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一章 底線是忠誠
「那怎麼可能？平衡點世界的靈獸不會給的。」牛頭怪愣了半天，才突然說道。
何錫麟看到他似乎沒有什麼抵觸的意思，慢慢的說道：「我說如果能呢？」
牛頭怪撓撓頭，似乎有點為難，猶豫了好久才說道：「那我可以……可以……」
何錫麟感覺到這牛頭怪似乎有點鬆動了，笑著說道：「可以什麼？」
「我可以帶著我的親族嗎？他們能得到土地嗎？如果可以……我倒是想去。只是恐怕太難了。沒辦法通過傳送通道。」牛頭怪小心的問道。
何錫麟一愣，居然這麼簡單……
「哦，如果可能，當然可以。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不關心我的身份嗎？我這樣問你，你不會懷疑我是靈獸嗎？」何錫麟呼出一口氣，才慢慢的說道。
那牛頭怪抬頭好奇的看著何錫麟：「靈獸？這不可能。大人是一個羊頭怪。」
何錫麟笑了起來：「當然，不過我的假設是，如果我是一個靈獸，甚至是一個人類，你還會效忠我嗎？」
牛頭怪看著何錫麟，很奇怪的說道：「領主大人，您是領主，我效忠您，只要您是領主，您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甚至，您就算是一個惡魔獸，那也跟我沒有關係，只要您是我的領主大人就夠了。」
何錫麟愕然：他么的，這也太沒底線了吧……不過，沒底線好。
其實牛頭怪也不是沒底線，而是牛頭怪的底線是忠誠，忠誠於某一個存在，不會去關心他們的具體的身份，只要你是領主，這就夠了。
何錫麟看著這個牛頭怪，輕輕呼出一口氣，慢慢的說道：「兵，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是一個人類。羊頭怪，不過是我穿戴的一個用羊頭怪的身體製作而成的外殼而已。」
牛頭怪瞪大了眼睛，仔細的看著何錫麟，看了半天，搖了搖頭：「領主大人，你是在說笑吧？您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羊頭怪。」
何錫麟沒有解釋，只是伸手到腦後，輕輕的打開了隱藏的機關，然後他的惡魔外殼，就好像是一個外殼一樣，打開，然後，從後面退了出來。
離開羊頭怪的外殼，何錫麟立刻顯得比牛頭怪矮了一大截……牛頭怪可是高大的種族，而能入選護衛隊的牛頭怪，那是真正的萬里挑一的存在，這個牛頭怪的身體，就足夠接近三米，算是牛頭怪中也是比較魁梧的傢伙。
他看到何錫麟的真面目，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敵意，只是更多的是驚奇，然後過了好一會，看看外殼，再看看何錫麟。
何錫麟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反應。
好一會之後，那牛頭怪剛要張嘴，突然回過神來，卻連忙半跪在地上，保持自己的身高和何錫麟的身高基本持平，才說道：「領主大人，這太不可思議了。」
他的稱呼，依然是領主大人，而不是其他的，也沒有攻擊的意思，而且依然的恭敬。
「你不因為我是一個人類，而做一點其他的事情嗎？比如攻擊我。人類和靈獸，可是惡魔的敵人。」
牛頭怪不解的看著秦若：「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戰爭是領主們的事情，我們只是按照領主的要求去作戰而已。和誰作戰，我們不關心。只要給我們足夠的物資，保證我們親族的生存，給領主賣力是應該的。」
何錫麟無語……好吧，和你沒關係……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吧。
可是，似乎何錫麟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好吧，那麼，你對我的效忠，會得到獎勵。你是第一個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和面貌的人。如果你值得我信任，你將成為我的貼身警衛。同時，你的親族，將會得到一個小村的領地作為獎勵。同時，將來，我會帶你回到平衡點世界，在那邊，你將會得到一個莊園。擁有十里的土地，你的親族，除了必要的戰爭徵兆之外，幾乎不需要繳納任何的賦稅。」何錫麟到了這個時候，也只能做最後的承諾了。
牛頭怪大喜：「感謝領主的恩賜。兵是領主的警衛，是領主的盾牌！」
何錫麟點點頭，重新穿戴起惡魔外殼：「當然，這是秘密。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當然知道，我會誓死保守這個秘密。領主大人和其他的領主大人是敵人。」牛頭怪倒是很清楚。
何錫麟滿意的點點頭：「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貼身警衛。離開這個房間之後，聰在外面的等待，會給你一個村領地的文契，當然，是未曾開發的領地，需要你的親族去親自開發。」
