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登基大典
奉天殿,引禮引導太子進入入奉天東門。鼓樂齊奏。太子一身龍袍,帶著黃金製作而成的帝冕,流珠懸挂於額前。整個人威嚴尊貴,氣韻端成。太子由東階升至丹陛位,鼓樂止。百官各就于丹墀位。
鼓樂作,太子朝天,上拜,再拜,興,樂止。承製官由殿中門出,立於門外,曰:「有制」。太子跪。宣制曰:「皇上因病退位,順應制,應百官求,冊太子為新皇。」太子俯伏,興,樂作。再拜。樂止。
引禮導太子由殿東門入,樂作。內贊導至御座前,樂止。內贊贊跪,贊宣冊。宣畢,贊搢圭,贊授冊。太子搢圭,跪受冊,以授內侍。復贊授寶,如授冊儀。贊出圭,皇太子出圭,俯伏,興,由殿東門出。
執事官舉節冊寶隨出。太子複位,樂作。四拜興,樂止。由東階降,樂作。至奉天門,樂止。儀仗、鼓樂迎冊寶至文華殿,持節官持節復命,禮部官奉詔書赴午門開讀,百官迎詔至中書,頒行。
侍儀奏禮畢,駕興,還宮。太子詣內殿,皇后著正品太后妝容服飾,雍容大氣的坐在上首。永寧帝也被摻扶起來,坐在上首,穿著的是太上皇的衣著。太子后升座,行朝謝禮,四拜,恭謝曰:「小子某,茲受冊命,謹詣母後殿下恭謝。」
復四拜,禮畢。親王、世子、郡王俟於文華殿陛上。太子升座,親王以下由東陛升,就拜位四拜。三皇子恭賀曰:「小弟某,茲遇長兄皇太子榮膺冊寶,不勝欣忭之至,謹率諸弟詣殿下稱賀。」賀畢,眾人皆四向而拜。
太子興,以次出。諸王詣中宮四拜,長王致詞賀畢,皆四拜出。是日,皇太子詣武英殿見諸叔,行家人禮,四拜,諸叔西向坐受。見諸兄,行家人禮,二拜,諸兄西向立受。次日,百官進表箋慶賀,內外命婦慶賀中宮,如常儀。乃擇日,太子謁太廟。
禮畢,太子褪下大殿冊封的黃袍,換上了常服。服侍他的是那從尚衣局裡要來的婢女,幫新皇穿戴好。她嬌羞的看著蕭智遠「恭賀皇上。」蕭智遠含笑的握住她的手,「等冊封了皇后,寡人定給你名分。」
蕭智遠大步離去,宮中還有大宴,因還在國喪之中,擺設都比較簡約,連著絲竹管弦之聲都只有宴會上偶然傳出幾聲。
太后心情很好的看著這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謀劃了這麼多年,自己終於坐上了這個位置。從此以後,除了自己兒子,自己就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而……太後偏頭去看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永寧帝,「太上皇,要不我們去看梅花吧。」
招招手,立馬有宮侍上前,將永寧帝的椅子放在轎攆之上,抬起八根柱子走。太后的轎攆緊隨其後,雙雙去往梅園。帷幕飄飄,永寧帝在轎攆之中眼神陰冷,而太后卻心情極好的,唇眼彎彎。
到了梅園,太后摒退了周圍的宮人,只留下她和永寧帝兩個。太后一身深紫色拖地百福衣,披著兔絨的披風。頭上的霞珠映襯得她容貌華貴,氣勢鄙人。
她走至一株梅樹前面,折下一支開得正艷的梅花,放在鼻下輕嗅,清香撲鼻。「炎,你看這梅花可好?」她一臉嬌笑的看著永寧帝,自顧自的將摘下一朵梅花,插入雲鬢之間。
「以前你總說梅花最是配我,清麗高貴,典雅又不十失風韻。答應好了年年陪我看梅花,可是每年梅花盛開的時候,你卻總是在良妃那裡,因為她在你南巡為你擋了一劍,從此落下了冬日胸口疼痛的毛病。」
「這宮裡從來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進來的妃子一批又一批,你愛看那些年輕的面容,我知道。我也不奢求別的,只想著你初一,十五,能來陪陪我。」皇后撫摸著梅花嬌嫩的花瓣,回憶著往事。
「你找各種借口,來看我的時間越來越少,越來越少。我就一個人在宮殿里,從日出等到日落,夜夜不能寐。我等得容顏衰老,珠黃人老,你卻還是和你那些新晉的妃子談笑言歡。」
「所以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自己動手,所以現在你就只能留在我的身邊,陪我一個人,陪我從清晨到日暮,從此時到白髮蒼蒼。哈哈哈……」
