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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最毒婦人心

  今天她聽了任承霖的話以後,直覺得任承恩一定也會找機會處理任承澤。


  但願她的這封信能給任承澤一點幫助。


  雖然任承澤遠在邊疆,在朝的呼聲不但一點也不比任承恩弱,反而遠遠大於他。


  現在立太子之事已經迫在眉睫,任承恩的性子一定按捺不住了。


  幾個暗衛看著江子笙為了任承澤愁眉不笑,不由為自家的世子爺打抱不平。


  「你們說咱們世子妃到底是喜歡世子多些,還是二殿下多些?」


  「你這不是廢話嗎?必須是咱們爺多些啊。」暗衛乙吞掉鴨骨頭,意猶未盡的嘬了下手指頭。


  「我倒覺得是二殿下多些,你是沒看到世子妃拿針扎咱們世子爺,那叫一個快狠准,我是看著就疼啊。」暗衛丙咽了咽口水,現在他說起來都有些后怕。


  「老三你懂個屁,那是咱們世子爺和世子妃的情調懂不?說一句話怎麼說來著?」暗衛乙文化不高,便直接求助身旁的暗衛甲。


  「打是情罵是愛。」暗衛甲白了暗衛乙一眼,繼續道,「先不論咱們世子妃到底喜歡誰,反正二殿下跟爺都喜歡她,咱們要不要賭一把?」


  「賭啥?」其他三人異口同聲地道。


  「就賭二殿下會不會劫這門親,我做莊。」暗衛甲叼著狗尾巴,一臉賤笑。


  「切,二殿下我會不會劫花轎,我是不知道,但我賭三殿下會劫親。」暗衛乙說著把長靴脫掉,拿出一疊帶著重口味的銀票。


  暗衛甲一臉嫌棄,卻還是收進了懷中,目不轉睛地看著其他二人。


  「我賭二殿下劫親。」暗衛丙藏錢的地方比較正常,他在腋下縫了幾個小口袋。


  暗衛甲拿過的銀票,白眼一翻差點沒有熏吐。


  「嘔……老三,我說你的狐臭咋還沒好啊,不好就找咱世子妃治治啊。」暗衛甲面色痛苦地道。


  「就是,難怪一把年紀連小娘們的手都沒摸過。」暗衛乙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嘲笑暗衛丙的機會。暗衛丙被說的滿臉通紅,冷哼一聲直接扭過頭。


  暗衛丁看著他們三個傻樂,差點沒從樹杈頭掉下來。


  「笑你大爺,趕緊下注。」暗衛甲一巴掌便朝著暗衛丁的脖子一拍。


  「老大,你別急啊,這事關錢財,我得好好分析分析。」暗衛丁有個戳號,名鐵公雞。


  暗衛甲乙丙,陰測測地笑了笑,一副磨拳擦掌的樣子。


  「我賭,賭三殿下劫親。」暗衛丁從懷裡摸了半晌,才摸出十兩銀子。


  在五隻逗比的暗衛打鬧下,江子笙的婚期也越來越近。


  不過那些糟心事也越來越多,自從上次跟江炳坤鬧翻以後,她就鮮少回丞相府了,除了偶爾看下懷著孕的王姨娘。


  月蓮除了會撒嬌吹枕邊風之外,依舊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狐狸尾巴始終藏的極深。


  江炳坤依舊對江子笙的回春堂虎視眈眈,卻不再像之前那般明目張胆。


  江子笙坐在雕花窗前,望著窗外的落英繽紛,水墨般的眸子,怔怔出神。


  手中耀眼如虹的嫁衣鋪滿了整個窗檯,粉色絲線勾勒出的芙蓉,浴血綻放,美到妖艷無雙,裙底下的金色的鳳凰似要紅色火海中飛入天際。


  還差一顆紅色的絲扣,這件嫁衣就徹底綉好了。


  夕陽漸落,清遠的笛音又像往常一般響起,江子笙手中繡花針微頓,靜靜的聽了會。


  這個笛音近半月以來天天會響,江子笙曾出去尋過這吹笛之人,卻總是空手而歸。


  他每次吹的曲子都不相同,有的時候歡快,有的時候壓抑,有的時候清揚……但無論是哪一種,江子笙總能在其中聽出些蒼遠寂寥的味道。


  凌亂的腳步聲踩碎這道清寧的笛音,江子笙揚起頭看著來人,眉頭深鎖。


  來人一襲絳紫長衫,立體分明的五官如墨似玉,陰鷙的眸子帶著淡淡的笑意,嘴角卻緊緊抿起。


  「三殿下。」江子笙警惕的站起,全身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之下。


  「看到本殿下那麼緊張嗎?」任承恩輕輕的摁住江子笙的肩膀,聲音有些慍怒。


  「拐彎抹角沒事,直接說吧。」江子笙直接丟開任承恩,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任承恩的手停在空中,有些尷尬地彈彈胸前的褶子。