兵連忙點頭大喜道：「那我是不是可以成為村的領主？」
「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何錫麟笑道。
兵頓時驚喜莫名，甚至有點手足無措，對何錫麟的真實身份，根本沒有半點的介意。
但是接著，他又小心的問道：「領主大人，您已經在這裡是領主，擁有這麼大的領地和財富，那平衡點世界中……」
何錫麟呵呵一笑：「在平衡點世界中，我擁有比這裡更多的財富。」
「那如果您要回去的時候，能不能帶走我和我的親族？不需要很多，只要帶上我的父母和妻子，還有孩子，其他的親族可以不帶。我可以把村領地留給他們。」兵接著又說道。
何錫麟看著他：「願意跟我去平衡點世界？」
「當然願意，否則，如果領主大人走了，換一個領主過來，我未必還能擁有現在的一切。」兵認真的說道。
何錫麟看著他，輕輕的點點頭，然後問道：「識字嗎？」
兵窘迫的搖搖頭：「我是最底層的領民，哪有機會識字。書很貴，隨便一本有字的書，我一輩子都買不起。」
「晚上的時候，我會拿出一個小時的時間來教你識字。另外，我會傳授給你一套功法，作為你家族的傳承。」何錫麟拍拍他的肩膀。
兵驚喜的直接跪倒在地：「感謝領主大人的恩賜。」
「不用這樣，只要你做好你的職責，保護我的安全，幫助我保守秘密，這就足夠了。我會給你足夠的知識和財富。即便是有一天，我要回到平衡點世界，也會帶走你和你的家人。這是我的承諾。」何錫麟認真的看著兵說道。
兵猛然抬起頭，抬手拉開自己的衣服，露出左臂，在上面猛然一指戳破，血流了出來，他用手抹了鮮血，緩慢的抬頭看著何錫麟，何錫麟有點不明白，兵往前跪著走了兩步，看著何錫麟的左手。
何錫麟感覺到他的目光，把他的左手嘗試著抬了起來。
兵立刻大喜，把鮮血在他的左手手心中快速的畫了一個小小的牛頭模樣，很挫，但是很認真。
畫完之後，兵念念有詞，然後真氣導入，那黑色的小牛頭，立刻變成一個淡淡的粗獷的牛頭模樣，升起在何錫麟的面前，然後緩緩的隔著惡魔外殼，直接落入了他的手臂上。
何錫麟能清楚的感覺到，一股略帶腐蝕的感覺，但是只是一剎那，立刻消失了。
接著，並沒有任何的不適。
「領主大人，從此以後，不管大人是否是領主，還是領民，兵都是您最忠誠的僕人。」兵說著，腦袋在地上咣咣咣的猛扣頭，磕了七個才起來。
何錫麟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等到他起來才說道：「只要你忠誠與我，我會給予你想要的一切。」
……
何錫麟出來，臉上帶著如釋重負的表情，等到兵去和聰拿了文契，興高采烈的直接離開之後，秦若和林炎從旁邊走了出來。
三人都是有點無語，不過很快都笑了起來。
「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牛頭怪性子直，會不會說走了嘴。」何錫麟說道。
黑魔犬守在外面，何錫麟脫掉了惡魔外殼，看著自己手臂上的一個雖然粗獷，但是卻活靈活現的，好像是一個紋身一樣的牛頭，活動一下手臂：「這應該是個儀式。沒有更多的作用。」
「不過這個儀式，恐怕比契約或者靈魂夥伴都更可靠。」林炎卻說道。
何錫麟點點頭：「兵剛才的表現，確實是如此。不過這個僕人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從來沒聽過，聰好像也沒提起過。」
秦若呵呵一笑，讓他穿上惡魔外殼：「讓聰進來問問就知道了。他沒說，可能是這種事情估計極其少見。」
……
聰聽到秦若詢問關於僕人的事情，頓時有點驚訝的看著秦若：「僕人？！那可是比家臣領，甚至親族都更重要的存在。若非是有了巨大的貢獻，絕無可能授予任何人的。這種事情，極其罕見。要得到一個人奉獻鮮血印記，成為僕人，就算是大公爵領，也未必有那麼一兩個。」
秦若不解的看著他：「大公爵領……如果是大公爵領，要接納一個底層的領民，領民難道還會不接受嗎？」
「當然不會，沒有那個資格。只有得到領主的認可，然後必須是和領主關係極其密切的存在，才有資格。比如貼身警衛，是最有可能成為僕人的。」聰接著說道。
接著，聰猛然反應過來，一下子看著何錫麟：「麟領主得到兵的鮮血印記了？」
何錫麟輕輕的點了點頭：「你知道的，我不是太懂，所以……我需要你幫我解釋一下。」
聰倒抽了一口冷氣，看向了何錫麟的左臂，但是卻接著連忙扭過頭去不看，快速的說道：「鮮血印記，只有一些有著古老血脈傳承的家族才有的。一些後來血脈混雜的存在，是沒有的。只有最純正的古老血脈，有可能覺醒上古先祖力量的存在，才有可能種下鮮血印記。而不能種下鮮血印記的人，也是沒辦法成為僕人的。」
秦若三人都是愕然，難道是撿到寶了嗎，又一次？
「可是擁有古老血脈的存在，如果不是非常特殊的情況，是不會成為別人的僕人的。因為那意味著他們將被限制在領主的身邊。將來也絕無可能成為比領主更高的存在。而一旦覺醒了先祖血脈，他們的力量，就會得到徹底的解放，很快成就更高的力量，甚至超越公爵領都是輕鬆的事情。達到王者領的力量，都是可以期待的。至少，目前的魔族九皇，全部都是擁有上古先祖血脈的存在。」聰眼睛放光的說道。
何錫麟突然哈哈大笑起來……