我們同行?」蘇綰綰點頭。
「綰綰,你到底是誰?你師傅怎麼會進那樣的山?」秦安然嚴肅地盯著蘇綰綰的眼睛。綰綰微微一笑,「安然姐姐,你不必懷疑。我師傅和我都是苗疆中人。之所以進去會陰山自然有師傅的理由,我並不知道。如果你信不過,我和師傅可以自己去。」
「事關重大,甚至有可能和朝廷牽扯在一起了,綰綰,你想清楚了在回復我吧。我只是想提金大哥保護好你,想必他也不想看你受傷。一旦進了山,一切就不再我們的掌控之中,你在想想吧。」
話至此,秦安然就起身出去了。這麼多年陰聖教就一直隱匿在會陰山,為什麼苗文沁進去了還能完好無損的出來?看來又是一個不簡單的人。
回屋,丙一就拿著一封信進來。「王妃,王爺的來信。」秦安然看了一眼丙一手中的信,點點頭,「放下,出去吧。」
拆開,「見信如見吾,王妃,本王好想你啊,一日不見兮如隔三秋……」看得秦安然想揍死蕭樊那張欠扁的臉,說得肉麻死了。當然也掩蓋不了微微翹起的嘴角,今日煩悶的心情因為蕭樊嘮嘮叨叨的說一些瑣事而變得明朗起來。
「愛妃,今日江南出現了疫情,我手下的人沒好的辦法,還勞煩愛妃幫忙請你師兄看看,一下的疫病的情況。」看到這裡秦安然就收起了剛剛笑意,古代的疫情一旦出現,沒法醫治,就直接將人隔離燒死。
這可不是小事,甚至有的疫情出現之後,在之後的數十年裡都會一直爆發。秦安然沒猶豫,就拿著信到了葉天行房中。
「天行,你看看這個。這是蕭樊來信中提到江南水患之後出現的疫情,你看看可有什麼辦法可以解?」葉天行一聽疫情,就整肅結接過秦安然手中的信。
半響之後,葉天行才抬頭,「這病況似乎是霍亂。十年前一個小村莊被大水淹過後出現,最後沒人醫治,一個村子的人全死於霍亂。直到三年前才有一位民間大夫研究了一個藥方,我也是無意之間從師傅的藥典里看到的。」
「但是光是看這個,我沒辦法判斷是否真的是霍亂,大災之後出現的疫病太多,很多癥狀一開始是十分相似的。」葉天行接著說。
「天行,我昨日已經得知陰聖教隱匿於虞都北面的會陰山上,現在江南水患疫情嚴重。你怎麼看?」秦安然眉頭緊鎖。
葉天行身為一名醫者,雖不到懸壺濟世,但是為人醫者總是有著救濟蒼生的一面。他的毒從來只用在該死的人身上,學習醫術原本就是救治無辜的百姓,讓他們少受苦難。還是下決心,「然兒,我還是要先去一趟。疫情不過不控制,死的可能是整片江南的百姓。」
秦安然明白,江南疫情若得不到控制,失去了勞動力,江南的經濟恢復不了,或動搖整個大晉的根基。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第二日清晨,秦安然和蘇綰綰、苗文沁等人趕往會陰山,而葉天行前一日晚上就已經啟程奔赴揚州。
「王爺,太醫們來了,糧食和災銀也來了!」丁一快步走進房稟報。蕭樊放下手中的堤壩地圖,揉了揉日連續兩日不曾休息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