太后笑止,梅花深處似乎有什麼聲音。她撥開梅樹,慢慢的尋聲有過去。走近了,才聽到嗯嗯啊啊的女子嬌嗔和男子喘息的聲音,太后瞭然一笑。
稍稍撥開樹枝,看到一塊山石背後,一個年輕女子正在和一男子苟合。眯著眼睛自己的看過去,那女子是……哈,如此精彩的事情怎麼能不讓太上皇看看呢。
走回原地,將永寧帝坐在地滾椅推過去,將梅樹撥開。永寧帝看到了那男女正在忘情的苟合,發出難以入耳的聲音。聽到聲音,那女子「啊」的一聲叫出來,趕緊將地上的衣服抱起來,勉強地護住自己胸前。
呢男子哆哆嗦嗦的拉好褲子,兩人瑟瑟發抖的看著太后和永寧帝。那女子躲在後面,渾身上下赤裸,只勉強地用衣服擋住身前。兩人齊齊跪下,「太後娘娘饒命,太後娘娘饒命。」太后看一眼還是沒什麼表情的永寧帝。
笑著說道,「看來你們兩個還是直到今日大典,此處幽靜,沒人來,才敢如此大膽,擾亂宮規。」太後走過去,挑起那女子的下巴,「喲,這不是祺妃嗎?真真是惹人憐愛,太上皇不過病了幾日,就這麼耐不住寂寞。」
那女子噗通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娘娘,娘娘饒命,饒命,再也不敢,我再也不敢了。」太後轉回去對著坐在椅子上的永寧帝說道,「皇上您看看,也不過就是病的幾日而已。你平日里這麼寵愛她,她也不過如此,這麼快就背叛了你。,所以說,這宮裡啊,真正愛你的人只有我一個。」
「來人。將祺妃來下去,為太後娘娘陪葬,這侍衛亂棍打死,扔到亂葬崗去。」冷聲下令,宮人侍衛上前,將兩個人抬了出去。永寧帝眼色一凝,吐出一口鮮血來。太后冷冷地看著他憔悴的樣子,擺擺手,「送太上皇回宮,請太醫來。」
這件事情很快就傳到了蕭智遠的耳中,他繼續喝著杯中的美酒,眼神淡然,「這種事情母後會處理好的,你們就不必再盯著了。」看著下面歌舞昇平,大臣們把酒言歡的樣子,蕭智遠勾唇一笑,這宮裡已經是自己的了,那些人慢慢的清理出去就好了。
一個侍從在蕭智遠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蕭智遠眼眉一挑。「去後殿。」說完,蕭智遠就借口更衣去了後殿。「說說怎麼回事?」
「回稟皇上,昨日我們的人發現了碩親王的暗衛的行蹤,順藤摸瓜過去,發現碩親王和王妃都活著,兩個人住在一家酒樓裡面。傍晚的時候碩親王出去了一趟,直到深夜才歸來。不敢打草驚蛇,沒靠太近。」那人回稟到。
蕭智遠眼眸深深,沒想到九皇叔和九嫂的命還真是大啊,那般住下山崖還大難不死的,果真不是一般人。剛剛在宴席上面,看著蕭予和雲梓簫相談甚歡的樣子,還真是心中不得不提防。
「雲家嫡長女是不是在碩親王府中?」蕭智遠問道。「是的,雲家嫡長女名做黃英,是碩親王的側妃。前些日子皇上您安插在碩親王府中的棋子傷了她,現在還在王府靜養。」
蕭智遠轉轉手上的玉扳指,笑著說道,「寡人還缺一個皇后,雲家長女的身份當皇后還是足夠了,不如你幫我請過來?」蕭智遠將「請」字說得很重。九皇叔啊九皇叔,你守著的人,我就是要搶過來。
看看這江山和美人,你要哪一個?
一大群士兵悄無聲息的圍住了碩親王府,葉天行最先察覺到氣息不一般。「追風!」追風從樹上跳下來,「公子,有一大隊兵馬包圍了王府。」葉天行沒想明白怎麼回事,今日是新皇登基大典,誰會調兵來王府?
「你去給雲小將軍和十三王爺報信。要快!我們的人不多,恐怕支撐不了太久。」葉天行吩咐追風,說完自己就飛身直奔黃英的院子。
推開門,正看到黃英和子遇兩個人還在下棋,爭論不休,小風箏做著一個擺看的裁判。葉天行上前按住棋局,「你們快從後門離開,有人包圍了王府。」
黃英臉色一變,「怎麼回事?這個時候京城都戒嚴了,這可是王府?」葉天行將子遇抱起來,交給自己身後的白落。「來不及解釋了,趕緊走!」拉住黃英的手局帶著她往後門走,走到半路上面,一群黑衣人圍住了他們。
「你們是誰?這是碩親王府!」葉天行停下腳步,怒視著對面的人。黑衣人眼神冰冷,「我們要得是這個女人,留下他,其餘人免死。」黑衣人的手直直的指著葉天行身後的黃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