  「呵,好歹夫妻一場,當著外人的面,給個面子。」任承恩斜靠在窗邊,一副老子天下最帥的姿態。


  「誰跟你夫妻一場?」


  江子笙目光泛冷,一把拉開與任承恩的距離。


  任承恩嘴角挑起,並沒有在意江子笙說了什麼,鋒利的薄唇,微微張開:「你放心最後贏的人會是我,也只能是我。」


  「殿下對我說這些做什麼?心虛嗎?」江子笙揚唇笑的很燦爛,故意踩任承恩的痛腳,「幾天不見殿下的嘴巴似乎好很多了啊。」


  任承恩聽到江子笙說這事,整個人就像要炸開了一樣,上次他的嘴巴被打爛,他終於知道兇手是誰。


  「江子笙,別以為任錦軒護著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總有一天本殿下一定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任承恩說的額頭青筋直接爆起。


  上次江子笙前腳去玉麟,他後腳就被人打歪了嘴。


  「殿下,我江子笙是不會讓那一天發生的。」江子笙雙手撐在窗檯之上,冷笑。


  任承恩整個人都覆蓋過來,手上拿著一個琉璃瓶子,裡面裝有細白的沙子,還有小小的貝殼,整個看起來既精緻,又美麗。


  「喜歡嗎?夜國臨海,那裡的人便拿此琉璃瓶做定情信物,送自己喜歡的人。」


  不得不說,任承恩的浪漫細胞還真不少,不過就他這種上一秒是咆哮帝,下一秒就變成痴情種子的性情估計沒有一個人能夠吃的消,尤其是江子笙。


  「既然是定情信物,殿下送給側妃便好,送給我,也是浪費。」江子笙後退兩步,皮笑肉不笑地道。


  「呵……這個子笙不必擔心,本殿下送給你,自然也會送給她,本殿下這個人最大的優點便是待人公平。」任承恩大言不慚的發表著自己的渣男理論。


  江子笙呵呵笑了兩聲,雙手指向門外,冷聲道:「殿下還是趕緊走吧,人多眼雜,殿下這般招搖,不怕別人說你勾引兄嫂。」


  任承恩笑容更加明朗,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他突然靠近江子笙的耳旁,低聲道:「多謝子笙關心了,不過世人都只道女人禍亂朝綱,被討伐的人只能是你,而非本殿下。」


  江子笙感覺到他的氣息,輕輕地撲到自己的脖頸之上,噁心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殿下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否則只會更加難堪。」江子笙徹底怒了。


  任承恩正在意興頭上,怎麼會輕易放過江子笙,故意更加湊近了些。


  江子笙忍無可忍,手中金針刷的一下扎向任承恩。


  任承恩之前吃過江子笙的虧,哪裡會讓她這麼容易得逞,一把握緊她的手,陰冷的笑出了聲,「呵呵……嗷!」


  還沒笑完任承恩傳出一聲痛苦的狼嚎,俊逸的五官直接變得扭曲起來,大股的青筋,冒出來。


  雙手緊緊捂住了傳宗接代的重要部位。


  「江子笙!」他咬牙切齒地道。


  江子笙懶懶地勾起唇,陰冷的眸子閃著得意的神色,「這招聲東擊西怎麼樣啊,三殿下?」


  「很好,很好,你已經徹底激怒本殿下了。」任承恩咬住牙根對江子笙,陰測測地道。


  「啪啪…」江子笙直接無視他充滿殺氣的廢話,隨意地拍了兩巴掌。


  空氣中立即躍出四五個暗衛板著一塊俊臉,硬生生的憋住笑。


  其實看到江子笙剛剛的那手,他們都差點大喊漂亮了。


  「三殿下受傷了,你們幾個好好的護送他回宮吧。」江子笙說的護送可不是真的護送。


  暗衛們聽言立即露出了狼一般兇狠的目光,向著任承恩一步步地走去。


  雖然殺不得他,但是可以玩。


  任承恩只感覺受傷得地方高高的腫起來,此時渾身無力,哪還是五個暗衛得對手。


  「你們想幹什麼?」任承恩從牙縫擠出一句話,硬生生地問道。


  「你說我們想幹什麼呢?」


  暗衛甲帶頭說了一句,四個暗衛皆抬起他的雙腳雙手,向著門外的香樟樹走去。


  江子笙只看到任承恩,四肢大叉著,猛地撞到了粗壯的樹榦上。


  「嗷…啊…!」


  隨著一道慘絕人寰的慘叫聲,江子笙似乎聽到了蛋碎了的聲音。


  不得不說,這四個暗衛真會玩……


  「看你還敢勾引我們世子妃。」


  「看你還敢在我們哥幾個面前裝大爺!」


  「還想當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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